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大颠上人的话众人也都开始细细的品味着空气中的能量变化,片刻之后,纷纷的‘无量天尊、阿弥驼佛’的开始吆喝,也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时齐漱石道:“众位道友对刚才那血煞之物有何高见?”
思量片刻之后无形尊者道:“若是说这血煞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听师门地长辈讲过。当年霸王项羽被困十绝阵之中,曾经就用过一种血煞炼魂之法。连破九阵,灭敌数万。一直杀道乌江之边!”
众人皆眼睛一亮,易玉道:“前辈说这是霸王项羽留下的血煞?”虽然嘴上尽是惊异之色,心中却不由得佩服这老魔头地博闻强识。
无形尊者摇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而且那时距今已经太遥远了。恐怕我们这些所谓的老一辈中地人,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热血沸腾,波澜壮阔的历史吧!所以也只能是凭空揣度,道听途说罢了。”
齐漱石也点点头。道:“无形道友所言甚有道理,而且如今无论这血煞到底是何人所留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破了此阵,尽快脱身为妙。”虽然这话说的有些气弱,但却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经过了这两次惊心动魄地变故,此时众人的心弦已经崩到了极限。相对于法宝来讲,还是小命重要些,而且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在怀疑这元江宝船上是否真正的还有法宝了。
这时玄真子、齐漱石和无形尊者三人皆是眼睛一亮。紧接着苦行头陀、大颠上人等等一众各派的元老也感觉出了气息不对劲。直到最后易玉这些年轻地小一辈高手才感觉出来。虽然这其中间隔的时间几乎微乎其微,但是修为的高下正是从这细微的差距中才显现出来的。
众人都感觉到了似乎周围的能量正在渐渐地流失,开始的时候非常缓慢,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这种变化越发的明显。就见那一排一排宝光晶莹,五色耀眼的法宝也渐渐地失去了它们的艳色,装饰的极其华丽的厅室也开始的黯淡了下去。
直到此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人们终于放下了侥幸的心里,这里却是是一座幻阵,是迷惑人心的东西,只不过它到底是为什么而摆却还有些神秘不知。只是死了一个孤和*比索,之后莫名其妙的出了一个砍不破的肉瘤,然后肉瘤自己破了,喷出一片血雾,就消失了!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还来不及人们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那盛放着所谓的法宝的架子终于开始崩塌了,那华丽的檀木雕花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风华,最后化作了一截截腐败的灰炭。“哗啦”一声,随着第一个藏宝的架子垮塌,整个厅室都开始崩坏倾榻。
终于所有的东西都化作了一团虚无,众人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易玉轻声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似乎不错。”
大颠上人也叹息一声,道:“是啊!能够让那些可恶的血煞离我远一些,真是不错!”好像是过去那次可怕的经历,让她对这血煞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
易玉笑了笑指着前面现出来的一个门洞,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开门’。”果然,在那些幻象泯灭之后,众人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门洞,门梁之上用先秦的大篆写着‘开门’二字。众人见了不由得一惊,赶紧回头一看,背后竟然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开门’!
