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见任兄如此诚恳,不禁有些得寸进尺,摆了摆手,显然示意,换个大点的饭店,这里不像谈生意的地方。
任兄好说歹说,任兄点了几个贵菜,方才挽留了山羊哥这颗贪婪不堪的心灵。余下的时间,山羊哥边吃边给我们介绍他那房子,任兄在他旁边听的那叫一入神,我怀疑山羊是倒卖房子生意的,或者山羊的媳妇肯定是售楼小姐。
听完山羊哥的描述,任兄总体感觉良好,最后达成口头协议,互相留了联系电话,约定第二天上午去看房。任兄不停的给山羊敬酒递烟,逐渐的让我感知,现在商人的地位远远高于以前,以前卖家装孙子,买家是爷,现在双方局势逐渐扭转成反比。
遂此,饭后,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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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房那天,山羊哥如约而至,又带我们走遍房屋以及周边的每一寸土地,其房可居,正如山羊哥曾经描述过的那样,顶楼,75平,两室一厅,任兄特别看好这个没有封顶的阳台,站在平台之上抬眼望去,可以眺望甚远。任兄预言,他的大部分灵感将浮现于此。
且周围环境不错,远离城市喧嚣,不远处依附山脉有利地形,楼下不远处有个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公园,公园里有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喷泉。更有某路乘客稀疏到不用通过让座来发扬风格的公交车停站牌。同时,不得不敬仰的是商人们的艺术,日用百货、诊所等只要是商人能想到的,一楼门面均有销售。
今天任兄穿的衣服颜色很喜庆,不知道他过日子怎么样,各方面指标满意之后,喜上眉梢的他,问之:“哥们儿,您实在价吧!看上这儿了。”
“不多,24万。”山羊象征性的深处几个手指不知道算了些什么。
“哥们儿,这贵点了吧,再说咱这地方这么偏,显然不是我的心理价位。”我语话中带有帮任兄砍掉几万的意思。
“24万已经最低了,要不是出国离开这片故土,我也不会着急卖掉它。”山羊哥坚决不让步。
我原本想还掉他1万两万的,谁知任兄插嘴说:“24万就24万吧”见任兄一脸的志在必得,借来的钱跟不要钱似的:“下午,咱们去交钱办手续,我咱先吃饭,钱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咱哥仨的和气。”
那天中午的饭桌上,任兄下意识的问山羊哥:“您哪人?”
山羊哥向任兄敬一口酒:“山西的。”不经意间,我心里的谜团哑然而解,怪不得这样做生意,原来这小子属于阎锡山的队伍!
午饭后,任兄借上厕所的名义把我拉到一个无人区,轻悄悄地问:“你折子里有多少?”
“有17万多吧,你呢”
任兄闻罢欣喜若狂:“太好了,我那就6万多。”语后发现我一脸的不满,任兄补充道:“借的,借的,兄弟帮我一次我会连本带利的还你。”我心想,我靠,写个书,非要找感觉,折腾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还要买房?妈的。
倚楼听雨 第二页
自从认识任兄以后,只要我俩同时出现的场合,我基本没吃过香,更没捞过一点儿好处。至于怎么认识的,还真是一场偶然。话说两年前,任兄读大四,我没考上大学,一直在外面飘,那时候我们谁也不认识谁。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在外面的大排档吃饭,他也和我在同一个场景不远处吃饭。少顷,不知任兄为何原因和旁边的一伙人大大出手打了起来。我在旁边暗自庆幸:“打他丫的,打他丫的!”逐渐的这边人开始动起家伙,任兄也不示弱,抄起自己桌上的两个酒瓶子,上下翻滚,最终任兄还是寡不敌众节节败退。我正高兴的埋头吃着,忽听不远处带有风声的东西从天而降,正好砸在我头上,遂是一酒瓶。我的火不打一处来,捡起地上的酒瓶:“孙戝!哪倒霉孩子扔的?”现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可惜就是没一个人给我指出答案,我想,肯定是那帮打人的扔的,全场任兄一直打的很被动,总之不管谁扔的,打架是不对的,我飞奔过去照着打任兄的那个人的后脑勺拍了一啤酒瓶子,脱口骂道:“孙戝!敢砸老子的头?”话末,这个兄台吭声倒地,对方主力以为援兵赶到,不敢恋战,远处逃窜而去,不料丢下了伤员。任兄从地上爬起来,报复性的给对方伤员补了两脚,确认对方没有还手能力之后,象征性的摸了摸对方的鼻子,还有气:“你这厮诈死!”我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于段落了,哪知道我刚离开现场不久,就有一人抓我衣襟,后头一看。正是任兄,热泪盈眶的抓住我的双手:“同志,您辛苦了!”
