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两个人。”一名大汉沉喝,脚下加快。
“剪除羽翼,拔掉爪牙。”吴仁低声说,止步回身盯着奔来的双虎冷笑。
林彦也泰然转身,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干什么大呼小叫?”吴仁不悦地问,清亮的大眼睛中杀机怒涌。
“你两个家伙形迹可疑,在下要查问你们的身份。”大汉一面说,一面拉开衣袂露出藏在衣内的匕首。
“不用查了,你阁下应该认识我。”林彦微笑着说。
“你是……”
“江南林彦。阁下,你的眼睛和记性都不中用了。”
他一通名,边城双虎打一冷战,脸色突变苍白,不约而同扭头便跑。
小化子吴仁手急脚快,一跃而前,黄竹打狗棍一挥,“啪”一声扫中大汉的腰脊,冷叱道:“你已死定了,纳命!”
大汉狂叫一声,被扫倒滚进路右的小沟。
另一头虎刚奔出五步,吴仁到了,打狗棍来一记拨草寻蛇,“啪”一声响,另一头虎的左足应棍而折。
“留活口!”林彦急叫,但已晚了一步。
另一头虎向前仆倒,吴仁的棍已如影附形劈落,“噗”一声正中后脑,头像鸡蛋般脆弱,一敲便破。
“抱歉,小弟收不住势。”吴仁苦笑:“走狗们都该死,杀一个少一个”
林彦走近腰脊被击的大汉,大汉已奄奄一息,腰脊已断,吴仁这一棍力道惊人,被击处血肉模糊。
“补……我一……一剑……”大汉嘎声叫。
“我送他上路。”吴仁说,举棍欲劈。
“不,留他传信。”林彦伸手相阻:“等毒龙的人追来,好一个个收拾他们。”
“那……我可不愿和你到山西。”吴仁坚决地说:“他们人手众多,沿途追杀我可吃不消。”
“让他们追,我另有主意。”
“你的意思是……”
“走吧,慢慢告诉你。”林彦举步便走:“咱们必须和他们斗智。我这么一走,何时返回不得而知,可不能让他们快回。”
“哦!你想引走他们?”
“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他们倾巢而出,我要转回去收拾梁剥皮。”他说出自己的计划,对吴仁完全信赖。小化子下重手杀梁剥皮的爪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把小化子当作心腹看待,他的确需要可以推心置腹的助手,一个人到底成不了大事。
“你要回去收拾梁剥皮?”小化子惊问:“不去山西了?你在搞什么鬼?”
“山西当然要去,但必须先宰了梁剥皮,免得在我离去期间,让他放心地屠杀良民百姓。”
“我……”
“我不会连累你的,放心啦!走!”
小化子不再反对,两人埋头赶路。午牌初便过了临潼,未牌左右新丰镇在望。
新丰是临潼五镇的最大一镇,设有递运所,镇东的山区便是大大有名的鸿门,决定楚汉命运的要地名胜。当年楚霸王如果用范亚父之谋,在鸿门宴上掷玉斗宰了刘邦,历史该已重写了。
前面官道稍向北移,路旁矗立着高大的鸿门碑,碑后的树林踱出二个手提菜篮的老太婆,用中气充沛的嗓音高吟:“鸿门会宴时,玉斗粉如雪,十万降兵夜流血……”
路左的矮林中,飞起两个灰影,猛扑老大婆,领先的灰影一面冲进一面高叫:“谁敢出头,便将永远后悔。”
老太婆吃了一惊,火速飞退入林。
林彦一拉吴仁的手,喝声快走!展开轻功奇学,向新丰镇如飞而去。
“他们有埋伏。”吴仁惊然他说。
“怪事!可能不是冲我们而来的。”林彦心中涌起疑云。
“分明是拦截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