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能丽不依地道:“不,我要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杀敌!”
蔡风快意地道:“你便在地道口边看也是一样,那里安全一些,又方便一些,更让我能放开手脚对付敌人,乖乖地听话,去好好地看戏。”
凌能丽不由得辩道:“我不会让你受累的,我也会武功!”
“哦?”蔡风大讶,扭头惊异地仔细打量了凌能丽一眼,失笑道:“你呀你,才练了这么两个月的功夫便说会武功,如真能像你所说,那天下的绝顶高手不是多如恒河之星?还是乖乖听话,回去后苦练个一年半载,再上战场的话,我保证不会阻拦你,但现在不行!”
“我这些时候都很认真练的。”凌能丽辩解道。
“我知道,可是看你现在,并没有取到多大的效果,因为这几个月你根本用不上心思去练,快随三寨主去吧。”蔡风吩咐道。
凌能丽极不情愿地随在孙翔的身后向密林深处行去。
蔡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支羽箭已经分别挟于右手五指之间,冷酷地吩咐道:“先让他们乱上一乱!”
长生与三子诸人立刻会意,数弓齐张,十支劲箭如电芒一般穿林而出,横过十数丈的空间,投入到那密守于林外的敌军中。
“呀……”敌人在仍未了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已经惨叫着翻身落马,不过虽然箭未虚发,但对于这近千骑来说,如此十人,只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问题而已。
“嗖嗖……”敌骑也绝对不是好惹的,迅速以强弓还击,但他们又怎能够起到作用呢?那一株株的大树,一枝枝的横杈,虽然很多树木都有一定的间距,但这片林子中的树极为弯曲,刚好替补了树的空间距,就形成了一座天然的保护屏障,羽箭入林根本起不到作用。
蔡风等人正占着地利之便,且又都是高手,就算能有少数羽箭穿入林间,仍然会被他们极为轻松地躲开,而伤不着分毫。
蔡风向三子打了一个眼色,沉声道:“给我全体开弓,有这么多的好靶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三子立刻喜形于色,仰首一声短促而尖厉的啸声划破了整座林间。
林间立刻传出一阵急促而绝无混乱之感的脚步声,来者正是游四诸人。
三子收弓迅速迎了上去,淡然道:“现在公子给你们一个练箭的机会,大家要好好把握住,撤退之时,别忘了将地上零散的箭枝带走!”
游四不由得大感好笑,拍了拍三子的肩头,笑道:“省点力气去对付敌人吧,每位兄弟都知道该如何做,干嘛要装作小大人的样子呢?”
三子被对方这么一说,不由得嫩脸一红,悻悻地怨道:“这么一点摆身分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下次哪里还有机会呀?”
众人不由得大感好笑,那种对敌的压力竟全都荡然无存。每人迅速找好自己最佳的位置,向敌人施以最无情的杀着!
这一群人多为阳邑镇上最优秀的猎手,每个人都亲自受过黄海与蔡伤的指点,无论是武功还是箭术都已经达到了高手的境界,自然是箭箭要命!
林外的战马不断地狂嘶,那些敌骑虽然在平日能够以一敌十,凶悍无比,但这一刻似乎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密林之中究竟藏有什么埋伏,根本就不敢贸然冲入密林,而又未曾收到撤退的命令,这一阵被蔡风乱射,只得游骑还击,可是这样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偶尔也能给蔡风这边人制造一些小小的威胁,却无大碍,但自己这方的阵脚却被敌人弄得一团糟!
密林并不怎么宽广,四面全都是马嘶声,人啸声,蔡风知道战局进行得极为顺利。敌人的一切完全是处于被动状态,更惨的是不知己方的虚实,反而他们自己成为明显的目标,造成了今日这种特别的局面。
“呜……呜……”又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长空。
那些骚乱的铁骑竟极为利落地重新组合,又迅速地撤离。
蔡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们并不追赶,只是迅速地拾起散落于附近的羽箭,极为细心地装入身后的箭壶之中。
长生诸人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鲜于修礼这一招的确败得很惨,他们本算定蔡风会乘快马逃逸,纵入关内,是以便由卫可孤率众多的骑兵配合破六韩修远,这众多高手一路追杀,前路更设下许多的埋伏,让敌人避无可避。可是却没有想到蔡风根本就没作逃逸的准备,反而以一片树林为基地与他们斗上了一场,以致竟在片刻间损失了数百精骑,这的确是鲜于修礼与卫可孤的失算。
不过也难怪,蔡风的行事往往会有出乎人意料之举,就连破六韩拔陵都无法猜透蔡风的行事方式,他们看不透蔡风并不怪,因为真正与蔡风交过手的只有鲜于修礼一人,但那却是蔡风在身受重伤之时。一次交手虽知蔡风诡计多端,但蔡风行事根本不依常规,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掌握蔡风的真正意图。
蔡风淡然吩咐道:“现在大家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给他们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机关战,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太行山人的神出鬼没!”
“报!”自林中迅速潜来三名壮汉,神采飞扬地向蔡风恭敬地道。
“说!”蔡风极为自然地道。
“南面、北面、东面的敌旗全都退后两里,歼灭敌骑数百人!”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兴高采烈地道。
“我们的兄弟情况如何?”蔡风冷静地问道。
“我们的兄弟有三人丧生,五人受伤,并无大碍!”那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