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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2页)

又是那一夜,马文英看见一身戎装的丈夫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面带疑惑地问:“戊哥,你活着啊?”

陈戊仰天大笑:“妹子,别听哪些混账狗官乱编新闻!傻丫头哟!”

马文英感到脸一红,她想到陈戊最后一次与自己亲密的夜晚,自己同丈夫躺在一起,感到热血在全身沸腾,她疯了似的亲吻丈夫的身体,眼睛、嘴唇、伤疤,第一次主动地与他翻滚,情迷意乱之中,感到很久没有过的兴奋和*,像闪电一样侵透自己全身,从流着汗珠的头部瞬间传递到四肢,乃至手指尖和脚趾端,本想大叫的她,将牙齿深深地嵌入丈夫的肩头,因为她怕阿爹听见,更多是穆斯林的做人原则,让这位穆斯林女子在心中呼唤真主,爱如潮水。。。。。。

这是马文英永远难忘的夜晚,当丈夫清晨离去之时,她强作笑颜,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时间自己忘了身处何方,心如刀割,甜蜜、痛苦、渴望、担忧、悲伤和惆怅,一股脑涌上心头,让自己一会儿身处梦中,一会儿人在俗界,无法确认哪儿是真,哪儿是假,一切都忽近忽远,若即若离,或是遥不可及,当她捧在手中时,又瞬间离去。马文英不止一次面向圣地麦加,祈求真主的宽恕。。。。。。。

马德文仿佛聋了,面对着西方,纹丝不动地做着祈祷,若无其事地大声念叨着经文。站立一旁的马文娟惊呆了,看着这一老一少的疯狂行径,她感到恐惧和悲哀,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和窒息一股脑涌上心头。

礼毕,马德文对着马文娟喝斥道:“去请大夫,赶快啊!还站一旁傻站着!”

“来人,先扶大小姐去大净,然后回房间休息。”马德文望着昏死过去的女儿,心中对真主祈祷着,只求真主保佑,不要降罪于他这可怜的女儿。按照穆斯林的风俗习惯,孕妇临产之前要“大净”,就是通常说的洗澡的意思,然后才能住进产房,这叫“占房”。

“要是姐夫在就好了!” 马文娟一跺脚歪头赌气似的扔下句话,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阿訇老爷,你家女婿信仰了异教。。。。。。

“冤孽!仁慈的真主啊,请你降罪于我吧!大哥,德文无能,我愧对你的重托!真是惭愧之至啊,唯有以死谢之,方可报答兄长对德文的恩情。”走进客厅的马德文,望着那正堂上高悬的匾额,上面写着“清净屋”三个大字。旁边是一幅对联,上联是“阅尽千葩百卉春”,下联是“此花风味独清真”,都是出自义兄陈儒生之手。

陈儒生是一个能文能文之人,写得一手刚柔并具、古朴大方的好字。马德文十分欣赏这些墨宝,特别是那幅对联,这十四个字用浓黑的徽墨写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上,苍劲有力,浑如铁铸,很有气势。据陈儒生讲,联子源自宋代著名诗人陆游的《园中赏梅》的诗句,用来赞美纯洁质朴的梅花,陆游独用“清真”二字形容。当时陈儒生送这幅对联给马德文,是以文表情,抒发自己对这位穆斯林兄弟“诚信”和“质朴”的钦佩,以梅花形容马德文的形象,用“清真”二字表达他的感动。当时马德文手捧对联,无法自控,泪流满面,心想:人生得遇一知己,足以!而清净屋,则是每个穆斯林的心境表露。一面是对真主的赞美,表示其独尊其位,永恒长存。表白信徒自己的内心世界是不怀杂念,信仰唯一。

如今墨迹依旧,可惜人却归西。马德文望着义兄的手迹,耳边回荡着那夜促膝长谈,再想想女婿陈戊,禁不住仰天长叹:本想把这孩子培养成人,先在马家茶庄当掌柜,然后走更远的路程。没有想到陈戊却信仰了*主义。马德文至今都无法明白的是,被他视为亲生骨肉的陈戊,会走上叛道离经的道路。接受过传统经堂教育的穆斯林阿訇马德文,他不明白也不想去了解*主义。自打陈儒生故去后,马德文一天除了忙活茶庄柜面的生意外,就是悉心地教育陈戊,马德文心中一直都默默地遵守着对兄长的诺言,如一个无言的武士,守卫着神秘的嘉绒宝藏。

不料有一天,县衙的穆斯林兄弟偷偷给马德文说:“阿訇老爷,你家女婿信仰了异教,那可是要毁你的生意,霸你的房地,烧你的茶叶,抢你的女儿,不准您老信仰真主哟!” 马德文当时听了,差点昏死过去,回族兄弟的提醒,让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时光一下回到了几十年前:马德文幼年时接受经堂教育,曾经听老师讲过穆斯林英雄萨拉丁的故事。萨拉丁为西亚库尔德人氏,早年随同其父兄从军征战,后来自己接管了叙利亚的权利,在抵抗异教徒十字军东征的战争中,萨拉丁屡战屡胜,在一个名叫希田的地方,他大败异教徒,并乘胜追击,收复了耶路撒冷。萨拉丁将用以羞辱穆斯林的十字架全部拆除焚毁,令那些狂妄自大的异教徒不敢进犯一步,被誉为真主之爱将。

当马德文问及基督徒与穆斯林为何发生争端时,老师义愤填膺地说,这些日耳曼人、法兰克人、不列颠人,他们号称是上帝的骑士,打着基督教的旗帜,干得却是些猪狗不如的苟且之事!他们霸占我们的田产,烧毁我们的家园,掠杀我们的妻女,抢夺我们的财产,还侮辱我们的神灵,实乃地狱中的撒旦,你说这等人该杀不该杀?”

