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睡觉翻身的原因,他的上衣下摆微微掀上去一角卡在上面几颗的扣眼里,裤腰又有些低,引得腹部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南岑臊得快哭出来,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裴,你把衣服穿好。”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两人因为还带着只猫也没法吃饭就又往回赶。
南岑还记着老婆婆的话,但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谢裴用纸箱搭了个简易的窝,等真正见到的时候却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两层的木质猫架摆在公园最隐密的角落里,不是很大也没有很精致,但该有的都有,最下面甚至还细心地吊着个用旧衣服做的小型秋千。
南岑满脸震惊,小嘴微微张着连呼吸都轻了,谢裴看她一眼手下微顿,继续若无其事的把猫小心地放回第二层的小房子里,才滚了滚喉结说:“闲着随便做的。”
南岑咽了口唾沫:“……”那这也太随便了。
她又看了眼比眼前这人自己的家都要豪华几个度的小窝,发自内心地觉得老婆婆说得没错,他真的挺爱这个小东西的。
然后她就悲催地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吃味了。
南岑有些郁闷,委屈巴巴地低头把棉衣下摆翻上来一点揪里面白色的绒毛,闷声闷气。
“它是不是就是你上次冒雨救的那只呀?”
谢裴有些意外:“你看到了?”
南岑点头,又想不明白,“你这样和养它也没什么区别呀,为什么不直接带它回家呢?”
谢裴神色暗了暗,微微偏过头去,语气晦涩。
“它在外面过得很好。”
“怎么会呢?外面人心这么复杂,你看它今天不就……”
“那只是偶然,实际上这里有很多喜欢它的人,它会被照顾得很好,”谢裴垂眸,“它跟着我未必就会过得更好。”
怎么会呢?不会的。
南岑的话在喉间梗着,看着他的表情却说不出来了。
她有些难受。
“你饿了没,我请你吃饭?”谢裴生硬地转了话题。
“不急,”南岑心绪稍稍平稳下来一点,摸了摸小猫眨巴着眼问他,“它叫什么名字呀?”
谢裴:“我不知道。”
南岑:“?”
“它不属于我,我没有给它取名的权利。”
“不是呀。”南岑弯着眉眼。
“取名只是一种亲近,并不是你给它取了名字它就归属于你了呀。要是照你这么说的,那不同的人给它取了不同的名字,还不得为了它的归属问题天天打架?”
“就好像——”她顿顿,举了个例子。
“就好像你叫谢裴,但我偏要给你取个小名叫你阿裴,那难道你就属于我了吗?”
南岑眯着眼,笑意盈盈地看他。
“是吗阿裴,你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