雷礼张大嘴巴。
“至、至于么?”
虽然他也有些担心,但,让他因为一个可能便抛家舍业,还把干了那么久的行当给丢了,雷礼当然不舍得。
而且那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奶娘的儿子,对方会不会来找麻烦,能不能借那皇子的势来找麻烦都是说不准的,若对方搬出皇子来压人他当然对抗不了,但若不是,他在京城混这么多年也不是一点儿事儿都扛不住的。
傅霜知不急不躁,“当然,你可以不来,等着看至不至于。”
雷礼:“……”
忽然,他想到一个可能。
瞪大眼。
“你……那……那三个人……该不会?”
傅霜知笑了。
笑着点了点头。
鹿野闻言,立刻也瞪大眼睛朝他看过去。
傅霜知又笑。
“我说了,他们会遭报应的。”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死不足惜。”
只是,这种事不必让她动手。
和北地的混乱场面以及战场上的正面厮杀不同,这里是京城,是最讲究规矩法度,却也最不讲究规矩法度的地方。
所以,这种污糟的事,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她,自然是能不沾染便不沾染。
至于他?
他早就满身污秽泥泞了。
雷礼没在意这俩人的眉眼官司,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
那三个人死了。
那什么丁奶娘很快就会发现那三个人死了。
他很快就要被揪出来了。
他一个小捕头哪里碰得过贵人身边的阿猫阿狗?
但——
现在不一样了啊!
没听傅兄弟说,鹿姑娘都是郡主了吗!
现在,他也不是毫无背景的人了!
想到这里,雷礼一咬牙,一跺脚,道:“干他大爷的!”
说罢,也不跟俩人多说了,一扭头就往院子外面跑,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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