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呆会将你这张用来吃奶的嘴切成八瓣,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蒙面人狠声道。
凌通闻言,伸手一摸嘴巴,揶揄道:“我好怕哦!”
蒙面人大怒,喝道:“果然和‘剑痴’是一副德性,先宰了你这个臭小子再说!”
“慢,慢,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一点高手的风范也没有,难怪要蒙着脸不敢见人。”凌通后退了一步,摇手急道。那蒙面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和气势的确够惊人,使得很少有实战经验的凌通禁不住有些心慌。
蒙面人一听,果然强压怒火,凌通所说的当然没错,面对一个小孩也如此沉不住气,岂不是大失身分?不由得冷哼道:“你小子倒是诡计多端,是不是怕了?只要你说出‘剑痴’的下落,我就可免你一死!”
“什么‘剑痴’?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是什么家伙,问我也是白问。”凌通淡然笑道。
“那你的武功是谁所教?”蒙面人冷冷地问道。
“本少爷自幼聪明机灵无比,无师自通,这样可行?”凌通并不畏惧,傲然道。
“放屁!你刚才的身法和前两天施展出来的剑法,怎会是无师自通呢?”蒙面人怒骂道。
“你看你,骂得这么粗鲁,一听就知道修养不高,没有内涵,对小孩子不能这样粗声粗气,那会有损形象的。”凌通指着蒙面人,竟像是在责怪自己的晚辈一般。只气得蒙面人直发抖,怒叱道:“你……”却说不出话来。
凌通不等对方发难,又接着道:“你倒说说,这个‘剑痴’到底是什么人?好像他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杀死了你老娘吗?”
“他杀了你娘才对,告诉你小子也无所谓,他乃是本门的叛徒,因此,必须杀之!”蒙面人怒骂道,可是想到凌通刚才说他沉不住气,不由得又降下了一些怒火,声音也缓和了不少。
“难怪,都是一丘之貉,一个个皆是见不得人的家伙。”凌通不屑地道。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见过他啰?”蒙面人喜问道。
“谁见过他来着,他也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剑痴’、‘刀痴’之类的。”凌通淡淡地道。
“本门之中只有两人,你的武功若是他所授,那他就一定是‘剑痴’!”蒙面人肯定地道。
“是他又怎样,可惜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这会让你大失所望了吧?”凌通摊了摊手,装作无可奈何地道。
“哼,他不在,我杀了他的弟子,他定会出来的!”蒙面人冷冷地道。
“谁是他徒弟了?学了他这么一点狗屁功夫,他却骗去了我一大堆烤兔。骗吃骗喝的家伙怎能做我的师父呢?”
“就算你不是他的弟子也得死,本门的武功又岂能让外人得知?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行了断?”那蒙面人声音无比冷漠地道。
“你讲不讲理呀?你们门派中的武功很稀罕吗?我还懒得学,稀松平常得很,我看你呀,不如改投别派,拜我为师好了。大不了我指点不了,便请你师公指点两招也行呀!”凌通不屑地道。
那蒙面人听到这话大为皱眉,怒叱道:“大胆!你竟敢小瞧本门的武功,就受死吧!”声音刚完,人和剑已经到达凌通身前的三尺之内。
“哇,这么凶!”凌通话一说完,就像只猴子般滑下木桩,竟躲过了对方这凌厉的一剑。
那蒙面人不依不饶地向下扑去,身法再一次加快,剑势显得更为凌厉。
“以为我怕你呀!”凌通气恼地道,同时双脚在地上一点,斜斜地掠上一株木桩,在那蒙面人迅速上跃的时候,迅速无伦地自怀中抽出那柄短剑,疾刺而出。
这一剑,无论是角度、速度和力度都是那般狂猛,显出了凌通这一年多来深厚的功底。
蒙面人的眼角闪过一丝讶然,手中的长剑斜斜一挑,竟是与凌通对刺。占着长剑的优势,绝对会在凌通短剑刺入他的身体之前,而将自己的剑刺入凌通的身体之中。
凌通岂会不知道后果,虽然他的剑快,角度准,但对方以逸待劳,只待他向剑上扑,他岂会干如此蠢事?短剑斜斜划出,斩在对方的剑身之上,在对方以长剑荡开的那一瞬间,竟踢出了两脚。
凌通很自信自己的脚,因为,曾不止一株树桩在他的脚下翻倒,更不止一只野狼在他的脚下丧生。所以凌通对自己的脚劲极为自信。踢得也非常认真,每个角度都如同精心选择之后的决定,且每一脚的速度都很快!就如是两道极为朦胧的幻影!
但凌通却踢了个空,那蒙面人的速度似乎也不慢,在他踢出第一脚的时候,对方已如一条滑溜的蛇一般,闪了开去。
“轰……轰……”碎木如蝗虫一般乱溅而出,凌通的两脚全都踢在那株粗大的树桩之上,他绝没有半点停滞,借树桩的反弹之力,身子也倒掠而回,向那神秘的蒙面人扑去。这正是五台老人所教授的身法,使得凌通比豹子更灵活,更凶猛。
那蒙面人手中的长剑振荡出一幕晶莹的色泽,像是夕阳之下的湖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