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是江廷野的人。
也就是说,哪怕有一天发生了什么意外,江廷野做不了公司的主了,孟寻也不归别人瞎调遣。
当然,这也只是以防万一,那种可能性非常小。
不过江廷野早就习惯了未雨绸缪,把许多可能性先想好,并提前安排好解决方案,这样他才觉得踏实心安。
“帮我抽一下钢笔水。”江廷野把钢笔放到她面前,端起咖啡靠向座椅,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搅拌咖啡。
孟寻拿起钢笔,拧开钢笔水盖子,依言给他抽钢笔水。
余光瞥见江廷野在合同上手动标注的那些字迹,孟寻挑了挑眉。
他绝对是练习过硬笔书法的,笔锋太强劲,有棱有角,看着都觉得杀气腾腾的。
因为这么一个走神,孟寻自己捏到了墨水瓶的瓶口,沾的指尖上都是黑乎乎的。
她扭头四下找纸巾,但一只手已经拉着她的手腕,顺带着把坐着移动椅子的她也带了过去。
江廷野摘下了眼镜,用湿巾帮她擦着墨水,每一处都擦的格外仔细。
即便是有这样的触碰,他也绝对没有任何的轻挑之意,只是捏着手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孟寻几次都想抽回来,但实在没扯动。
“你就那么怕我?”江廷野没抬头。
孟寻提了口气:“不是,是不好意思麻烦你。”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廷野松开了她,笑吟吟的:“一回生二回熟,多麻烦几次不就好了?”
“……”
孟寻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接不上他的话了。
她皱眉,表示不满:“江廷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可孟寻不满的模样,跟撒娇区别真的不大。
江廷野一只手撑着额角,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出了半片阴影。
他的笑容比从前的哪次似乎都要更温柔:“我哪样了?”
“就……”孟寻顿了顿,“就刚刚那样。”
“给你擦手?”
“不是,时那些话。”
江廷野故作不懂:“跟你说话都不行?孟寻你太霸道了吧?”
“……”
孟寻气着气着自己不知不觉就没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