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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第1页)

“幸运”牌香烟流行歌曲选的广播节目,已经进行了十七年仍很吃香,每星期六晚上在全国广播公司的广播网上演出,替一种当时还认为于健康无碍的商品做广告。1952年第一号流行歌是约翰尼·雷的“哭罢!”1953年代之而起的是珀西·费思的“你的心在哪里?”其他从自动选唱机那里传出来的流行歌曲,还有“葡萄牙的4月”,“在那烟雾山顶”,维拉·林恩的“再见,亲爱的”,露斯玛丽·克芦尼的“来我家罢!”和特克斯·里特的“正午”。“正午”是第一支著名电影的主题歌,它是从贾莱·古柏主演的同名电影那里来的,据说本是“迪米特里·蒂翁金的民歌”,旋律动人,容易上口,艾森豪威尔将军总是忘不了它,把它吹口哨吹了几个月。在各种反映生活的艺术中,都没有什么使人震动或神经紧张的东西,没有引起人们骚乱的东西。这是一个准备时期,一个喘息时期,是伸伸懒腰,休整一番的时期。那些通情达理的民主党人是理解这情况的,艾德莱·史蒂文森说,“我同意这种看法。现在是喘口气的时期,时代的精神是温和节制。”迪安·艾奇逊也劝朋友们“按大自然规律去做,那就是要有一个休耕时期。”

在杜鲁门政府与艾森豪威尔政府之间的这段过渡时期,科罗拉多州普韦布洛市有个名叫莫里·伯恩斯坦的商人兼业余心理学家,准备对一位漂亮动人的三十三岁的女人弗吉尼亚·泰伊进行催眠,在心灵学史上写上新的一页。在伯恩斯坦对她催眠之前,她不过是科罗拉多州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但在他的催眠术控制下,她讲话是一口柔和的爱尔兰土腔,能跳快步舞,自称是个爱尔兰妇人,名为布里迪·墨菲。有人在爱尔兰认真调查,发现确曾有这样一个人。这人是1758年在科克市出生,并葬在那里的。接着发现,弗吉尼亚不但以布里迪身份说话,而且还对十九世纪早期的科克市有渊博的知识,了解它的人民、地理和风俗习惯。《丹佛邮报》登了一系列关于她的文章而后,弗吉尼亚就成了轰动全国的人物。伯恩斯坦写的关于她的书《寻找布里迪·墨菲》翻印了八次,她的以布里迪身份说话录成密纹唱片,卖了三万张,每张五元九角五分。

精神分析专家们虽然给她弄得目瞪口呆,但还是说弗吉尼亚很可能是把很多在下意识里的记忆片断积累在一起。果热,《芝加哥美国人报》发现,在弗吉尼亚最易形成深刻印象的儿童时期,有一位娘家姓墨菲的安东尼·科克尔夫人,就住在她家的对面。这位科克尔夫人来自科克市。在这个孩子的请求下,她曾多次向这孩子讲过她在爱尔兰的早年生活和她从妈妈口里听到的故事。

电影院的收入还是不高。布里吉特·巴多主演的“上帝创造女人”所引起的轰动,颇能说明五十年代的情况。《时代》惊叹说“布里吉特躺在那里,从头到脚有整个宽银幕那么大,屁股朝天,毫无遮掩,就象电影检查员的吃惊的眼珠一样。”于是他们执行职责,这位法国的著名尤物只能在最大城市的艺术电影院上演,而且还不是常常看得到。普罗维登斯市,沃思堡市,孟菲斯市,和费城完全禁止上映她的电影。在艾森豪威尔竞选取得压倒优势的那个月,电影院经理们以为立体电影会有些新花样。创制立体电影的人说它是继有声电影之后的又一发展。这是按照三元摄影术原理拍摄的。你戴上硬纸镜框的眼镜,那你就象坐一部滑行轨道车到处乱闯,以每小时一百五十英里的速度冲下来,或者看着一支镖枪一直从银幕飞来插向你的喉咙。1952年11月26日,第一部立体电影故事长片《布瓦那魔鬼》在洛杉矶市上演。一周内赚了九万五千美元。有人说要戴眼镜看戏,卖座力最后就会降低,派拉蒙电影公司一个巨头说,“如果你能够让他看到他想看的东西,那他就戴上马桶座圈也愿意的。”接着这种玩意儿不再是新奇了,果然,它就象维他风那样,再没有人过问了。