大颠上人微微一皱眉,道:“我个人自然是没有说的,定是要向前走了。不过如今这金船的危险性似乎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们事先的想象,我也不为难众位。若是哪位想退出,自可退出身后的门,若是还想取宝,便于我同行。”
虽然大颠上人说地好听,不过刚才经过了那诡异的阵法,也不是没有人心里打退堂鼓,但是谁能保证,从身后那门退回去,就真的能够回到外面去!因此权衡了半天。终于也没有一个人离开队伍。这也正是人类的劣根性,虽然现在从那门出去就可能退到外面,但是没有人敢于率先尝试,因为那样风险很大,但是收益却很小。若是向前走,风险同样大,但是收益却要大得多。
大颠上人率先迈步踏进了面前的那个‘开门’之中。因为直到了此时还拉着人家的手,易玉自然也跟了进去。一进了门二人只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周围微微有些压力,不过
适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已经了。
易玉和大颠上人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现在他们俩正站在一个简洁的厅室之中。这厅室并不甚大,只有大约十丈方圆,也是六面墙壁。没有窗户,只在那六面墙上开出了六个门洞。而且这里的门洞并不像刚才那样只能看见黑暗和星辰,在这里也能看见外面的景色。远近等待的人们,空中的紫云障等等。当然在这看见的也未必就是真实地情况。
再看这厅室周围,环绕着墙壁下面,门洞的两边都放着一条小茶几,上面摆着一个华丽繁复地盒子。那盒子材质不同,分为金银铜玉还有木质的,看来应该是盛放宝物地器皿,算下来这一层竟有十二件法宝。
这时后面的人也都跟了进来,但是这一次众人却没有再亲密的聚到一块,而是根据势力的不同,分成了好几个小队。显然这些人见到了法宝之后,转眼之间就忘记了刚才那种同仇敌忾,共同进退地决心。
大家心照不宣已经自觉的分成了六份,易玉和郑颠仙一方,峨嵋派、魔教各据东西,五台、华山和崆峒派走在了一块,那一众和尚是一家,最后的就是那几个成名多年的散仙。虽然即便是如此,好像除了易玉这一方一人一件之外,其他几家都是僧多粥少。不过这样也总好过众人哄抢内耗,而却上面应该还有法宝,也不急在一时。
虽然已经分好了,但是众人却并没有轻举妄动,直接去收取宝物。大家似乎都在等,等那第一个吃螃蟹地人。反正易玉是不着急,看着门洞外面的景色,随意道:“你看,我们似乎已经到了第二层了呢!那第一层的法宝不知道进了谁的腰包呢?”
大颠上人却嗔道:“你这小傻瓜,谁告诉你第一层就一定会有法宝的?也许这第二层的法宝也未必是真的呢!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一屋子假法宝化为灰烬,谁敢保证这回不是呢?似乎这位广成子金仙很喜欢和我们这些后辈开玩笑呢!”
易玉看了看旁人,耸了耸肩,道:“说实在的这次取宝还真是很无聊,有点像斗蛐蛐的感觉,不过这一回我们扮演的是蛐蛐。”
大颠上人笑道:“你这是什么比喻!哪有把人家比作蛐蛐的,真是一点也不文雅,更不优美。”
易玉戏谑道:“要不比成什么?斗狗还是顶牛?若是依我的话……”
大颠上人嗔笑道:“还越说越下道了……”
虽然大颠上人和易玉在这谈笑风生的,但是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急呢?但是老奸巨猾的她却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让别人认为你一点也不急,只要你不着急了,就自然有人替你着急。
果然看着那边遛猫斗狗的竟然开始唠闲嗑,终于有人先坐不住了,就见那玄真子微微向旁边打了一个眼色,他身边的诸葛警我立时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众位前辈,此处金船甚是诡异,如今却不是停留之时,还请众位前辈拿出一个方向,指引咱们这些后生。”
其实诸葛警我这话主要是对大颠上人说的,但是此时的郑颠仙却并不打算应他了,依然是一脸笑意的和易玉东海西域的闲扯淡。而这女人一旦放下脸面耍起无赖,你还真拿她没办法!大颠上人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反正只要她得回了肉身,世上就再没有郑颠仙这个人了。无论如何旁敲侧击她就是不应声,若是真有人挑明了说,那估计大颠上人也就该挑明了撂挑子了。
易玉微笑道:“是呀!诸葛师兄所言极是,如今我等正是进退不得,还请众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能拿个主意啊!”看易玉说话时还在肆无忌惮的摆弄着郑颠仙发梢的轻浮样子,显然他口中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并不包括这位大颠上人。
见易玉和郑颠仙这对狗男女如此无赖,那诸葛警我还能说什么呢?自从进入金船那一刻形成的这个脆弱的取宝联盟,也已经在大颠上人撂挑子那一刻正式的土崩瓦解了。只不过在生存的压力下,大家暂时还不会翻脸罢了。
这时那玄真子终于说话了,道:“无量天尊!既然如此贫道便托大,当这一回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既然众位都不愿意率先动这些宝物,不若我们接着向上走,待到弄明白了这金船的是非曲直来龙去脉,破了阵法枢机,再回来收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