随后,老师带领着马德文在哭泣中,开始诵读起一段著名的经文,这是一个名叫苏莱曼的奥斯曼土耳其君主,写给当时法国国王的信,他在信中这样自称道:“朕乃素丹之素丹,君主中之君主,四海方圆内诸君主王冠的分配者,真主在地球上的投影;朕系管辖着白海,黑海,鲁梅利亚,安纳托利亚,卡拉曼尼亚,罗姆国。。。。。。。整个阿拉比亚,也门以及崇高祖辈及赫赫先人(愿真主光照吾先人之陵墓),借武力征服以及由朕本人以燃烧之剑,胜利之锋所征服的许多其他国家的素丹和君主。。。。。。。”

马德文知道,这封书信诞生之时,信仰*教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在苏莱曼的统治时期,*文化有了惊人的发展,它融合了草原游牧民族部落的传统,波斯人的艺术主题,文学典范以及崇拜王权的政治观念,拜占庭人的军事和政治制度,以及*人的科学,宗教和文字,成为近东文化一道新的风景线。苏莱曼也因为颁布著名的《群河总汇》法典,而被誉为“伟大的立法者”。苏莱曼统治的时代,是每一个*信徒引为为豪的昌盛时代。 。。

马文英问:马克思想必是我们回族的朵斯体吧!

时光如梭,岁月如逝,年过半百的马德文,一日在后院听见了陈戊和马文英对话。

刚从省城放假归家的陈戊,在回廊与马文英聊着天,说着外面世界各种有趣的见闻。

“戊哥,你看啥稀奇的书?为何比咱穆斯林诵读的《古兰经》都要厚?”马文英边替陈戊补缝衣服,边好奇地问。每逢陈戊说起外面的奇闻轶事,马文英总是听得很入迷,她会羡慕丈夫的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更会有这样一个男人感到无比骄傲。

“哦,这书叫《资本论》,是个外国人所著。这里讲授的知识比《古兰经》要广博许多,自然是比《古兰经》厚。有的地方,连我也看不懂,只有请教我的老师才行。”

“哎哟!还有我家戊哥哥不懂的?要我看八成这是本天书,只有天上的真主才能晓得全部,地上只有阿爹这样的穆斯林阿訇,方能给俗人道个清楚讲得明白。”在马文英眼里,丈夫陈戊简直就是个“万事通”。她在嘉绒山谷的穆斯林妇女中是个很自豪的女人。因为自家地位很高,父亲是嘉绒山谷有名的阿訇。丈夫陈戊是松洲乃至嘉绒山谷响当当的大才子。马文英在穆斯林姐妹面前,说话都要有分量许多,别人家的男人大都是小商小贩,没有喝过“洋墨水”。

“我算个啥?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罢了!比起*、恩格斯,还有列宁、斯大林那些革命导师来说,差远了!咱不过就是一个信仰*主义的信徒罢了。”

“这叫*是哪里的人氏啊?多大年龄?是否婚配啊?嗨!想不到这写书之人也姓马,想必是我们回族的朵斯提吧!说不定和咱家还沾亲带故。我听阿爹说过,‘十家回民九家亲,天下回民是一家’!” 在马文英的脑海里,一般伟人都应该是信仰*教义的回族兄弟。何况这叫“*”的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姓马,在马文英的思想中但凡马姓人家,应该都是“回回朵斯提”。

躲在一旁的马德文这时也留神了,耳朵如兔子一般立直了,他要听得仔细点明白些。口中不断念叨着“*”这一人名,脑海中一直闪电般地搜寻着,一个个他所知道的穆斯林伟人从自己脑子中走马灯似的飘过:“下西洋的三宝太监郑和,作曲家兼诗词家马九皋,精通儒学历史法学的名家瞻思,回族著名诗人萨都刺,精通诗书礼义的丁鹤年,被誉为‘真回老人’的穆斯林学者王岱舆,著有《清真指南》主张‘人主合一’的云南保山人马注,第一位用*文著书立说的大理人马德新,在经堂教育中首创*文和汉语并授的玉溪学者马联元。。。。。。”只要马德文想到的回族文化名人都大大小小古今中外过滤了一遍,无论是人家的大名,还是*的经名,可也没有见到这叫*的人啊!难道是老夫孤陋寡闻,久居山谷不闻俗事,十几年间咱穆斯林中出了一个这样伟大的人物?

“哈哈,我的傻英妹子哟!他叫卡尔。海因里希。*,他姓*名卡尔,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外国人。*也有婆娘,名为燕妮。冯&;#8226;威斯特华伦,他们同咱一样,自幼青梅竹马,夫妻恩爱无比,还有四个娃娃哩。*是一个德国知识分子,人家可不信仰啥教义,人家信仰共产主义!”

“啊。。。。。。。真主!敢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德国?在哪里哟?离咱松洲远吗?要走多远的路程才可到达?坐船还是乘车?哪里有清真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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