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卧室在一楼,所以时舒也没给他打电话,她摁了下主院他别墅一楼的门铃。
很快,门铃系统里面传出来外公的回答:“谁啊?”
时舒沉默了一会儿,应声:“阿公,睡没?”
“没呢没呢。”听到是时舒的声音,时文奎在里面乐呵呵地回答:“属于老年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我怎么可能睡这么早,八点钟就睡觉,这不是荒废老年人的光阴吗?留给我荒废的光阴可不多了。”
时舒听见他卧室里传来一阵悉悉簇簇的穿衣服的响动声,无声勾了下唇角。
他明明就已经换了睡衣,准备睡下了,却为了跟她说会儿话,又将衣服穿起来。
时舒不动声色,等他来开门。
“不过。”时文奎打开门后,问:“有些年轻人不是说今天要晚归吗?怎么才这个点就回来了?”
“打脸了吧?”他嘿嘿地笑着,晃晃脑袋调侃她一句:“是小徐还没开窍啊?”
他往她身后瞧了瞧:“而且,他也没送你回来?”
“没事儿,他可能就是这种类型。”时文奎让她进来,挺乐观地说:“等明天我替你点拨点拨他。”
时舒在入户门处换鞋,挑眉:“他什么类型?”
“纯爱战士啊。”时文奎关上门,拄着拐杖在一旁看她换鞋:“就是不参杂任何杂质的爱情。”
“现在这种爱情已经不多了。”
“嗯,差不多。”时舒换好鞋,点头回应他:“那您打算怎么点拨?”
“谈恋爱就得两个人待在一起,多多腻歪。”时文奎:“我就是想告诉他这个,虽然你们白天也待在一起,但是白天办公室人多眼杂的,怎么相处?怎么培养感情?怎么谈恋爱?晚上势必就不可以这么早让你回来,我们家又没有门禁时间。你就是不回来,只要告诉我一声,我也不会眼巴巴地望着。”
“小徐没经验,你还没经验吗?”
“我也没经验。”
“啊?”时文奎:“你不是谈过吗?”
“你没经验是因为太短暂了?”时文奎:“虽然短暂,但我听说怎么好像还挺璀璨?”
时舒:“听说?”
“哦,听高博说,简称听说。”
“啧。”时舒散漫地问:“他是不是关心我过头了?”
“你不要误会。”时文奎:“我试探过了,高博对你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很纯粹的,就纯粹是作为我们这个家的家庭成员的一份子,关心家人而已。”
时舒也没太在意:“嗯。”
时舒没再和外公继续聊这个话题,她只是说不用点拨,也让外公不用去干扰徐欥的节奏。
“他总会找到自己的节奏。”
时舒扬了扬手中的蛋糕盒:“吃蛋糕吗?”
“到禁食时间了。”时舒:“您不吃的话,我就分给其他人吃了。”
“吃的吃的。”时文奎有些心虚地问:“但你不是不让我吃甜食了吗?你是不是在考验我的自制能力啊?”
时舒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往他身后的沙发上一坐:“明天再禁吧。”
“那可是你说的啊,你非要让我吃的。”时文奎在她侧面坐下来:“不是我偷吃的,我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时舒笑:“嗯,知道了。”
她也乐得宠老人家一句:“是我非要让阿公吃的。”
住家的家政阿姨过来切蛋糕,时文奎坐沙发上问:“怎么有两个蛋糕?”
时舒道得平常:“不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