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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毁鼎入吴（4）

不久，西施入宫，行礼：“拜见王后。”

雅鱼：“西施，再过一日我就与大王一起入吴为奴了。”

西施已欲泪：“王后……”

雅鱼：“不用难过。我想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不知你愿是不愿？”

西施：“王后之命，西施岂敢不从。”

雅鱼：“不是什么命不命的，本来就是人家托付给我的，我只不过再将你还给他。”

西施：“王后所指之人是范将军？”

雅鱼：“正是，你愿意吗？”

西施：“任凭王后安排。”

勾践寝宫，日。

自砸了鼎后，勾践似乎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心情好一些了。他独自一人，手中捻着当初自季菀头上拔取的发簪，正思索着什么。

雅鱼进，试探性地呼道：“大王……”

勾践：“何事？”

雅鱼：“臣妾想请教大王，范蠡多少岁了？”

勾践：“你问这些干吗？”

“范蠡投身越廷，至今还是孑然一身吧？”雅鱼叹道。勾践微点其颅。雅鱼又道，“大王诸事繁忙，是臣妾不好，论理，早该为范蠡立一妻室了。如今，我们夫妇将沦为吴奴……”

勾践却打断雅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范蠡也免不了此俗啊。这事寡人倒没上过心，你想到了，不错。大臣或贵戚之中有合适的女儿吗？”

雅鱼：“大王为何往大臣贵戚那儿想呢？”

勾践：“范蠡出身贵族，又是寡人的军师，寻常人家的女儿他能看上眼吗？”

雅鱼：“大王啊，范蠡会拘泥于这些世俗偏见吗？”

勾践：“你已经开始解人了。寡人知范蠡啊，平生的大趣是远游、击剑和赏美，他很爱美。怎样，你是否访到美女了？”

雅鱼：“是不是美女，大王一见便知！此女臣妾已备入后宫，范蠡曾救过她，言语试探，她对范蠡十分仰慕！只是此女出身卑微，又无亲无戚。”

勾践：“想给她一个身份又何难？你王后认她为妹不就行了。”

雅鱼：“谢大王！臣妾让此女来谢大王之恩，然后大王与臣妾就做了这个媒人，将她送入范蠡府去。”

勾践：“入吴之后，你与寡人还不知经受怎样的苦难，临行前能办成范蠡的一桩美事，也不枉寡人与他君臣一场！”

范蠡府，日。

皓进、曳庸、苦成等臣已在范蠡府厅端坐。范蠡早觉有异常，但他却不问，只是陪众臣坐着等他们开口。但皓进等似乎在等待，也不开口。

文种至，一入府厅便道：“范蠡啊，文种有贺了。”

范蠡：“贺？”

文种：“你竟不知？”

范蠡：“知什么？”

文种：“你有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