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月加班呢,不拉然也就凑不齐了,”宁昭同摸了摸下巴,在琢磨打哪一张,“你十月份儿有空没?”
韩璟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工作行程:“估计没有,在组里。”
“哦,那就过年再说。”
“是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碰,六万,”宁昭同喝了一口椰奶,“你夫人我这辈子也满三十了。”
“?”
韩璟愣了一下:“千秋节?”
喻蓝江小声嘀咕:“这人怎么连你生日都不知道。”
韩璟一噎。
韩非好心解释:“昭帝一朝千秋节乃六月正中,其时菡萏接天,世人祝词相奉。”
喻蓝江和陈承平对视一眼,然后问陈承平:“你听懂了吗?”
“大概吧,”陈承平摸了一张,“反正是说她上辈子生日跟现在不一样。”
喻蓝江满头雾水:“什么上辈子?”
宁昭同笑:“以前六月十五的生日,狮子座,现在不是了。”
“现在是老虎?”陈承平想起一个年代久远的笑话,自己把自己说乐了,又道,“我是真回不来。”
“知道,没盼着,好好工作,”她往镜头里示意了一下,“玠光也不用急,过年能回来就行,反正老子早就习惯等你回家等不到了。”
韩非很轻地笑了一声,韩璟神色微微一黯。
喻蓝江终于从莫名其妙的话题里找到插话的机会了,但心气儿不顺,话一出口味道就不对劲:“他老让你等着啊?”
韩璟心里酸酸涩涩的:“臣该死。”
他在北地一守就是二十年,回都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她临终之前觅觅假借王印发数道诏书让他回来,他还以为又是她骗自己的托词,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宁昭同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隔着屏幕与他对视片刻,但最后只是道:“道什么歉,回来再说。”
喻蓝江凑过来:“不回来也行,我帮你看家。”
这下陈承平都听不下去了,踹他一脚:“说什么呢?”
韩璟愕然:“他……”
他妈的这人到底是谁啊?
宁昭同悠悠解释:“客人想在咱家混个编制,当猫不肯,问家里准备养狗吗,我说你下个月就入编了。”
韩非抬手放在鼻尖,忍了忍笑意。
韩璟一听,暂且还没工夫骂喻蓝江,忙道:“有一事还未告知夫人,我在沉阳养了一只高加索!”
那时候夫人常说他当狗至少得是高加索,这辈子终于是认识这个品种了。
她一听就笑:“是会说话的那种吗?”
“会说话的在横店,正趴着呢,”韩璟又躺回床上,舒展了一下四肢,“我教练帮我养着,在沉阳郊外有个院子,每天跟我教练出去晨跑。”
陈承平暗地嚯了一声,心说咱家这气氛还真够松弛的,这种玩笑也不生气。
宁昭同问:“我前两天看了你的履历,就是这个教练把你养大的吧?”
养大倒不至于,他睁眼就十八了,但有外人在,也不用特地澄清这一点:“对,从小带着我练体育。”
“你户籍在沉阳?”
“是。”
“挺好,你这身高在东北就没那么扎眼了,七条,”她打了个哈欠,“行了,在剧组少聚餐多休息,回来让我好好看看顶流男明星啥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