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赶紧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的下半身,被子下手脚并用攒动,被褥飞舞。
“卧槽我还没穿裤子。”
穗杏头一回来男寝,比他们还紧张,想了半天说了句最尬的开场白。
“学长们早上好。”
小侯和老祝还坐在床上,有点不好意思,干笑两声。
“你早你早,”张三凑过来,“学妹你今天怎么来我们寝室了?”
“我让她来的,”沈司岚将早餐盒放在自己桌上,冲穗杏招了招手,“过来。”
穗杏跟着他走到阳台上的洗漱台旁,男生的洗漱台比女生的果然简单很多,穗杏打量间,沈司岚找了条新毛巾拿给她。
“外套脱了,”他说,“我用吹风机帮你吹干。”
穗杏顺从的将外套脱下递给他,她里面只穿了件短袖,沈司岚又拿了件自己的运动外套让她披上。
沈司岚的外套上没有别的味道,只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穗杏心猿意马,站在阳台上,盯着男寝周边种着长得老高的樟树,胳膊机械的重复着擦头发的动作。
沈司岚将穗杏的衣服挂在床架护栏上,用吹风机耐心的吹着被打湿的地方。
刚开始不知道岚哥把学妹带到寝室里来干什么,现在看学妹,再看岚哥,张三几个人终于明白了。
“我怎么看着岚哥有种在当妈的架势啊。”
张三是真这么觉得。
“错了,”小侯指正,“性别错了,当爸。”
老祝无语:“按年龄来说应该是哥吧,怎么就爸了?”
“哥?你信我,当哥哥的不可能这么体贴。”小侯不屑的摆手。
作为有亲哥哥的人,他很清楚现实中的哥哥到底是什么逼样。
几个人说话,沈司岚理都没理。
衣服吹得差不多后,他把衣服给穗杏送过去。阳台上穗杏用毛巾擦刘海,薄薄的头帘儿被她用力擦,整个都炸开来,男人看了两眼,又进去给她拿了把梳子。
在男寝找梳子不是件容易事,梳子常常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
穗杏问:“有镜子么?”
“没有,”沈司岚说,“我给你梳。”
他抬手,梳齿轻轻刮过她的头发,穗杏没敢抬眼,就那么盯着地面,任他梳。
沈司岚突然想有没有能理睫毛的迷你小梳子。
穗杏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心想待会该怎么还,犹豫着问:“外套要不我拿回去洗好后再还给学长你吧?”
沈司岚觉得没那个必要,要是洁癖到这个份上,还怎么住寝室。
“不用。”
穗杏也不是怕弄脏,她统共就穿了十分钟而已。
其实她只是担心自己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味道沾在衣服上。
因为她的到来,老祝和小侯已经从床上下来,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打游戏。
他们不知道岚哥和学妹站在阳台干嘛,也不关心。
反正不会是那啥,光天化日之下,对面男寝里都是住的大活人,在阳台上谁敢乱来。
没兴趣偷看,他们正在三排。
一般没课的时候几个人习惯赖床,就算醒了也要在床上赖到饭点才起床收拾。
“说真的,我们真的应该找个固定排位的队友了,”张三捧着手机骂骂咧咧地说,“我们这几天排了多少把了?赢一把输一把,还上个屁的分,简直浪费感情。”
“你喊了那么久,队友呢?也没见你找来。”小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