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主任是肥胖的秃顶老头,他谦卑地在前引何启章和杜心正上了二楼客房。从接下车,到进房间,他不住地说着:“请,市长请。”
招待所主任唯唯诺诺地退出。何启章疲惫地躺在床上。
“小杜,你回御苑饭店一趟,抽屉里有封信,我还要补充几句,你取回来。市区堵车太厉害,送新月饭店是来不及了。我添几句话,你送到机场,交给丘思雨。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噢,咱俩一块出去吧,我上山转悠转悠。”
杜心正陆何启章走出招待所楼门。
他开上奥迪出了院门。在车内,他看见何启章独自一人朝山坡走去。
杜心正一路疾驶。回到御苑饭店,停好车,快步进入大堂。上了电梯,来到客房门前。用钥匙打开房门,再把钥匙插入电源开关,灯亮后,他拉开抽屉。
他取出信,觉得不像是这封,原来的信皮上印着御苑饭店的字样,而这个信皮印着一朵花。
他又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除了一支女人的口红什么也没有。
杜心正拿着信封自言自语:“怪事,信封怎么变了样。”
陈虎觉得杜心正很合作,这是这些天来推一让他高兴的事。
杜心正讲得很细致,“我赶回到野山坡招待所,才知道何市长死了。取信时,我就奇怪,犹豫了一阵子。头天晚上,我给何副市长拿打火机,看见信封上印着御苑饭店,而回来取的信,信皮上印着一朵花。所以我翻了另一个抽屉,没有信。就这一封信,我就拿着它回来。”
陈虎觉得抓住了什么,追问道:“你没记错?”
“保证没错,信封就是不一样。”
“你取出信纸看过没有?”
“没有。这是我侍候首长的习惯,无论是封口的还是不封口的信,我从来不打开看。”
陈虎与焦小玉会心地交换了一个眼色说:“杜师傅,何副市长去野山坡,身上带手枪没有产
“我往他公文包塞钱的时候,公文包里是有一把手枪。我当时间他,今天怎么带上枪了?他说,郊区不安全,就!临时跟警卫措了一把,以防万一。
“你和副市长从招待所出来,他上山转悠,你看见过别的什么人没有?”
“没有。就他一个人往野山坡上走。”
“何副市长有什么反常的吗?”
“他死前半个多月,中纪委找他谈过一次话,心情不太好,后来就没事了,又有说有笑的。五月二号晚上从电视台跟焦东方一起出来后,脸色挺难看。第二天去野山坡,他脸色还是不好,我认为他是熬夜熬的。别的,看不出什么反常。”
焦小玉一所涉及到了哥哥,内心有些紧张,问了一句:“你能确认,你看见从电视台和何副市长一起出来的是焦东方吗?”
“能。虽然只,但我能看出是他。他带和河市长在一起,有时候跟何市长一块儿出去办事。很熟呀,我不会认错人。”
陈虎想起美女宋慧慧说过的一个男人到电视台找过何启章,然后何启章跟着那个人离开的情况和杜心正所说的正好互相印证。去我何启章,只看见了个背影的人是焦东方。
陈虎站起来说:“杜师傅,占了你很多时间。今天跟我们谈的,不要再对别人提起。以后也许我们还要麻烦你。谢谢你。”
“用得着我的时候只管说,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广
陈虎的BP机响起,陈虎看后说:“小玉,我们回机关吧。
陈虎驾车,焦小玉坐在旁边。
‘嘟主任呼我,不知道什么事。“
焦小玉不语。
“小玉同志,我就是在焦东方的首都地平线饭店第一次见到你的,当时你和孙奇一同来到舞厅。”
“不,那是第二次,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政法委的体育中心,当时你被公安局的陶铁良打得鼻青脸肿。”
陈虎笑笑,“挨打的事,还是忘了好。”
焦小玉有些心不在焉,“是呀,人的大脑除了记忆的功能外,还有遗忘的功能,烦心的事全记着,活得太累。不过,你忘得也太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