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闫思燕】………
九月末,天气要比炎热的七、八月凉快得多,已经进入了秋季。宿舍中,黄锋细细听着吴龙和谢四高声谈论夜枫,把夜枫说的像是只有天上有,地上无一般,仿若天神下凡一样,刚开始黄锋还听得津津有味,当谢四更加夸张的吹捧后,黄锋渐渐失去了兴趣。
侧过头,打算睡觉,但却没有一丝的睡意,身上的瘀伤已经没昨天那么疼痛了,只要不触碰到瘀伤的位置就不会感到疼痛,只是两只手臂上的酸痛感却是连绵不绝的传来。辗转难眠,黄锋费力的撑起身体,下了床往宿舍外走去。
“小锋,你要去哪里?”谢四侧过头看向走出宿舍的黄锋问道。
“出去走走,老闷在这里不好。”黄锋丢下一句话,头也回的走下楼梯。
“四哥要不要去陪陪他,毕竟这个学校不是一般学校,他才来这一天,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吴龙看着黄锋晃悠悠地走下楼梯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嗯,等下吧,说实话,真家伙还真厉害,做一百五十个俯卧撑,还可以这么潇洒的出去散步。”谢四佩服的说道。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当初我们来的时候也跟他一样,老大让我们做一百个俯卧撑,第二天根本就不愿意起床。”吴龙也附和道。
“哈哈,这就说明我们不够坚强。”谢四的话中带有少许的自嘲。
“呵呵。”
吴龙下了床走到谢四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吧,要是那家伙遇到什么麻烦就不好搞了。”
“嗯,好吧。”谢四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下了床,刚想走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着躺在床上面向内的林嵬说道:“小林,要不要一起去?”
“你们自己去吧,我睡觉。”林嵬躺在床上,头也不抬,连身体都没动一下。
“你这家伙老是这样。”谢四无奈的笑了笑,和吴龙走了出去。
黄锋走出了宿舍,九月的阳光并不是太猛烈,不过,在太阳底下晒久了也会感到那阵阵的热感,黄锋看了四周,偌大的学校里面,在外面走动的学生寥寥无几,只有几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青年叼着烟坐在大树下的石墩上闲聊着什么,还有几个和黄锋一样,刚从宿舍走下来的,漫无目的的四处瞎转。
到现在为止,黄锋还不清楚这个学校到底有多少那所谓的“学生”。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少,在昨天晚上他大吼一声后,那漫天的谩骂声依旧回荡在耳边。晚上那么多人,为什么白天却这么少人出来呢?黄锋郁闷的想到,迈着懒散的步伐向着校门那边的操场走去。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发现走动的青年大多都是在宿舍这一边的范围走动,在操场那方鬼影都不见一个,何况是人影呢?
来到操场,黄锋找了个大树荫下坐了下来,秋风西西吹来,吹起了黄锋遮挡眼睛的散发,几片黄叶随风飘落,在飘落时还打着回旋。感受着飒爽的秋风,看着黄叶随风飘落,突然间,黄锋回想起了从前,很小的时候就和古天岳一起玩耍,每到秋季两人就会找别人种植水果的果园里偷水果,经常到别人的田里挖红薯,然后就拿去烤。虽然少了父母的陪伴,可是那时候过的很开心,而且当时的黄锋也非常的外向开朗,总喜欢缠着比自己大上两岁的古天岳问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古天岳把黄蜂当做亲弟弟般看待,有什么号东西都是留给他的,二黄锋也把古天岳当做自己亲哥哥般看待,两人的关系情同手足。
可就在黄锋九岁的那年,和古天岳分开了,黄锋来到这个城镇上,父母工作忙的关系,黄锋没有办法再回去找古天岳,在这个镇上黄锋一直没有找到朋友,在这里的本地人对外地人都抱有一种强烈歧视的心态,没有人会看得起外地人。黄锋经受过几次侮辱后,再也不愿意再去结交朋友了,慢慢的,变得不爱说话,沉默寡言,最后甚至有少许的孤僻。自从考上隔壁镇初中后,黄锋马上点燃了希望之火,因为那就是他以前住过的城镇,古天岳就是住在那里。黄锋也有回去找过古天岳,只是那时候古天岳已经搬家了,黄锋只能失望而归,不过考上初中,就代表自己有更多的机会遇到古天岳。
直到那天,在放学回家的时候,黄锋踩着他那台“宝马”(自行车),刚出校门就被四个看上去十七八岁染了头发的青年拦住了,这些青年都是在镇上混的小混混,转门收学生的保护费。拦黄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收保护费,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学校是经常发生,就连大城市里的学校也有发生过。
黄锋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几个青年勒索了,今天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钱,那几个小混混搜遍了黄锋全身找不到一分钱,心里很不爽对着黄锋拳打脚踢起来,只要被收保护费,没钱给,绝对是手一顿打的。四个比自己大上三四岁的青年,体格还是身高都要比从小就是营养不良的黄锋搞上一个头或者半个头,根本不可能反击。抱着头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来,学校外并不是没人,不少走过的路人在一旁驻足冷眼看着瘦弱如才的黄锋被着急个丧心病狂般的青年殴打,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劝阻,世态冷暖,在于人心。
黄锋像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那真的很痛,痛得他无法忍受,希望能把痛苦寄托在嚎叫上,让自己身体不用承受太多的痛楚,他叫得越大声,那几个青年打得越狠,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黄锋。甚至还有几个青年在一旁偷笑。
“喂,怎么回事?这麽多人?”在人群外围传来一个非常磁性的男性声音。
“打架了。”
“打架?谁跟谁打?”
“几个青年打一个,被打的那个像是个小学生。都打了很久了,还没停手。”
“我靠,这么狠?!”
“让下。”那个拥有磁性声音的男子从外围挤了进去,被他挤到的人纷纷回头抱怨甚至有的骂起来,当看到他样子时,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