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成,悉心放进特制的木盒,她摩拳擦掌,匆匆迈出门。
正堂。苏玙手边放着一盏香茶,茶气如烟,她紧张地正襟危坐,颇有些近乡情怯。一时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沐浴更衣后再来,一时又迫切地想见见那许久未见之人。不知她胖了瘦了,心情怎样,有没有想她……
思绪如乱麻纠纠缠缠,脚步声传来。
她急忙抬起头。
眼里的热切渐渐如潮水退去,化作一派清明。
一见她,阮礼流露出莫大的兴趣。反反复复将人打量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苏玙如今心性沉稳行事庄重,起码在外人前她很有君子之风。被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急不恼,不骄不躁,泰然自若。
她很清楚,这样直接的眼神,大抵是亲近之人才能有。她不认识此人,那么在山庄之内有之有关的便是灵渺。摸不准此人和她的姑娘有何关系,她表现好点,没亏吃。
心里的算盘打得精明。
阮礼惊奇她波澜不惊的作派,观她神清骨秀,倒是一副好皮相。她不懂武,却也看出此人生机充沛,犹如新生的枝叶鲜嫩清新,前程似锦。
观人,观气,观神。又看了将近一盏茶。
苏玙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尤其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她的不自在藏得很好,骗过了目光如炬的阮大师。
看来看去,阮礼忽然问:“你以前,是名纨绔?走马斗鸡,吃喝嫖赌,样样第一?”
“……”
哪有上来便问这个的。
苏玙再次确认她是灵渺的娘家人,彬彬有礼,吐字清晰,“是第一,但我从来不嫖。”
“哦。你不嫖,还挺自豪?”她一顿,眼睛微眯,“你不好色,哪会喜欢我家小师妹?”
“是。我好色。”苏玙一本正经:“我只好她的色。”
阮礼闻之兴致更浓,咳咳两声,不遮不掩地问:“你们,做到第几步啦?”
“……”
苏玙眉心一跳,心里直呼遇上老流氓了。老流氓挑衅小流氓,小流氓哪能示弱?她面不改色,“您是?”
阮礼一巴掌拍在高。耸傲人的胸脯,“我呀,我是小师妹娘家人。”她下巴上抬,“别废话,说!”
还真是娘家人啊。苏玙身子坐得更端直,压着羞涩,声音清润很是耐听,“亲亲,摸摸而已。”
“哦。”
“……”
“还算你识相。”阮礼从袖口摸出袖珍木盒,“送你一支香,延年益寿保健康。”她看着苏玙瘦俏却暗含力量的身板,原有的十分满意,直冲着万分满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