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酒宴十分丰盛,各种肉类都有,关键是,大冬天的,居然还有不少新鲜蔬菜,可见财力雄厚。
赵羽还亲自拿出一瓶酒,那酒装在透明的琉璃瓶里,酒色清透,比最好的清酒的颜色还要清澈。
“这是宣州新出的白酒,一百两银子一瓶。订单都已经排到明年了,听说没出一批,很快就卖光了,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来来,大家都来尝一尝。”
“装酒的瓶子难道就是最近很流行的玻璃?听说是从顾小神医的壹医堂流传开的,好多大户人家都开始用它装窗户了。”
赵羽听到顾小神医四个字,眼中就飞快掠过一丝烦躁,然后连忙压下去。
笑道:“没错,就是玻璃。”
另一名学生开玩笑道:“咱这么多人,就这么一小瓶怎么够,都不够一人一口的,赵兄小气了不是?”
冼砚白看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同窗一眼,笑着替赵羽解释:“我听家里长辈说过,这酒比市面上的酒,劲头可大多了,普通人喝上两小杯就受不住,这一瓶就够咱们喝了。何况这酒难得,有钱都买不到,天翼兄能弄到一瓶,可不容易啊!”
赵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眼中藏着鄙夷,对先前说话的人道:“今后跟着大家多出去见识见识,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这是明晃晃说他没见过世面了,那学生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想想赵羽的家世,敢怒不敢言的低下了头。
赵羽起开封盖,给在座的每人斟了一小杯。担心大家不尽兴,还吩咐小厮,另取了一坛清酒,众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起来。
同窗们吃吃喝喝,谈天说地,看起来也其乐融融。
都是十几一二十岁的年轻学子,平日专心读书,也不怎么出入酒楼,酒量没练出来。两杯白酒下肚,再加上清酒,好几个就感觉头晕乎乎的,不敢再喝。
冼砚白也没料到这白酒后劲这么大,中途就觉得身体直发软,有些支撑不住。
赵羽叫来小厮,扶着冼砚白去客房休息,外面能喝的继续喝。
冼砚白晕晕乎乎迷瞪一会儿,才觉得那股劲消下去了点。
起身出门,外面静悄悄的。
他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打算去看看待客厅的酒宴散了没有。
他是酒多了被人扶到客房的,这会儿出来,左右看看,有些不知道具体方位,就凭着感觉选择了个方向走·。
这边的院子结构都一样,冼砚白见前面这院子像是刚才酒宴的地方,就走了进去。
院里也没下人,冼砚白径直走到正房外头,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传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道:“……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趁早赶紧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