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天真希翼的目光下,齐高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发觉和这个才五岁的奶娃娃较真实在太没意思了,就像翌寒说的一样,她五岁,难道他也五岁不成?
想到这,他皮笑肉不笑的隐晦一笑,微勾薄唇,冷淡道:“我是不是洁身自好,这个和你没关系,明白着告诉你吧!我就是喜欢女人,最喜欢身材娇好的漂亮女人,别把我当成你爸是个为了老婆就放弃一片森林的男人。”
他说的极为认真,目光直直注视着妮妮,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但很快他就挫败的发现,这个死丫头隐藏的真深,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让他想找一丝错误都不行。
意识到这,他忽然有些心烦意乱,猛地转身,不愿再看身后妮妮的神色,冷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笑话的殷傅:“既然宁夏姑娘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殷傅,你要想留在这,就继续呆着,我回市政府了。”
懒得忙里偷闲和殷傅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遇到这种破事。
他下午刚一进来,是这个丫头自己扑上来要他抱抱的,为了表现好叔叔的形象,他可是赔笑了一个下午。
可这个丫头倒好,最后居然还嫌弃起他了?
“喂,齐高,你真这么走了啊?”见齐高臭着脸转身就走,殷傅急了,他扯着嗓音叫唤:“你别太小气了,妮妮不过才是个五岁大的奶娃娃,你和她生什么气?”
齐高心底不屑冷笑,和这个臭丫头生气?
不,他才犯不着呢!
他是因为不喜欢有人拿这样的强调和他说话,他家老佛爷都管不了他,凭什么这个小丫头片子敢这样说?
当真以为自己是叶翌寒闺女,他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笑话,惹急了他,他照样翻脸不认!
冷冷瞪了一眼啰哩啰唆的殷傅,他微扯薄唇,寒声吐口:“你他妈给我废话,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有事要回去了。”
见齐高快走出去了,妮妮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哭的极为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划。
叶翌寒很少抱孩子,本来抱着妮妮就胆战心惊,现在见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心肝脾肺都在疼。
朝着齐高沉声唤道:“齐高,你等等再走。”
说着,他手足无措望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妮妮,微皱眉梢,满脸无奈:“怎么还哭上了?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爸爸给你做主。”
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齐高脚步一顿,顿时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转身,眸光冷淡望着哭成泪水的妮妮。
宁夏也急了,顾不上还犯晕的脑袋,她连忙从病床上起来,从叶翌寒怀中抱过妮妮,替她擦拭着眼帘上泪水,轻声安慰:“妮妮不哭,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一个人委屈。”
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养大的,除了没生她之外,她自认为对于这个孩子是情感充沛。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她其实很少见她哭的。
小孩子对于打针挂水这些事情会很害怕,可妮妮却不会,刚和她在一起生活的头一年,她身体不好,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进医院。
她又要忙着上课,又要忙着照顾她,送她去医院,可让她欣慰的是,这个孩子真是乖巧极了,每次打针挂水的时候从不让她操心,乖乖的伸出手来。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与众不同的,是真正入了她心让她心疼的。
“齐叔叔,你别走。”在宁夏的柔声安慰下,妮妮撇着粉唇,泪眼汪汪注视着齐高,眼底染上一层氤氲雾霭:“抱抱!”
她张开双臂,一如初见般朝他要抱抱。
齐高一愣,脑袋瞬间短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翌寒三人也是一怔,殷傅看不下去了,他冷瞪着齐高,满脸不耐烦道:“齐高,你就先别走了,既然妮妮要走,你就先留下来哄哄她。”
他最受不了孩子的哭声,瞧着妮妮张嘴大哭,他真是耳朵都在疼。
见齐高站在那半天没个动静,妮妮吸了吸鼻子,眼角上晶莹泪水不受控制又流了出来,她可怜兮兮瞅着齐高,哽咽道:“齐叔叔,抱抱。”
她声音软糯,稚嫩的声线中透着一丝委屈,不同于他以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娇声娇气。
同样都是哭,齐高觉得,面前这个奶娃娃哭的真伤心,也更加绚丽夺目。
他想要离开的脚步怎么都挪不动了,心中暗叹一声,上前两步,伸手把这个哭成泪人的奶娃娃抱进怀中,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琼鼻,故意冷着脸道:“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
趴在齐高肩头,妮妮揉着眼睛,打了个哭嗝,也不哭了,而是嘟着唇瓣,满脸不高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你家玩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她人小,可这胆子真不小,在齐高怀中丝毫也没有怕生,反而小嘴巴一张就开始抱怨。
宁夏看的目瞪口呆,她终于发现今个哪里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