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是感情吗?你还相思呢?相思是互相的思念,人家琴书姑娘喜欢你?”陈季云说着倒上一杯小酒。
何寄文闻言摇了摇头,琴书姑娘十分不喜欢她,要不然她怎么会扮作艄公前去接近。
“吱!”荷花抱着琴推开了烟雨楼的门,引着自家姑娘走了进来。
“琴书见过二位公子。”林书婉低着头微微施礼。
何寄文很想上前扶一把,走近一步便停了下来作揖道:“小生这厢还礼。”
林书婉闻言微微抬起,一见眼前人微微皱眉,果然是个伪君子,当日信誓旦旦的说着仁义廉耻,眼下却明晃晃的站在烟雨楼,果然说一套做一套。
何寄文一见琴书皱眉不由的心中一惊,糟了,眼下必是又要误会了,自己怎么这般愚钝。
林书婉稍稍停顿便抬脚往纱幔后面走去,但愿这个伪君子呆会一直装君子。
陈季云越看琴书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只是喝了几杯小酒后完全想不起来了,见自家师弟一个人尬尴的站在一旁便起身拉着何寄文坐了回去,眼下这样,好比“男”追女,隔层山啊,还是老老实实听曲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两天木有更文了哈,大家等辛苦了,来,么一千个吧!(^o^)~
第九十六章
烟雨楼;琴音徐徐响起。
林书婉芊芊细指轻轻拨弄琴弦,低吟浅唱着。
“弹得不错;唱的也不错;可是,这也不并不能代表你的凤就是她啊。”陈季云抿了一口杯中酒接着道:“师父也曾说过;你的姻缘十分重要,关系你往后的仕途;你要谨慎才是。”
何寄文闻言抬头看向纱幔内的人影,她此前也曾犹豫过,毕竟钟意的人身落平康;她要娶其为妻必定困难重重,可今日她扮作艄公若有若无的试探一番;更觉的此女难得。
“我也知不能草率行事;可,我,我已不知不觉心疼起她来,想救她出青楼的愿望更加强烈。”何寄文说着轻轻抚了抚竹箫,“这弦声淙淙似流水,似秋风,有时像在低语,有时又像在哭诉。无限情思弦中寄,这情思又是为了谁呢?”
陈季云闻言小声道:“若是琴书姑娘无意于你呢?一切都未成定数,你万不可用情过甚,到头来佳人无意,空惹了一身相思病。再说,就算你们都有情,怎么能挡住家族的反对呢!”
“一切事在人为嘛。”何寄文双眸含情的望着纱幔后面的女子。
“碰,碰,碰!”老鸨敲响了烟雨楼的大门走了进来道:“二位公子,一个时辰过了,琴书该去前台了。”不能何寄文二人的发话径身走到纱幔后面对着林书婉道:“女儿啊,时辰到了,跟妈妈去吧。”
“且慢。”陈季云手执扇子挡住去路道:“我们才听了一半,哪有舍客而去的道理。”
林书婉闻言抬头看去,心中一惊,眼前人分明是扬河的那位陈季云呀!
“陈公子若想听曲子,还请明日再来,今晚琴书实在无暇为公子弹奏了。”林书婉说罢微微施礼表达歉意,毕竟她对陈季云这个恩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陈季云闻言一惊,这女子果然认识自己,可她怎么没有印象呢!
林书婉施礼后便迈着莲步从何寄文身边走过。
“姑娘留步!”何寄文顾不得方才的惊讶,往前跟了几步,一时紧张竟不晓得如何开口,低头片刻婉转道:“云白山青天有意。”
林书婉闻言心中一惊,片刻迈步烟雨楼道:“山深竹静地无心。”
何寄文一听此话好不失落,琴书姑娘果然对她无意,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叹道:“风紧林密,叫樵夫如何出斧哟!”
“哎,山高水深,劝渔夫及早回头。”陈季云说罢拍了拍何寄文的肩膀,“走吧,云白山青天莫要下雨才好。”
何寄文闻言连忙看向陈季云道:“我哪里有哭?只是自讨没趣罢了,竹本无心,可,可是节外偏生枝呀!”
陈季云一听摇了摇头,自家师弟怕是中情毒已深了,没得救了,微微一叹背着手走出烟雨楼。
“师兄,等等我。”何寄文提着袍子追了上前,瞥见林书婉一步一步往前台而去,心中微微一疼,无论她能否赢得佳人心,她都要替琴书姑娘赎身,这般好的女子不应埋没在烟花之地。
陈季云与何寄文告别后便回了苏府,一个人躺在床上瞧着自己的玉葫芦扇坠,她来京路上走了半个月,在京住了快一个月了,离家这般久还真是思念的很,眼看就要到十一月份了,一家人在一起过年才好呢!可惜,今年她要尝尝一个人流落他乡的滋味了。陈季云自怨自艾着,三更时分才带着对父母妻女的思念进入梦乡。
第二天在陈季云还熟睡的时候,柳言兮抱着女儿上了马车,女儿还不到半岁,她实在不忍心给女儿断奶,虽然可以给女儿找个奶娘留在渭平,可是她不放心啊,她在京城也会想念的很,所以干脆带着女儿去京城。
“兮儿啊,不是娘啰嗦。实在是絮儿还小,这路上磕着碰着怎么办?这天一天比一天冷,冻着可不得了。”陈母站在马车一边苦口婆心道。
柳言兮闻言抱着女儿道:“娘,你放心好了,马车里我加了三层棉,东西也都备齐全了,絮儿不会有事的。”
“驴!”一声浑厚的声音在坊间响起,“小妹。”
柳言兮闻言惊讶的转过身去,驾马车的不是自家兄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