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澄嗯了声:“养过,可是后来被我抓回去的鲫鱼咬死了。”
“那还挺悲伤的。”
“以前我的鱼缸,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宋秋澄走到靠近落地窗的角落,比划出一大块:“就在这里,放了一个这么大的鱼缸,养了五条小金鱼。”
“有一次我出去玩回来,发现一只金鱼跳出来掉到地毯上,它都快被晒干了,居然没有死,它肯定是不想死,等我回来救它,”宋秋澄回忆起来,依旧感到遗憾:“可是它那么想活,最后还是死了。”
他唉声叹气地坐到沙发上,愣愣地盯着墙面看。
“也许它只是回到它该回的地方去了。”
盛樾糊弄似的安慰起到了一定作用,起码宋秋澄没再继续看墙面,而是转过头来看着他,问:“你系围裙,是要做饭吗?”
围裙刚系上,盛樾说:“啊,对。”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他又想到了牛肉的另一个做法,干脆炒肉丝好了。
“你吃辣吗?”
宋秋澄已经找到另一条围裙给自己系上,他笨拙,身后的带子怎么都栓不好,费劲。
“吃,我能吃辣。”
盛樾想过去帮他,刚走近,他又弄好了。
“我炒两个菜,可能不会很好吃,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介意,”宋秋澄用力晃脑袋,“我想帮你,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
话虽这么说,实际操作的时候宋秋澄却没有帮到忙。
牛肉丝下锅后空气里有股呛鼻子的味道,尽管油烟机已经抽去大半,宋秋澄在厨房里闻到还是背过去打了几个喷嚏。
他不想添乱,看盛樾在专注炒菜,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厨房,跑到楼上去转了一趟,然后又下来。
下来时,菜就出锅了。
“你去哪里啦?”
宋秋澄跑得小喘,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盛樾没太想管,说:“去洗洗手咱们吃饭吧。”
宋秋澄答应说好,洗了手回来坐在餐桌前,嘴里嚼着东西。
“你吃的什么?”
“干桂圆。”
“昨天的?”盛樾哭笑不得,“你抓了多少回来,还有吗?”
宋秋澄腼腆地嘿嘿笑,傻里傻气的,摊开手说:“没有了,刚才那个是最后一颗。”
“你喜欢吃这个吗?”
家里其实还有,盛樾想他要是喜欢的话待会拿些出来放果盘里,不过还是要少吃,吃多了要上火的。
“喜欢,我什么都喜欢。”宋秋澄从来不挑食。
“好,”盛樾笑着将乘了饭的碗送到他面前,说:“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