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弓小二郎与言在明、左丘然一样,也是大成境界的高手,他手中最厉害的法宝也就是偷天弓、换日箭,听颜浩说,杨二一生专练弓箭,配合上偷天弓、换日箭他的实力已经突破了宗师,虽然算是借助兵器的力量,但却是实打实的宗师力量。要不然,以杨二大成境界的修为,怎么也成不了一派之主,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派。
所以言在明还是小心为上,虽然复仇心切,但该忍时他还是会忍住的。
一路上都是白皑皑的大雪,还有数处险境处突出的光滑的暗青色的尖利的石块,除此之外,骆尘还没见到其它景物。一路上都是光秃秃的,荒凉一片,甚至连一株树木都没有。
也是,现在正值六月天,山上面竟然还结雪,可见山上气温之低,一般的植物已经活不了了。
突然,言在明停了下来,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前面是光秃秃的石壁,石壁光滑无比,就连积雪都不能在上面停留,左右两边都是悬崖,后面则是来路。
他怎么将我们带到了绝处?骆尘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没有问出来,他知道,言在明将他们带到这里,这里一定会有路,一定会绝处逢生。
果然,言在明走到石壁前,扫开石壁前面凸起的一块岩石,岩石上竟然有一方砚台,砚台上还有墨汁,很奇怪的是,这墨汁在这冰天雪地中竟然不凝结,被白雪覆盖,却也不沾染白雪。言在明一扫,就与白雪分开。
言在明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一支笔,在砚台上沾上墨汁,在石壁上画了起来。但他一边画,刚沾到石壁上的墨汁却一边消失。当他画完最后一笔,停下来的时候,石壁上依旧光秃秃,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一定是为了防止其他人进入,而设置的阵法。果然厉害,墨一沾到壁上就消失,别人想要记住他们在壁上画了什么,却也是不能。”
骆尘想着,回忆起言在明所画的每一笔,别人也许记不起言在明所画的每一笔,但他却记得,因为他有一双过目不忘的双眼。渐渐的,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副画,这画上,有两只鱼儿,一只黑一只白,头对尾,尾对头,好像在相互追逐,但在骆尘脑海里,这副画却是活的,这两只鱼儿,不是在相互追逐,而是在相互融合,渐渐的,两只鱼儿竟然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只。不,这已经不是鱼儿了,而是一副黑白分明的八卦图。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偌大的石壁,竟然裂成两半,缓缓地朝着左右分开,形成了一堵天然的石门。
言在明二话不说,从石门中冲了进去。
骆尘和左丘然也没有再犹豫,跟着也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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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玄道掌门居住的房间中,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接近四五十岁的汉子,正在把玩着房间中鹤羽生生前的珍藏。他的背上,背着一把跟他身材差不多大小的长弓——偷天弓!他,就是杨二。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竟然穿着天玄道的道服。
突然,整个大殿一震。
身穿天玄道道服的年轻人不禁叫道:“不好,有人闯山,一定是大师兄回来了。”
“言在明吗?哈,来得正好。”
杨二放下手中正把玩的白玉老虎,咧开嘴,狰狞地笑道。
第二十一章 ; ;偷天弓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玄道?”
骆尘一行人一冲进石门内,“唰唰唰”,立刻有七八十支弓箭从四周居高临下指向了他们。
这群人显然不是天玄道的弟子,而是金弓门的弟子。
石门之后,却是一级一级的阶梯,阶梯做的很天然,完全是由零碎的小石块,或者没有任何雕饰的石板铺成。阶梯两旁每隔十来米就有一根石柱,石柱上点着灯。昏暗的灯光将周围的一切照的一清二楚,这一群人正是站在阶梯的两旁,居高临下地包围着他们三人。
言在明停了下来,冷冷地道:“天玄道那个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不知从哪里来的喽啰发话了?”
“你说什么?找死吗?”有几个拿弓的弟子显然是平时骄纵惯了,见到言在明轻蔑的神情,不禁怒从心起,将弦拉满,对准言在明就要开射。
这时,一个看似领头的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朝几个就要开射的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动手。
“原来是天玄道大师兄言在明,正好,我们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的声音犹如雷鸣,震得那几位举弓要开射的弟子把弓箭都垂了下去。这人手上也拿着一把长弓,但比起其他人的长弓却是足足粗了四五分,显示出了他的臂力的惊人。
原来他们早就有准备,就等着言在明进入瓮中。那刚刚言在明他们这么小心翼翼,都是多此一举了。
“没想到你还带了两个陪死鬼。”
那人确认言在明后,又不禁嘲笑他几句。
只不过,这句嘲讽的话,还当真不能随便开口。特别是当有左丘然这类人物存在的时候。
“嗖”“咻”“叮”,三声响声之后,除了言在明和骆尘反应过来之外,其他人还愣在当场,他们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嗖”是左丘然朝那人急速掠去的声音,“咻”是他挥刀的声音,“叮”是络腮大汉手中弓箭断成两截其中一截掉到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