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向天方全力展开反击,无敌庄失去了陈楚风这绝世高手强有力的支持,竟一连败过几次,更在十年前为包家庄所灭。
谁也不曾想到,死去了二十多年的陈楚风竟然再现江湖,这又怎能不让包向天为之心惊?此刻,他并不怕陈楚风,甚至有信心杀败陈楚风,可是若陈楚风与葛家庄联手,那后果就无法想象了。
包家庄的实力虽强,但与葛家庄相比,却相差太多,何况葛荣更有数十万大军,若再加上一个熟知包家庄内情的陈楚风,没有人能够预想,那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即使包向天也不敢揣测。
包问和晏京岂有不明其中曲折之理?葛家庄要对付包家庄已是势在必行之举,而包家庄与葛家庄的矛盾只是由鲜于修礼的起义所激发。
葛荣的可怕,苦心禅已经讲得很明了。昨夜临城被攻破,早已让内丘的军心大动,谁也没有料到,葛荣竟舍柏乡而先攻临城,更以奇兵一举夺城,无论是谋略抑或是运兵之灵活,确实大出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内丘与临城相隔不过数十里之遥,若要攻打内丘,只需两个时辰便足可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包家庄虽然厉害,又怎能抗拒千军万马呢?
包向天低估了葛荣,更错估了时间,他始终认为,葛荣若想攻下柏乡和临城,至少大概在二月之后,那时包家庄的实力已有足够时间转移,可是如此一来,包家庄根本没有时间转移太多的资产,而与鲜于修礼的联系,也被葛荣截断。这正是葛荣的可怕之处,行事往往会大出常人的意料之外,几乎没有人猜得到他下一步将会如何行动,就像葛荣的商业手段一般,没有人能掌握其动机。
“黄尊者此刻在何处?”包向天淡然问道。
“尊者此刻正在养伤!”苦心禅应了一声。
“那慈魔蔡宗难道比他更厉害?”包问有些讶然地问道。
“慈魔也身受重伤,被那老头给救走了,阿机和阿巧也是被他所伤。”苦心禅脸色有些郁沉地回应道,想到慈魔的可怕,心头便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抑郁。
包向天深深吸了口气,道:“自明天起,便将本庄的内眷和产业转移,由太行运至唐县。”
“转移?”包问惊问道。
包向天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立刻传书给修礼,让他设法来接应。”
晏京没有说话,他明白包向天的意思,也知道眼下的形式。因此,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包向天说话。
凌通才咽下两口参汤,安黛公主便已大踏步跨进了门槛。
“你们都出去!”安黛公主向床上的凌通望了一眼,吩咐道。
那些美婢全都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你也退下。”安黛公主向那正在给凌通喂汤的婢仆道。
“是!”那婢仆忙将汤碗放下,连看都不敢看安黛公主一眼,便退了出去。
凌通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可不能起身给你跪下磕头喽。”
安黛公主紧绷的脸突然一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谁要你跪下磕头了?如果你愿意,下次补上不就行了?”
“那我看还是免了吧。”凌通神情有些狡黠地应道,但目光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安黛公主的脸。
第二十章 不死魔身
安黛公主被凌通看得心头发毛,禁不住问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有花吗?”说话的同时,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一副天真娇憨的模样。
“公主笑起来可真美,差点让我看傻了。”凌通有点夸张地道。
“你要是傻了,那才怪呢,老是占人家小便宜。”安黛公主笑骂道。心里却美滋滋的,想到昨晚这大胆狂妄的小子竟色胆包天地亲了自己一口,那种怪异若触电的感觉只让她此时仍芳心不定,禁不住横了凌通一眼。
凌通不由得心神俱爽,这任性的小公主居然以这种媚眼看他,正像萧灵的表情。想到这些,禁不住更大胆放肆起来。
“公主,那两名刺客可曾抓到?”凌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安黛公主摇了摇头,极为气恼地道:“那群侍卫全是饭桶,连一个贼人也抓不到,一死一逃。”
“可辨出死者的身分?”凌通又问道。
“没有,那恶贼也真狠,杀了同伴灭口不说,还一掌将他的面目打得让人无法辨认,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人!”安黛公主有些心有余悸地道。
凌通一呆,他也没有想到对方残忍这般地步,连自己人的面目也给毁掉,同时心头一动,暗忖道:“对方为什么要毁坏同伴的面目呢?难道是怕我们通过面目认出是谁吗?”想到这里不由得问道:“那尸体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安黛公主不由得又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身上除了剑之外,什么也没有。”
凌通不由有些疑惑,突然道:“去鼓楼看看,或许自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鼓楼?那里还有什么好找的?”安黛公主不由得奇道。
“自然有,竟然有一人可潜在瓦下的夹墙中,可见此事不简单,鼓楼每天都有人把守,不相干之人要想上楼已经不易,若掀瓦进入夹墙更不容易,因此我怀疑这两个刺客是自己人中的奸细。否则,他们为什么怕人认出尸体的面目?为什么能够对鼓楼了若指掌?”凌通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