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知道事实,纵然他难免悔恨,但可能比他的心里藏着一个闷葫芦好些。”卫天元心想。
“我们上山的时候,碰上秦岭三英,无意中偷听了他们所说的这个秘密。”
“你为什么不把一个活口带上来?”
卫天元道:“那三个自封为秦岭三英的家伙,已经给人杀了灭口了。”
“杀人灭口的是谁?”
“是一个冒充金狐的妖妇。”
齐燕然越听越奇怪,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冒充的,焉知不是银狐呢?”
卫天元道:“从那妖妇的身法和武功看来,她的年纪要比金狐还老得多。”
“是你自己看出来的么?”
“初时我也看不出来,不过,穆氏双狐的武功深浅,我是知道得相当清楚的,经过上官姑娘的讲解,我相信我们是绝不会看错的了。”
齐燕然道:“初时你也看不出来,如此说,她的易容术岂非胜过了老一辈的快活张?”
“是否胜过炔活张我不知道,但她的确是扮得维妙维肖。连武功家数,也和穆氏双狐相似。更奇怪的是,她也有穆家的独门喂毒暗器。”卫天元道。
齐燕然没作声,脸声却是忽然苍白了。
“莫非我那日看见的那个银狐也是这个妖妇假扮的,她的易容术如此精妙,帮另一个年纪较轻的女子扮作上官飞凤,料想也骗得过丁勃。”齐燕然这才明白,卫天元为什么敢于说他所见的那两个女人都是假冒的了。
齐燕然叹了口气,忽地说道:“好,你助我用天魔解体大法!”
“天魔解体大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恢复功力,甚至还可以胜过从前,但过后一定元气大伤。
卫天元大吃一惊,说道:“爷爷,你何必如此!就用本门心法,一个时辰之内,你也可以恢复五成功力的。”
齐燕然厉声道:“大错若然由我铸成,就该由我赎罪。事情紧急,这是你自己对我说的。还能再待下去吗?”
上官飞凤的目光向卫天元投来,摇了摇头。
她的父亲则正在行那大周天吐纳之法,行功到了紧要关头,对外问的一切,恍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即使没上官飞凤的示意,卫天元也是不会帮他的爷爷作法自毙的。他继续把真气输入齐燕然体内,但却不是助他行那“天魔解体大法”。
齐燕然怒道:“怎么你只听她的话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若能够自行运功,还求你么?”
上官飞凤道:“齐老前辈,你别着急,我的爹爹就快可以恢复五成功为了。”此时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十之七八。
哪知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忽听得有人大叫:“主公,不好,不好了!他们联合起来造反,他们、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一个人满身鲜血,跑上星宿海来。
“他们要杀我,主人,我死不足借,但我还有话要告诉你!”
上官飞凤想要阻止他大叫大嚷,但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云龙已经睁开了眼睛。
“阚骅,是你,你过来!”这个阚骅是上官云龙的亲信,曾经与他共过患难,对他十分忠心的下属。三、结拜兄弟是内奸上官飞凤忙道:“有内好和白驼山妖人勾结,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只须说出内奸是谁。”
阚骅受伤甚重,跑上了星宿海,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哪里还禁受得起?“咕咚”一声,阚骅倒了下去,刚好倒在上官云龙的跟前,在生命消逝的那一刹那,他还伸出双臂,抱着上官云龙的脚。
上宫云龙将他扶了起来,他的身子已是僵硬如冰!
上官飞凤叫道:“爹爹,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还为他消耗功力!”原来上官云龙尚未肯放弃挽救阚骅的生命,正在以本身真力,替阚骅推血过宫。
上官云龙道:“我这是为了报答他对我的忠心!”不错,他也明知是救不活的,但若不一试,他又怎能安心?
大周天吐纳法是必须满了一个时辰才能告一段落的,他突然中断,不但前此的努力化为乌有,连剩下的那三成功力,亦已因强运真气受了影响,此时剩下来的,已是不到一成了。
内奸是谁,阚骅至死都未能说出来。
但也无需他说出来了,谜底已经揭开。
上官云龙刚刚放下阚骅的尸体,山下叱咤追逐的声音业已传入他的耳朵。
“姓敖的,咱们已经说好了服从公议,你如今又要反悔了么?”是十二家官领之一的叔梁汔的喝骂声。
也是十二家首领之一的呼儿盖牧场场主敖错沉声喝道:“别的我可以依,要我反叛上官云龙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