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十月中旬,时间尚早,却总给人一种要下雪的错觉。
车内十分寂静,唐珞用后视镜瞥了一眼后方,见傅裴南正两手抱臂坐在那里轻轻合上了双眼。
唐珞便叫了声:“傅老板。”
“嗯?”
“等今年下了雪,我们去故宫走走吧。”
傅裴南说:“好啊,都依你。”
年纪越大,醉得越快。
记得傅裴南在美国时,也一直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一晚上香槟、威士忌、白兰地混着喝,也不见他醉得这样快过,今晚没见他喝多少酒,只是一到家,他便重重倒在了床上。
唐珞说了声:“我去洗澡了。”便拿上换洗睡衣,向梳妆台走去。
化妆棉浸了卸妆水,一抹一抹地卸去了脸上的浓妆,便露出了她那张白净的脸来。
她不是浓颜系,而偏清冷挂,肤色又白,有时不化妆,再穿身简便的运动装,看着便像个干干净净的女高中生。
卸了妆,唐珞便走进了浴室。
冲完澡,她用浴袍把身子一裹,又用毛巾把头发高高包起来,便穿着拖鞋走了出来,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傅裴南依旧是一身禁欲系黑西装,倒在床上,脸向唐珞侧过去,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在脸上涂涂抹抹。
躺了半个多小时,酒也算醒了一些。
他看了一会儿便起了身,走到她身后,透过那面镜子看着她。
唐珞没回应,继续涂涂抹抹,而在这时,傅裴南从身后搂住了她脖子。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丝干净好闻的气味。
他整个人重重压在了她身上,闭上眼,就这样静静地搂着她。
她不禁在想,他们有多久没有做||爱了?
自从上回在上海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两年来,他们很少有肌|肤之亲。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欲|望渐渐地淡了。
傅裴南就这样紧紧搂着她,喝了酒,他目光都有些迷离,忽然说了一句:“老唐,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听了这话,她只是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阵酸楚。
紧跟着,喉咙、眼眶便都开始酸胀起来,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她只是心疼他傅裴南,这一生又可曾像当下一般地恳求过一个人?
只是干柴和烈火,剧烈燃烧过后,也终有化为灰烬的那一天。他们在最炽烈时相遇,用尽全力地相爱,只不过现在,她的能量就快要燃尽了。
陈文宇去三亚玩了两天,周一晚上便回了北京。
唐珞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刚刷到他定位首都机场的朋友圈,紧跟着没几分钟,陈文宇便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进来。
唐珞接听,懒洋洋说了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