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明亮立即停下与穆文礼的争执,忙反问甘氏。
“为什么?很简单呀,你是什么身份,我三弟又是何身份?文氏野心勃勃,她又怎会看中你呢?就算她曾经对你有什么承诺或甜言蜜语,那也只是哄骗你为她卖命的。”甘氏道。
她也是忽然想到这些的。
仔细理了理这些年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她发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文氏一直在操纵着她的思想行为,挑唆着她去和宁氏各种作对陷害。
她明白文氏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做收渔翁之利,她和宁氏无论哪一方受到损害,对文氏来说都只有好处而无坏处。
如果最后胜出的是宁氏,那么受到伤害的只是她自己,文氏却毫发无伤,更没有损失什么,依然做她的三夫人。
若胜出的是她,依着文氏无耻卑鄙的行径,一定会向公公揭发她夫妇的所作所为,那么最后也难逃一死。
这样一来,定远侯府就会落入她文氏之手。
好一个阴险狡诈卑鄙的毒妇啊,这些年来,一直以为她文氏清心寡欲,对权势无求,现在看来,其实最最看重权势地位的反而是她文氏。
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会去利用十几年前的旧情人来替她办事。
甘氏想到这,忽然又十分好奇的问刘明亮。“表兄,文氏那贱*人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为了她做了这些的事?莫非你们二人之间……有了首尾?”
这种事情,她不会去求证,尽管大胆胡说。
现在连杀了文氏的心都有了,何况只是言语上的污蔑。
“甘氏……”穆文礼忍无可忍,咬着牙喝道。
都不称呼甘氏为二嫂了,可见他心中的愤怒到了极点。
定远侯也寒着脸斥道,“甘氏,休要胡言乱语。这等事岂可乱说。”
“公公。我这可不是胡说,我这样做可是为了侯府的颜面着想。
您想想,要是文氏真的做出这等丑事来,到时伤得可不仅仅是三弟的脸面。咱们侯府也会成为应天府的笑话。到时公公您还敢出门嘛。外面的唾沫星子恐怕会将我们给淹死哟。
如果文氏真的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丑事,咱们得赶紧将她休出府,免得将来成为笑话呢。”甘氏立即为自己辩道。
定远侯有片刻的沉默。
甘氏所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文氏要不是对刘明亮有所承诺,他凭什么如此卖力的帮文氏?
刘明亮忙摆手,“表妹你想太多了,我和茵茵之间是清白的,我帮她是自愿的,并不是为了图什么好处。”
这句话说得底气不足。
同时他还心虚的偷偷看了眼宁氏,担心她会揭露出些什么来。
宁氏面色清冷,没有说话的打算,只是冷眼看着。
“啊呸!”甘氏冷笑着啐了口唾沫,“像你这等无情无义的冷血负心之人,若无好处,你怎么会这样替她卖力。所以说那贱人肯定给了你甜头。”
而后她又看向穆文礼讽笑道,“三弟,你还是赶紧回去问问文氏那贱*人吧,看她有没有替她戴绿帽子哟。可不要头顶绿帽子却不知道,还在那儿自以为是的认为那贱*人多么的爱你,若人笑话。”
“茵茵绝对不是那种人。”穆文礼拼尽全力怒吼道。
不过,他虽然口中说着不信,但人已经离座,快速离开了杏林堂。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他虽不愿意相信刘明亮所说的那些话,但也知道要是没有影儿的事,刘明亮也不敢凭空捏造。
当然,他绝对不信文氏与刘明亮之间有奸*情。
不过有些事他还是想找文氏问清楚。
“老三别冲动。”定远侯在穆文礼身后喊。
但穆文礼早就冲了出去,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定远侯忙让穆文仁去劝穆文礼,在没有确凿语据之前,切莫与文氏闹将起来。
穆文仁有些犹豫。
文氏做了这样多坏事,就算被打死也不为过。
宁氏对他轻轻点头,“先劝下三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