艾克和史蒂文森竞选时,还同时出现两种狂热。一是飞碟,另一种是号码油画。第一次发现飞碟据信是在1947年,那时华盛顿州一个飞行员报告说,他发现有九个状如浅碟的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的飞物,在雅基马的印第安人保留区上空移动,时速为每小时一千二百英里。到了艾克当选总统时,被弄得莫明其妙的空军,每个月要分析研究五十宗飞碟事件。到了五十年代末,耗费在研究飞碟上的费用将达五十万元,而这个飞碟还是和从前一样地神秘莫测。

至于号码艺术,那倒没有什么难于理解之处。那是外行冒充内行的玩艺儿,这样他们可以不必进行什么创造,就可冒充是个画家。这十年的特点是骗局层出不穷,因此这种号码油画可说是文化界的风标。想出这种以号码标明着色方法的画布的主意的,是底特律帕默油画颜料公司。顾客可以买一幅轮廓已经细致地勾描出来的静物,或者说一幅画像——米尔顿·伯利是最受人欢迎的。同时配好五十种油画颜料或水彩,每种都有号码注明。油画布或画纸上注有相应的号码。比如深棕色是十四号,那你就在注明十四号的画面上涂上深棕色,如此类推。用帕默公司的办法,你可以把利奥纳多·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用十一元五角(外加税款)的代价复制出来,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金框架”免费奉送。框架其实是塑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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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11月29日星期六早上五点平,晨星未褪,两个穿着厚大衣、衣领翻起来挡风的人从曼哈顿岛莫宁赛德大道六十号出来,走进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一个是特工处特工爱德华·格林,另一个则是美国当选总统。时间还早,街上还没有什么行人车辆。车子从荡然无人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朝东河方向,过了三区联桥,绕过来穿过长岛,来到了和米彻尔机场平行的一条小路。那里已有两架星座式飞机等着,那时喷气机还未出现,这种飞机算是最快的了。其中一架是给将军坐的。寒风刺骨,他赶忙踏上舷梯。

另一架飞机载的是艾克的工作人员。整个星期六凌晨,在整个纽约市区内,都有特工处的车辆来往行驶,和当选总统的轿车同时出动。他们采取了特别措施,做到使外界毫不注意。其他坐这架飞机的显要人物也离开家里,在指定会合的荒僻角落里踯躅徘徊。派定任国防部长的通用汽车公司的总经理查理斯·威尔逊,在中央车站附近走来走去,好象个错过了车的旅客,其实他是等候他的司机。新闻秘书吉姆·哈格蒂准备好一份假的艾森豪威尔的生活日程表,把接见客人的具体时间填得满满。这是向报界发表的,让他们知道总统在家里忙着工作。那些在莫宁赛德大道六十号门前留意观察总统动态的记者们,只见到显赫的政界人士不断在他的府邸进进出出,因为哈格蒂是不想露任何马脚的。共产党大概是不会暗算艾森豪威尔,但国际形势那么紧张,谁也不愿大意。

