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的分手刺在他的右腕之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但白飘所付出的代价却是生命。
无名五的一脚、一肩两记充满爆炸力量的重击,足以让白飘命丧黄泉,是以,白飘和胡海一样,落地之后只撑了一下双腿,就已气绝!
无名五的凶狠实在是让人心寒,以不变应万变,更以自身作饵,使胡海和白飘两人的轻功皆无用武之地,而其角度和力道计算之准确,实在是骇人听闻,哪怕是他的反应稍慢一点,死的就不是胡海和白飘,而是无名五自己!更可怕的却是无名五的勇气和胆量。
无论换作谁,要以这种战略对敌,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可想而知,但无名五却似乎理所当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这就不能不让人心寒。
无名五伸指急点胸口几处大穴,以止住血流,动作之利落,似乎根本不怕痛一般。
自始至终无名四和无名五都未曾动用过什么兵刃,正如他们所说,用什么杀你,那就是他的兵刃!“能杀人的兵刃,就是好兵刃”这句话的确没错,在此刻,更是没有人会不相信。
“好功夫,真是好功夫,随机而动,应招出招,不拘泥于形式,千变万化而招不偏轨,的确是好功夫!”一阵掌声夹杂着一声清越的喝彩传了过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剑痴的目光斜扫过去,却见到一个极为清奇的中年人,缓步行了过来。
“二哥!”范沁恭敬地道。
“二寨主好!”年道汝和几人同时恭敬地道。
那中年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派大家风范,气态非凡。
无名五缓缓转过身去,眸子中的奇光一闪而灭,他看到了一柄刀,那中年人背后的刀!
古朴无华的刀柄随着中年人的走动,若隐若现。
中年人本身就像一柄刀,无锋的钝刀,那沉稳而实在的感觉使人无比清晰。
此人正是暗月寨的二当家——肖忠,一个曾红极一时的人物。
“今日能得如此几位高手光临本寨,的确是本寨的荣幸,如果几位不弃,不妨到客厅去喝几杯淡茶,如何?”肖忠极为客气地道,似乎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剑痴心中暗赞,难怪暗月寨能够屹立两朝之间,成异军突起之势,看来的确不是侥幸所至,以肖忠这般人物定可称雄一方,暗月寨有如此高手,可见实力的确不简单。如此想着,剑痴应口道:“寒风如刀,割衣欲裂,的确不好受,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得已,我们的几位朋友在贵寨之中囚困,若我们贪一时之快意,又有何面目见故人呀?”
“不知贵朋友是些什么人呢?如何会在本寨之中?”肖忠似乎不知内情地问道。
“葛家庄薛三与华阴双虎!”剑痴断然道。
“薛三和华阴双虎困于本寨中?”肖忠扭头向范沁和年道汝望去,目光之中充满了讶异之色:“有这么回事吗?”
范沁恭敬地道:“的确如此,前日平北侯府的昌久高将人带过来,说是只要我们把这些人看管到过年,过年之后他们就会来取,同时送上一万两银子的看守费!”
肖忠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极冷,愤然道:“胡闹!就因为一万两银子吗?葛家庄誉满天下,又岂是我们一个小小山寨所能招惹的?因为一万两银票,就弃兄弟们的性命于不顾吗?真是胡闹!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当时二哥正在闭关,我也便没跟二哥商量,不过却跟大哥说了。”范沁并不感到惊慌,禀报道。
“竟是大哥的主意?”肖忠也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正是,若没有大哥的同意,我又怎会不知事情的轻重!”范沁无可奈何地道。
“不错,三弟所说没错,是我的主意!”一声苍雄的声音传了过来。
肖忠和范沁诸人同时回头相望,呼道:“大哥!”
剑痴的眸子之中射出几缕淡淡的寒芒,可以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肖忠有些不解地问道。
“做某些事情是有很多原因的,根本就无法解释。”说话的正是暗月寨大寨主饶刚。
“可是大哥想到没有,这样将会酿成怎样的后果?”肖忠有些微恼地道。
“这些后果,我可以全部承担!”饶刚似乎极为坚决,更不想解释这之中的原因,甚至连肖忠的话也听不进去。
“大哥可知道华阴双虎与蔡伤的关系?”肖忠语气稍缓,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得比谁都清楚,我真的是不想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二弟,请不要逼我!”饶刚似有极深的难言之隐,就连范沁也听出了其中端倪。
“大哥,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呢?”范沁也出言道。
“饶大寨主,如果我能替你解释这之中的原因又如何呢?”一直未曾开口的矮门神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