我们就算这么认识了,无聊的时候就去他们学校找他打篮球,任兄的篮球水平倒是一般,但是很热衷这项运动,在一次市运会上,任兄踊跃报名,当时的队伍配置如下:任兄厚颜无耻的邀请了我,然后苦口婆心劝说了他们学校风靡一时的校队骨干,再加上他自己一共才三个人。这点小问题怎能难倒任兄?他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请来校队两个扔铁饼的哥们。比赛当天异常激烈,但由于我们队伍里的那两个扔铁饼的哥们多次犯规,最终取消比赛资格。
值得肯定的是,任兄在当时学校里,属于长老级情圣。那年他21岁,已经被28个女同学甩过的事情,在他就读过的那所大学里至今仍广为流传为校园经典爱情故事以作佳话。
最值得肯定的是,任兄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听说他当年的笔锋深受在校女同学的青睐,他自称在学校文学届可是响当当的有一号名望。我不知道他讲的是铁一般事实,还是*裸的谎言,反正没见过他在那篇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什么文学创作。流传最惯犯的还是任兄糟践过的一些唐诗宋词,我每拜读一篇,都会心旷神怡,其中有一篇很深奥的篡改的疑似《卜算子》:“啊~!我在什刹海头,君在什刹海尾,酒入愁肠愁更愁,化作相思泪,日日思君不间君,共饮北京市自来水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的水……”
直到两年后,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有一次我问他:“我帮你打架之前,是不是那帮孙戝扔的酒瓶?”任兄难得诚实一回道:“是我失手才扔出去了,没想到砸错了人……一直没好意思说。”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和任兄是经历过一场曲折版的不打不相识。
办完手续,我和任兄开始筹备搬家。犹记得,搬家那天,我的爸妈终于送了一口气叹之:“这兔子终于走了。”爸妈不希望我总在家里天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算往外面待上十天半个月,他们也不希望我回来。我这一走,爸妈总算即将见到太阳的曙光,问我还带什么,我说都备齐了。临走时,老爸对我说:“好好跟着小任过日子,没事就别回来了。”我听这话的前一句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和任兄过日子听起来颇像两口子,回来一想也对,俩大老爷们儿住一块不好好过,行吗?
我的房间安排在了左屋,任兄住了右间屋,中间是厕所,厅前是厨房,还有任兄最欣赏的那个没有封顶的阳台。厅里有台电视,角落里有台解放初期牌子的电冰箱,与其称之为“冰箱”不如“储藏箱”更为恰当。相当先进的技术以至于突出这台冰箱的与众不同,原保鲜功能升华至保温功能,原冷冻功能保鲜效果却异常强大。再有的家用电器就是两台电脑,一屋一台,我的那台CPU是AM2的。任兄那台据我所知还处与Celeron 没有升奔的迹象。对此,任兄经常跟我解释:“咱买的是二手的,写个破书没必要用的那么好,随便买一台比手写快就成。”凭我对他的了解,因为买房,任兄已经穷到身无分文。可能是环境缘故,经常感到四周寂寥无人,人烟稀少的地方耗子都没一个,当前空间,唯一两个生物,就是我和任兄。经过我俩商议后一致认为,应该添丁才对的思想全票通过。当天,我把家里的木头接到了新家,木头是我的爱犬,其品种疑似雪橇,非常有灵性,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不好的就是木头搬家以后总是觉得任兄愈发的不顺眼,眼神里总有咬任兄一口的欲望,多次实施企图,均被我发现制止。任兄怎么可能甘于现状,正所谓我有政策,任兄有对策,当天傍晚,任兄餐前拨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餐后神秘的离去。天黑时分回来,发现任兄牵着一直疑似狐狸的生物,任兄说:“这是狐狸犬,以后咱叫它狐狸咋样?”那天起,狐狸坐了我家第四把交椅。 。。
倚楼听雨 第三页
谁知木头平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碰到了狐狸却变成小巫见大巫,狐狸天天找木头单练,原本体积大很多的木头经常被狐狸欺负,起初我认为是木头故意让这它,时间久了我发现,木头确实不是狐狸的对手。我试探的问任兄:“为何?”,任兄的回答很是简单:“狐狸是母的。”我顿时不禁大彻大悟,阴盛阳衰,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这一势态愈发明显。
搬家的第二天,我们邀请了很多要好的朋友,庆贺乔迁之喜,任兄掌勺,摆了一桌,从而我发觉任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