这两架飞机下午8时在汉城城外降落。马克·克拉克将军和詹姆斯·A·范佛里特将军在机场迎接。他们的老首长和未来的三军总司令在朝鲜呆了三日,研究各种形势地图,听听大炮的声音,访问一下步兵。美国人民是在12月6日星期二才开始知道他去过朝鲜。哈格蒂发布了一个声明,警告美国人民,他们下一任总统并“没有灵丹妙药,没有解决办法”,“但有不少措施是能够采取而且也必然会采取”来支援三八线上苦战的联合国部队的。这时,艾克和他的顾问们已坐着巡洋舰“海伦那”号驶向火奴鲁鲁了。一些尖酸刻薄的民主党人说他飞过太平洋,只不过是为了实现竞选诺言。他在那里七十二小时,没有取得很大进展,这是事实。但也不仅如此而已。美军士气迫切需要鼓舞,他到了前线的传说,就起到这作用。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冰天雪地中的散兵坑的景象,使他感到确实迫切需要实现体战的了。最后还有一点,那就是在“海伦娜”号上的航行。在这旅程中,他接到了和考虑了麦克阿瑟的意见,会见和决定了下一任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阿瑟·雷德福海军上将,并和新任国务卿约翰·福斯特·杜勒斯相互增进了认识。后面这三个人都认为美国的敌手只承认赤裸裸的武力,任何其他办法都不起作用,所以这次旅行,关系就非常重大了。

将军和那个海军上将从未见过面。后者是以太平洋总司令的身份,在硫黄岛上船的。奥马尔·布雷德利第二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将于八月期满。艾森豪威尔已经得出一种看法,接替布雷德利的人,必须和查理斯·威尔逊一样,将亚洲看成是五十年代冷战的重要关键。雷德福不但是够格,而且他一直竭力主张重视太平洋战区,所以有人建议关闭西雅图的桑兹角海军基地,他连听也不愿听。他也同意采取新的战略概念。艾克认为庞大的国防预算对斯大林有利:如果新政府在全世界各地一遇到共产党侵略就都要对付的话,那就会把美国国力耗尽。在他看来,比较合理的政策还是储存大批核武器,使敌人不敢发动侵略。如果苏联知道,对抗下去并无别的出路,最后只会导致原子弹落在克里姆林宫,那么世界和平的可能性就会大些,至少按照这个理论是如此。杜勒斯喜欢这个理论。后来他就称之为“大规模报复”政策。

当然这是危险的政策,后来对这种政策进行的辩论就成了五十年代一个重大政治问题。有些民主党人说乔治·汉弗莱,即艾克后来的财政部长应该负责。他是热中于搞预算平衡的,而五角大楼则占联邦政府经费最多。但信奉搞大规模报复的人很多,汉弗莱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另一个则是麦克阿瑟。艾森豪威尔在“海伦娜”号上读到一段消息,他的老上司在全国制造商协会大会上说,他有“一个清楚明确的方案,可以解决朝鲜冲突,同时又不会增大世界大战的危险。”他不愿公布这个方案,但愿意告诉当选总统。舰上人多数的重要人物对麦克阿瑟已经不再认真对待了。但艾克不以为然,他去电沃尔多夫大饭店,说希望和他见面,“使我可以从你的想法和经验上充分地得到教益。”麦克阿瑟表示高兴,“特别是因为,尽管我作为个人和作为军人对这问题一直都很密切注意,但自从我回国以后,这还是官方第一次对我的意见稍为表示一点重视。”

12月9日,哈格蒂把两人交换众见的情况向报界公布哈里,杜鲁门刚参加完了岳母的葬礼回到华盛顿,第二天早上读到这消息,真是无名火起三千丈。他说,如果麦克阿瑟有结束朝鲜战争的好办法,他有责任向美国总统提出来。第二天在记者招待会上,他说他怀疑麦克阿瑟是否真有切实可行的办法。他的火气还未平息下来,所以也向“海伦娜”号放了一炮。他说艾克提出保证要到朝鲜一行,这不过是竞选中不负责任的蛊感人心的言论。这样一来,谁都生气了。麦克阿瑟的想法根本不值得这样重视——原来艾克到纽约以后就去沃尔多夫大饭店拜访他,才知道他的意见不过是对北京进行恫吓,要把中国消灭。于是,新旧两任政府之间要进行顺利交接,已经再没有任何希望了。

