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想了想,突然问道:“不知道你们玄武赌坊值多少钱?”
张勇和他身后的八名大汉神色全都大变,张勇吸了口气,声音变得很冷地问道:“你对我们玄武赌坊有兴趣?”
“那是另一回事,我只想知道你们玄武赌坊值多少钱,也好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够还是不够。”凌通依然神色不变地道,目光毫不回避地迎向张勇的眼神。
张勇冷冷地道:“本赌坊从建筑到一切的设备,至少需要一百万两,你有吗?”
凌通心中暗暗咋舌,他哪里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那么多的银子岂是玩笑之语?
陈志攀也为之咋舌,当然,若在赌场之上,以他的赌术想赢一百万两银子,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对方绝对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若由张勇亲自出手,胜败也只能是五五之数。张勇风行赌林数十年,的确是一个绝顶的赌坛高手,想自他的手中赢回一百万两,凭借自己手中的这点赌资绝对不够,至少也得有八十万两的赌本,可这八十万两的赌本何处去找呢?即使转战天下,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由得哑然。
张勇微眯着双眼望着凌通,并不言语,他要等凌通先说,不过也暗自佩服凌通小小年纪有如此胆子,虽然被一百万两之语给怔了怔,但并没有太久的震撼。
“如果我拿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呢?”凌通突然道。
就是萧灵也吃了一惊,他凭什么可以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呢?虽然她王叔和她家有钱,可若让他们借凌通一百万两银子,只怕没人做得到。
张勇气势一弊,见凌通说得那么肯定和认真,他倒的确有些惊诧。
“那还得看我肯不肯将它让给你。”张勇冷冷地道。
“哈哈!”凌通突然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了,就算我能够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你也不一定会转让给我,而我们仍要在赌桌上见个真章,说实在的,我们没有胜你的把握,因此,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让玄武赌坊变成我的产业。”
陈志攀和萧灵都被凌通的话语惊得呆若木鸡,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凌通说出的话突然这般有条有理,更像是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手,与昨日那痴缠的小孩子气完全不同,这的确让他们感到莫名的惊讶,也深感欣慰。
陈志攀心中涌起了一种极端奇怪的感觉,但凌通毕竟是破魔门的弟子,能够如此游刃于生意场上,的确让破魔门的所有人都感到万分的欣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凌通会表现的如此得体。
张勇微感得意地笑了笑,因为这话是自一个小孩的口中说出,反而显得十分真诚,十分自然,没有一点做作,虽然凌通也许并不是一个赌坛高手,可他所显出的那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让人无论如何都产生一种信服之感,更难得的却是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张勇想不起这小孩究竟属于哪一府之人,但绝对极有来头,单凭自凌通口中那么自然的说可以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就可以看出。
“那小朋友又想怎样呢?”张勇的语调缓和了不少,更透出一股欣赏之意,一个小孩能表现出这般的气度和手腕,的确让人感觉到可爱。只要对方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那这样有意思的朋友多结一些又有何妨?这是张勇生存的原则,同时也因凌通刚才那一句话,而对凌通深深地产生了一种好感。
凌通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露出一个很自然的笑脸,毫不掩饰地道:“我并不擅于经营赌坊!”
众人又为之一愕,如果说对方不擅于经营赌坊,那他又为何对赌坊会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呢?也让张勇无法理解。
“但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开始,任何人并非天生就会做这一行,所以我没有理由让自己不做这一行……”
张勇打断凌通的话道:“如果你不擅于经营赌坊,那肯定只会是有亏无赚!”
“我知道,我自然不想出现这样的场面,所以今日才会来玄武赌坊!”凌通并不为之所动,悠然地道。
众人又产生了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凌通说出的话的确让人无法摸清其底细,而使得张勇也感到有些意外。
“此话怎讲?”张勇淡淡地问道。
凌通伸了个懒腰,道:“张老板认为这是待客之道吗?难道连杯茶水也没有?”
陈志攀也为之哑然,想不到凌通更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居然将这种敌对的场面化成了拉拉家常,自己也一下子由敌人变成了客人。连萧灵也感到意外,对凌通更是佩服不已。
张勇本是想给对方一些教训,所以小厅之中并没有准备什么,可是凌通这么一说,倒真的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向左后挥了挥手,一名大汉立刻行了出去。
凌通这才缓缓地道:“我来玄武赌坊,是为了求经取宝,玄武赌坊能成为皇城之中三大赌坊之一,自有其过人之处,它的主人至少对于经营赌坊是绝对有心得的,对吗?”
“这个当然!”张勇自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