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招把金丹三期修士打得叫出‘哥哥’来,这世上恐怕不多吧?
萤儿过去扶着有些失神的女修,女修脸色有点苍白,她看着张一行说道:“你师傅是吴定风吧?他没有对你说起过我吗?你怎么连师长也打,你这是犯上。”
张一行一愣,看来这女修和吴定风还有些渊源,那么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张一行抱拳说道:“不知前辈和吴前辈如何称呼?晚辈和吴前辈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有些交情。”
那女修愤愤地回道:“我叫吴萱,是吴定风的亲妹妹。什么叫有些交情,你这叫欺师灭祖,如果不是他,你这扣天指从何处学来?”
张一行回道:“那是晚辈和前辈两人之间的约定,限于誓言,晚辈不能把扣天指的事情透露出去。既然前辈和吴前辈是血亲,那么一行也会对前辈执以晚辈之礼的。”
吴萱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卖个老,你把这扣天指法诀转授给我的萤儿,这样我们母女也有个依仗,回头我找到我哥哥,让他免了你的誓言。我哥哥整天就知道逍遥快活,如今我们母女俩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替我们出头。”
“这个誓言是破不了了,晚辈也不会把扣天指法诀告诉任何人的。”张一行淡淡回答。
吴萱十分生气:“你这小辈怎么敢这样,这扣天指法诀说来也是我吴家的,让你转述一下你都不肯,你哪里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苏小兰看不下去,走上前对着吴萱盈盈一礼:
“前辈不要生气,晚辈可以作证,这扣天指法诀并不是吴定风前辈传给我大哥的,而是我大哥传给吴前辈的。因此当时才有了那个誓言——就是吴前辈不能对我大哥不利,我大哥也承诺不会对第三人说起这扣天指法诀。当时卓大哥也在现场,也可以作证。”
卓远对吴萱一抱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苏小兰说的都是实情。
吴萱看着张一行,一时间不能相信苏小兰的说法。
张一行从身上摸出原来吴定风带在身边的那个香包,递给吴萱:
“这是吴前辈的遗物,吴前辈在前些日子和童刚火拼时双双仙逝,这件事情姚道友和柳道友都可以作证。既然前辈是吴前辈的血亲,那晚辈应当报与前辈知晓,望前辈节哀顺变。”
吴萱这些天始终联系不上哥哥,心里本有点怀疑,这时看到香包,这个香包是自己小时候送给哥哥的,她怎会不识?姚蕴梦和柳芊芊也从旁证实了张一行的话语,不禁悲从心来,泪如雨下。
萤儿扶着母亲,也神情悲伤。
张一行心有不忍,看到两母女稍稍平复下来,才开口说道:
“晚辈受吴前辈恩惠,一直铭记于心。虽然修为低微,但还有些财力,如果前辈有什么需要,可到大荒口的汇灵阁找我。”
说完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萤儿,这储物袋里装了十万颗中品灵石,也算了结一下自己和吴定风之间的一些牵挂。
萤儿看着母亲,没有接储物袋。
吴萱抬起头冷冷看着张一行:“既然道友与我那短命的哥哥并非师徒,那么我们之间便没有关系,有什么麻烦也是我们母女的事情,就不用劳烦道友了,你们这便请呗。”
张一行只得收起储物袋,然后六人对着吴萱母女一抱拳,就离开这满是毒草的百花园,向谷外赶去。
在返程路上,张一行开始领悟刚刚拓印的毒经总论。
毒经总论上说,世上之毒千奇百怪,变化多端,随着人所处的环境不同,相对于这个人来说毒物也不同。
比如人处在寒冷的环境中的话,如果它此时服用使身体机能热的毒草,这反而对他有益处;但平时对身体有益处的降躁去火的药草,这时却可能会要了它的命。
因此上施毒一定得结合人处的各种环境而为,不可拘泥。
张一行由此想到修练一途,所谓法无常法,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张一行因为修练扣天指而造成无法结丹,就不能再用常法去应付这种状况了,张一行在足三阳经上修练扣天指法诀,不就暗合这道理么?
想到这里,张一行对自己的修行充满信心,不再为自己达不到园满境而烦恼了。
这部毒经总论的最后,还有这样一段论述:
穿心粉,销骨丹,毁灵雾,融神散,这些让修士闻之胆寒的毒药,都毒不过一个想要害人的心。
那些毒物虽毒,总有法子医治,世间万物就是这样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的。但是只有这害人的心,无药可治,让人防不胜防。
除了这部毒经总论外,张一行还现吴萱的储物袋里有很多关于如何役使妖兽的术法,这些术法和当初张一行在桃园时碰到的易春堂的役兽术法一模一样,这让张一行不禁纳闷:
吴萱和易春堂两人间会有什么联系呢?那叫萤儿的女修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