这种希望本来从来也不是太大的。艾森豪威尔在飞往汉城之前,他和他的助手们曾访问白宫,想使两者的外交政策紧密配合起来。杜鲁门介绍他们和艾奇逊见面,他把世界上纠纷最多的各个地区都介绍了一下。他详细论述了越南问题。他说那里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法国人有没有决心和共产党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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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希望头一炮要打响,而他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他对领导的概念,反映出他相信专家,相信权力下放。谢尔曼·亚当斯将是他的总参谋,头街是“总统助理”。亚当斯之下,就是内阁。选择内阁的部长们,是当选总统头一件关键性大事。很多总统都认为,作为讨论问题的机构,内阁尾大不掉,没有多大用途,情愿使用白宫的工作班子,而让部长们去管各部里的事。但艾森豪威尔则要把内阁当作国务会议,把所有重要问题都交给他们讨论。所以在就职以前的几周,他不是和杜鲁门,艾奇逊协调工作,而是在1月12日、13日在纽约市海军准将旅馆里,让他那些行将上任的部长们进行了两次预习。

他所物色的内阁人选。反映出他对工商界人士很器重。他希望他的政府将来在历史上被称为企业的政府,他也多次这样谈过。在他看来,企业家比军人能干,而这两类人又都比政界人物能干。对他说来,政界人物是才力很小的人。按照他的衡量标准,能力最强的是工业的大巨头。他的即将上任的内阁都尽是这样的人物,所以史蒂文森称之为“大亨施政”。而T。R。B在《新共和》杂志里写道,这个内阁有“八个百万富翁,一个管子工”。这个管子工就是工会领袖马丁·德尔金。他是选来领导劳工部的。

汉弗莱负责财政部,威尔逊负责五角大楼,司法部长是布劳内尔,邮政部长是萨默菲尔德,农业部长是埃兹拉·塔夫脱·本森,内政部长是道格拉斯·麦凯,商业部长是辛克莱·威克斯,4月11日新成立的卫生教育与福利部的第一位部长是奥维塔·卡尔普·霍比。和民主党的内阁相比,变动真是大得惊人。有三个新内阁部长是通用汽车公司的人;威尔逊、萨默菲尔德和麦凯,三个都是雪佛来牌汽车商。(有一次新内阁开会争论激烈,杰里·珀森斯写了一张小纸条给埃米特·约翰·休斯说:“从现在起,我买车只买普利茅斯牌汽车。”)但通用汽车公司接受五角大楼的定单达7。8%,威尔逊只好把自己的股份卖掉。艾克还要求所有提名为内阁部长的人都采取同样行动。

这些行将上任的部长们也和艾克本人一样,在某些问题上比之共和党的政客们还要更右——塔夫脱就曾对他的朋友透露,身居政府高位的工业家为数很多,使他有些疑虑。说到他们的言论,则更保守。接着那几个月,我们就可以见到一些突出的例子。绰号为“火车头查理”的威尔逊(通用电气公司的总经理也叫查理斯·威尔逊)是新政府里最爱说话的一个人物。他有时说,人们把他的话引述错了,这样说有时也是对的。他没说过“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的,对国家也有利。”在参院一个委员会讨论批准他的任命时,他说他只是说“对我们国家有利的,对通用汽车公司也有利,反过来说,也是这样。”这样说法就大不一样了。原来的说法是一些对新政府并不同情的自由派记者把他的话倒过来说的。但是威尔逊也会有失言:在谈到有人埋怨五角大楼花钱太多时,他说,“我来这里可不是开小杂货铺的。”

艾森豪威尔每次听到威尔逊的闯祸的话总是有气,这点休斯曾有令人难忘的描述。首先,他把“牙齿磨得格格响”,然后“把嘴闭得紧紧”,最后是“把明亮的蓝色的眼睛慢慢地痛苦地朝天一翻”。但火车头查理的同事们也有失言的时候。据说乔治·汉弗莱谈到海明威1952年的小说《老人与海》时就说,“为什么有人会对一个一事无成、潦倒终生的老头子感到那么大的兴趣呢?”商务部长威克斯承认,他从来不真的相信政府管理商业,而却正是他在艾克领导下的工作。农业部长本森喜欢谈论农产品价格的“精神的一面”。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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