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黎洛的腰一软再软,整个儿塌陷进了被褥间,只有屁股还高高撅着,睡裤里已经胀得发疼了。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好,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必然是下面那个,于是也不扭捏,撑着床的手臂向后伸直了,改用肩膀抵着床,跪趴在床上,把屁股抬得更高,抓住段明炀覆在胸前的手,引导他往下摸,被情欲浸染的眼睛看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不识风情的段明炀却抽回了手。
接着把他故意微微分开的腿并拢了,不留一丝缝隙,继而褪下他们身上仅剩的遮蔽物,将那已经胀硬的器物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黎洛咬了咬唇,有点儿委屈:“不干我吗?”
段明炀掐着他腰的手指骤然收紧,喉结动了动:“……闭嘴。”
黎洛不甘心地追问:“你不会真的只想试用下我、跟我玩玩吧?”
“我要是真想玩你。”
段明炀眼中隐隐透出凶狠的红光,“你早就被我操透了。”
黎洛脸上一红:“你这人……”在床上还挺荤。
不过他似乎还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另一番温柔的内涵。
段明炀应该是珍惜他的。
他不由地轻笑:“你难道是那种,上了床就一定会把人娶回家的老实男人吗?”
段明炀没有否认。
而黎洛很快也没有余力调笑他了。
插在腿间的那器物一声招呼不打,就开始迅速抽送起来,身后人精悍的腰胯撞得他不停前后摇晃,身形不稳,多亏掐住他腰的手才没有被撞飞出去。
黎洛在胯与臀相撞的啪啪声中低头,看清了那坚硬柱身的模样,不禁咽了口唾液,心里发虚。
还好段明炀刚刚放过了他,要是被这玩意儿干,他现在估计正痛哭流涕地求饶吧……
但心里虚归虚,面上不能怂。
都是男人,自然懂得怎样能让男人更兴奋。黎洛伸手握住那沉甸甸的东西,每次插进来就帮他捋一下,指腹偶尔摩擦过顶端,果然很快就听到段明炀的喘息加重了。
他正得意着,自己的下身突然也落入了敌手。
于是就变成了一场混战。
厮杀到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被段明炀捋射了两回,腰软得支撑不住,全靠段明炀捞着。腿根处的肉本就敏感柔嫩,被灼热粗硬的器物粗暴地摩擦了几百下,火辣辣地疼。
最可恶的是,段明炀说不能弄脏床单,把他射出来的东西都抹在了他身上,最后自己射的时候,将他一把翻过身,全射在了他胸膛上,甚至有几滴溅到了脸上。
黎洛红肿的乳尖沾着粘稠的乳白液体,热汗遍布全身,敞开的腿根处被磨得通红,高潮时的快感仍占据着大脑,身体的热度和兴奋的神经迟迟难以平息。
分明没有真刀实枪地做,他却感觉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段明炀狠操过一遍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段明炀拿纸巾帮他擦去身上的浊液,说:“不管你对我真不真心,既然今天我没控制住,对你做了这种事,我就会负责的,直到你尝够了鲜,厌倦我为止。”
“你还是不相信我啊……”黎洛皱眉,“是不是在你确定我的心意之前,都不会跟我做?”
“是。”
“你这人还真是……执拗。”
黎洛抬脚,装作气恼地蹬了下他的胸膛,眼底却溢出了笑意。
“但我喜欢你的有原则。”
段明炀没接话,冷着张脸托起他的脚,低头轻轻吻了下他的脚背,宛如虔诚的骑士向自己的君主献上忠心,接着继续帮他擦身体。
那一瞬间,黎洛听见了自己心脏剧烈震颤的声音。
哪怕没有任何承诺,也没有答应要在一起,但他心里几乎已经擅自认定了。
段明炀对他……应该是喜欢的。
因为正如他自己一样,能让高傲不屈之人低头的,只有使人卑微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