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通过海运赚到钱,他们可以不在乎,王公贵族的脸面,可是丢不起的。
于是,阳平郡主受娘婆二家所托,当天就进宫去找洛薇。
“娘娘,有关海运一事,臣妾所知不多,可户部这样做,恐怕会贻笑世人啊!再说了,就算有人愿意参与那什么竞拍,我们两府都已经当朝表过态,被户部这样一弄,难不成,我们两家,也要与那些个商贾之流,一起去竞价?”
洛薇笑着将茶水往前推了推。
“您不要这么激动!先喝口水,润润喉吧!”
“户部会有此举,是经过我同意的,府上与外公府上的事,我一直有记在心里,会不会有人买帐,您们先别急,等等再说也不迟,整个船队,预计有五到六十只船的规模,我让拿出来二十只,其中两只,已经特意留下了。”
听到洛薇这么说,阳平郡主松了口气。
“那这两只船的出资,该怎么算呢?”
“按此次竞拍的最低价出资,亲兄弟明算帐,募集到的资金,会直接归到户部,单设帐目,专款专用,我即便是太后,也无力干涉,说起来,我最近压力也很大啊,已经开始削减宫中用度了!”
想到洛薇当朝夸下海口的事,阳平郡主不禁也有些忧心。
“你这孩子,现在这性子,是越来越左了,听不进去别人的劝,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么大的事,你张口就是认一半,光是造那些船,都代价不菲,光削减宫用,又能省下几个钱,还苦了你自己!”
说到这里,阳平郡主就有些心酸,她此刻是真心有些心疼女儿。
洛薇来后,从未给过她膨胀的机会,极少会主动召她进宫,日常只是不时派人去二府问安,再三天两头的赏点东西,以示态度。
因为从她登上慑政太后之位后,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旁人也不觉得突兀,二府也接受良好。
“母亲不必如此担心,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一个国家这么大,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您若信我,不如向祖父提议,待到府上出资时,也拿出一部分,向各房众筹,各房分别按出资比例分红,将来分府时,这部分可作为各房私产。”
听洛薇这么一说,阳平郡主不免有些心动,可她还是很迟疑。
“这事,真的能成吗?听说海外,都是些蛮荒岛国,十分贫瘠,你怎么这么有信心,认为可以赚到钱呢?”
洛薇点头道:“您就放心好了,我有信心,当然是因为有依据,只要是国家,穷人再多,也会有富人,有富人,就有我们的赚钱机会,反正这里边的事,以后您会知道的!”
阳平郡主离开时的心情,更复杂了,她能感受到洛薇强大的自信,这让她对海运一事,也有了不少信心。
可让她也跟着投钱的事,阳平郡主就难免有些迟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袁国上下,不止那些有名头的,就连那些低调的大商家,都齐聚京都。
那些朝中大臣家里,都因此而热闹起来。
直到这时,众臣才隐约意识到,开展海外贸易这事,兴许还真是大有可为,要不然,这些素以精明著称的商人,断不会对此事,这般趋之若鹜。
十八条船随行的价格,最终拍出让无数人眼红的高价,可谓是轰动全京城。
永安公与固山王相对无言,他们此刻的心情,十分相似,都是喜忧参半。
事实证明,户部来的这一手,实在太狠了,那些商人们,也跟疯了似的,一家吃不下,不惜联合几家,合拍一条船的名额,最终将价格推得极高。
喜的是,他们无意间占得先机,都不用找洛薇循私,就各自手握一条船的名额。
忧的是,即便让他们出最低价,那价格不说让两府倾家荡产,也让他们十分有压力。
“太后托阳平转达的那个建议,王爷是怎么考虑的?”
固山王叹气道:“我倒想趁这名额值钱,将它转卖出去,可一来,丢不起这老脸,二来,太后此举,应有深意,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老臣倒是想着,要不,我们转一部分给那些个商人,若将家中小辈的私房也给投进去了,这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纵然想要填这个坑,恐怕也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