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武昭王妃才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改变?忘却对你的感情,转而与唐离在一起?”
薛雁南沉默。
武昭王妃继续道:“她若真能放下你,固然是好事,可唐离那是什么人?以他的性情,织织哪里能好过?”
她想了想,又道:“说不定,人家把她玩物。”
能被玩死的那种玩物。
思及此,她心中的担忧越发难以压制,便不由又拉起薛雁南的手:“南儿,织织太危险,不能不管她。”
她这是想把柳织织接回来。
她道:“任她在外胡来,只会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薛雁南依旧未语。
武昭王妃看着儿子,哪能不知他的固执,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养女,可为难了她。
薛雁南不想母亲心病加深,才终于道:“我会保护她。”
武昭王妃闻言,面露惊讶。
薛雁南又道:“她救过我,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武昭王妃问道:“救过你?”
未免母亲担忧,薛雁南便将霁东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遍,而后他再陪了会仍放不下柳织织的她,才起身离去。
关于柳织织的事,他依旧不愿多谈。
他踏出院中,恰见寻来的景初,他视若无睹,越过对方继续往前,为的是快些回到自己屋里沐浴更衣。
景初转身与他并行,笑道:“你回来得真快,不愧为孝子。”
薛雁南未回话。
景初摇了摇头,叹道:“一听说你回来,我便过来探望,你可用不着如此冷着脸,好歹算是知己。”
仍旧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只能继续自顾自话。
与薛雁南待一块,都习惯如此。
直到踏进薛雁南的独院,他想起什么,便道:“除了来看你之外,我也是来顺道通知你,明日是我的生辰,你既然凑巧今日回来,就别忘赏个脸,明日去我那里玩玩。”
薛雁南终于回应:“嗯。”
知道薛雁南要沐浴,景初忽然正色唤住他:“雁南。”
薛雁南顿足。
这时,迟一步到府的吴意正步过来。
景初虽贵为太子,倒没什么太大的架子,他看着薛雁南的后脑,迟疑了会,才问道:“你与若瑶,是真已结束?”
薛雁南稍默,应了声:“嗯。”
景初似有释然的意思,他道:“既如此,就别怨兄弟我出手。”
薛雁南迈步就走。
“等等!”景初又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