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吩咐着去叫了人来,不多时,那丫鬟便匆匆忙忙的过来了。
成星卓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看的她神色惴惴,难掩惊慌,才冷不丁道:“是你自己知道东湖的荷花开了,偶尔提了一句,还是听别的什么人说的?”
丫鬟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道:“是,是前院的显芳姐姐说的。”
她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面露不安:“世子,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成星卓道:“她是怎么说的?”
丫鬟回想了一下,惶然道:“就说东湖那边荷花开得好,连绵几十亩地,美极了,许多官家女眷都会到那儿去游玩……”
成星卓眉毛一挑,吩咐说:“去找显芳过来。”
……
显芳是在前院做活的,但她的妹妹在郑老太太院里做针线活儿。
成星卓顺藤摸瓜,找到了郑氏身上。
赵宝澜气个半死:“妈的,老子纵横天下多年,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不行,我得去揍她一顿!”
成星卓:“……”
成星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赵宝澜斜他一眼,说:“你怎么了?”
成星卓:“头疼。”
“我会看病啊,”赵宝澜说:“来给你扎两针就好了。”
成星卓:“多谢,但大可不必。”
……
蒯兴义死了也就死了,但蒯兴怀却没那么好打发,不给他一个过得去的交代,他未必会同昌国公府撕破脸,却难保不会寻机给郑家人使绊子。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成星卓手指揉着太阳穴,过了一刻钟之久,方才将手放下去。
他笑眯眯的看着赵宝澜,道:“我有个主意……”
赵宝澜听他说完,不禁叹为观止:“你好坏鸭!”
然后她美滋滋道:“不过我喜欢!而且我还可以再帮你完善一下这个主意!”
成星卓听她说完,眉头一跳,刮目相看道:“郑宜静,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赵宝澜一拳打在他心口:“彼此彼此啦!”
“咳,咳咳!”
成星卓瞪她:“说话归说话,不要总打我!”
赵宝澜:“吼吼吼,不好意思,一高兴就忘掉啦!”
成星卓就觉得脑袋又开始疼了,捂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人去办几件事,到第二天午后,他再度登门,见了赵宝澜后,又令去请李氏与蔚家三兄弟往前厅去说话。
等人都到齐了,他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一遍,又敛衣行礼,歉然道:“此事皆是由我而起,我必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蒯兴义的事情被瞒的严严实实,李氏听他讲完了,才知道女儿经历了怎样一场横祸,当下惊怒交加:“郑氏当真心如蛇蝎,居然想得出这样下作的法子!若非我儿蒙上天庇佑,现下岂还有命回来?即便是回来了,下半辈子怕也是被人毁了!”
说完,又潸然泪下:“我们宜静是个苦命孩子,小时候受难,好容易回家了,又遇上这种事,果然生来就是跟郑家人不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