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灯笼越晃越近,到茑萝架下便停下了。
这茑萝架中有桌椅,长安透过枝叶缝隙看着来人在石凳子上坐下,将灯笼提起来吹灭,灯光映上人脸的刹那间长安认出了她,太后身边的燕喜。
这么晚了她为何会独自来此?长安心中狐疑,静静地蹲着一动不动。
她好像在等人。
过了片刻,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未到近前便能听见脚步声,可见来者定然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燕喜倏然站了起来,看样子颇有几分激动。
不一会儿,茑萝架外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燕喜。”
燕喜高兴地扑了上去。
长安:擦!闫旭川!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那边两人已经亲上了。
长安:……
想起以前几次见闫旭川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道貌岸然的模样,再对比眼下和宫女亲嘴亲得啧啧作响的男人,长安只觉一阵恶寒,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两人亲着亲着便干柴烈火起来,闫旭川将燕喜一把抱起放在石桌上,解下腰间佩剑靠在石凳上,一阵宽衣解带的窸窣声后,燕喜便压抑地呻吟起来。
长安躲在茑萝架后面,听着两人愈发不堪入耳的动静,倒也没觉着有多奇怪。
这性欲就跟食欲一样,也是人的本能之一,有机会释放一下无可厚非,只是这闫旭川怎么就跟燕喜搞在一起了?一个是太后的走狗,一个是太后的侍婢,近水楼台先得月?
耳边的欢爱声愈发激烈,长安却还是尽量放轻放缓了呼吸。闫旭川会武,若是被他察觉了自己的存在,情况可是大大不妙。
所幸这场活春宫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就长安开始蹲得双腿发麻时,两人结束了。
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中,闫旭川忽开口问道:“最近太后那边动向如何?”
长安竖起耳朵。
燕喜道:“还是在筹划陛下选妃的事,她好像属意丞相之女做皇后。”
“寇蓉呢?有没有收买的可能?”
“不好说,她现在似乎比以前更为谨慎了,难有下手的机会。不过,有一个人或许我们可以争取一下。”
“谁?”
“白露。因驻颜有术,太后甚是宠信她,假以时日,与寇蓉分庭抗礼也不是不可能。”
闫旭川沉默了一瞬,道:“那你多盯着她些。还有一事,最近那边出了点事,所以长信宫和长乐宫需得进行相应的人员调整,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此番变动可能也会波及到你,不过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燕喜讷讷道:“是什么事?”
“我说过的,不该你问的不要问,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好了,你先回去吧。”闫旭川用长着硬茧的指腹刮了刮燕喜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