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惊惶地退了两步,随后泪眼婆绥地望著玉玄,“爷爷,看来我这回是一定要陪您走在黄泉路上了。”
卫云错愕地望著玉玄和纤纤,连忙解释:“你误会了,你们是我的大恩人,我不是一个会恩将仇报的人。”
“因为阿虎手中的毒物是纤纤给他的,所以,既然您坚持要严惩阿虎,我和纤纤也难逃于系。”玉玄无奈地苦涩一笑,双臂疼爱的楼住泪眼汪汪的纤纤。
“早知道你这么顽固,我就叫爷爷别救你了!”纤纤泪流满面地骂著。
“原来是这样……”卫云倏然记起与他同行的小福子,“请问老丈,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位随从,现今人在何处,不知他是否脱难?”他不禁喟叹一声。
“噢,你说的是小福子是不是?他现在和虎哥可好著?!”纤纤语气唾咽,蛮悍地说著。
卫云怔愣了一下,小福子现在和杀人凶手很要好?
“这臭小子,把我丢给你们后就撒手不管,届时看我怎么处置他!”卫云气急败坏地拍打著药汁,立刻溅起水花。
纤纤躲在玉玄的怀里,憎恶地瞪了他一眼,“你少诬赖人了,小福子时时刻刻都惦记著你。每天都跑来探望你,我发现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卫云冷冷地抬起眼注视著纤纤,打他有记忆以来,除了那位蛮横不讲理的珍格格外,就只有眼前这女孩无时无刻地挑衅著燃处处与他针锋相对。
玉玄察觉到卫云阴惊的眼神,忙不迭地为纤纤解释:“你真的误会小福子了。因为家中寒伧,没有多余的地方可让小福子歇息,所以才他去阿虎那儿借宿几日,再说阿虎也知错了,正尽力弥补他的过锗。”
卫云错愕地望著玉玄,总觉得仙风道骨的玉玄绝非一般深山草民,遇事从塞不迫,说话有条不紊,“老丈,您一直住在在此地?”
玉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著一抹赞赏,“贝勒爷,我与孙女纤纤一直住在此地。”
卫云警觉地蹙起眉头紧瞅著玉玄,“您知道我的身分?”
“对不起,是小福子无意间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您就是声名烦赫的云贝勒。”玉玄轻拂著长须呵呵直笑。
“哇!原来你是人们口中所称赞的云贝勒呀!”纤纤的神情有如发现新鲜事物般惊奇,她立即从玉玄的怀中蹦跳到卫云的面前,弯腰注规著他。“真看不出来你哪里好?为什么人人都对你赞不绝口,你也只不过是比一般男人俊一点罢了。”
玉玄担心她会再度惹怒卫云,惊煌地将纤纤拉近身边,“别乱说话。”
她的纯真却让卫云忍不住噗哧一笑,“泪关系,老丈,我不会与小女孩一般见识。”
纤纤一脸不悦地瞪著他,故意挺高胸部,“谁说我是小女孩?我都已经十六岁了,”慧黠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呀转。
她的天真无邪引出卫云更大的笑声,玉玄也因卫云的爽朗笑声而隐隐窃笑著。涨红了脸,“不跟你们说了。”她立即转身奔出屋外。
卫云走出药汁桶,穿上衣裳躺在床榻上,玉玄仔细地为他诊断。
“嗯,身上的余毒已经逼出来了,您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可痊愈。”
卫云犹疑片刻,“这样不妥吧,岂不是太打搅您了。”
“不打紧、不打紧,这里只有我和纤纤祖孙二人,一切都不会麻烦,只怕您会不习惯山中的粗茶淡饭。”
“不会的,我经年累月与大漠为伍,早已习惯所谓的粗茶淡饭,说句真话,我还真希望能在此多住几天,享受徜徉林间的悠然。”卫云的眼睛里自然地流露出一抹对自由的渴望。
“您先别想得太美,别忘了我孙女纤纤;她不像一般女孩般懂得所谓舱清趣,她不搞破坏的那天一定是好日子,如果有得罪到贝勒爷的地方,请您见谅。”玉玄嘲讽著纤纤,嘴边却泛起一抹百般疼爱的微笑。
卫云突然好奇地探问:“老丈,您的儿子、媳妇呢?”
闻言,玉玄心头仿若被人重重一击,为了掩饰所有真相,他道:“我儿子、媳妇都死了,只留下纤纤一个人。”
屋外突地传来纤纤如银铃般的笑声,和一阵跑步声。
“爷爷,小福子来看云贝勒了。”人末到声先到。
小福子又惊又喜地推开门,瞥见躺卧在床榻上的卫云,眼眶立即泛起泪光,双膝一弯跪著趋近卫云面前。“贝勒爷,您可终于醒了,真急煞了小的。”
纤纤惊讶于小福子的忠诚,瞠大眼看著他跪在卫云的面前又是磕头又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