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笑着说道:“北地乃是化外之域,一向民风剽悍,你们可以一显身手,较量一番,杀死一人者,即刻授予校尉,听清楚了吗?!”
北地降卒听完大吃一惊,谁也不敢出手,董卓见状,直接更改命令,就在宴会正中央,斩断他们的手足、挖去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然后用大锅烹煮,凄厉哀嚎的声音响彻云霄,文武百官全都吓得肝胆俱裂,连筷子都拿不住,然而董卓却是面不改色,谈笑自若。
董卓又将北地降卒的血液收集起来,放在正中央,然后作为美酒,分享给文武公卿。
董卓笑着说道:“来来来,自从迁都以来,还没有怎么正式的和各位宴饮,今日老夫做东,诸位,请!”说罢,董卓将自己面前的血酒一饮而尽,其他人颤颤巍巍,既害怕董卓威势,又不敢喝下血酒。
就在这时,吕布部将高顺将一封书信交给吕布,吕布打开信件查看,然后急忙将书信交给董卓,然后在董卓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董卓听完之后,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说罢,董卓用眼神示意吕布,吕布下台站在那里,百官全都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就在这时,吕布一把就住张温,张温却推开吕布,然后整理衣衫,昂头信步,走下大堂,文武百官全都是面如土色。
不一会儿,吕布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随从,随从端着一个红盘,上面盖着一块布,吕布掀开白布,里面赫然是张温首级,文武百官全都魂不附体,吕布提着张温首级,一同丢入刚刚收集的北地降卒的鲜血之中。
董卓笑着说道:“各位不必惊慌,张温勾结袁术,图谋加害老夫,袁术派人送来书信,没成想送给我儿奉先那里,所以我才杀了他,你们也没做对不起老夫的事情,不必害怕。”众人也都慢慢退下。
。。。。。。。。。。
夜晚,皇帝刘协「字伯和」召见王允,刘协问道:“王司徒,张司空果真被董卓杀了?”
王允说道:“是的,太师说是张温勾结袁术,想要加害于他。”
刘协哭着说道:“张司空是先帝老臣,忠贞可嘉,怎么会和外藩勾结?”
王允示意刘协小点儿声,然后劝慰刘协道:“死者不能复生,请大家宽心吧。”
刘协质问王允道:“董卓滥杀大臣,你等就这样袖手旁观,让朕倚重何人啊?”
王允说道:“大家,自当珍重,老臣告退了。”
“王司徒!”刘协叫住王允,“大奸弄权,朝政日非,你等先帝老臣,个个畏首畏尾,茫无成算,实在是辜负朕的厚望啊!”
王允拜道:“大家,老臣忠心,可昭日月,只是一时苦无良策,如果贸然行事,老臣死节事小,又怕连累大家……”刘协无奈,只得独自伤感。
。。。。。。。。。。
王允回到府中,回想起今天在宴会之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刚刚和刘协的谈话,王允坐卧不安。
“哈哈哈,老夫受命于天,有效法张温者,定斩不赦!”
董卓的话音犹在耳,王允长叹一口气,满面愁容的说道:“这便如何是好?”
这时正好是夜深月明时分,王允拄着拐杖,来到后花园散心,依靠在茶靡架旁边,默默流泪。
就在这时,王允听到有人在牡丹亭那边长吁短叹,王允悄悄地走了过去察看,原来是义女貂蝉。
貂蝉自幼孤苦伶仃,双亲尽丧,王允看貂蝉可怜,便接入自己府中,教给貂蝉歌曲舞蹈这些才艺,貂蝉年芳一十六岁,美貌、才艺绝佳,王允将她视为己出。
王允在这里听了许久,柔声问道:“婵儿,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吧?”
貂蝉拜道:“我……我见义父终日眉头紧皱,茶饭不思,女儿心中实在不安,女儿自幼父母双亡,承蒙义父怜悯,收于膝下,视若己出,训习歌舞,优礼相待,如此大恩大德,女儿铭记在心,纵然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如今权臣当道,国事如此,义父心存国家,终日忧虑,必然是有国家大事,女儿看在眼里,又不敢问,只能痛在心头,刚刚又看见义父坐卧不安,女儿不能报答义父再生之恩,因此在这里长吁短叹,没想到被义父撞见,女儿,岂不是枉活于人世之间吗?”
王允感叹道:“一个女孩子家,于危局无补啊……”
貂蝉说道:“忠孝节义,是义父教诲,女儿一直谨记在心,犬忠马义,羔羊跪乳,异类尚能如此,女儿也是顶天立地之人,怎么能忘了忠孝大义!如果有用得到女儿的地方,女儿万死不辞!”
听完貂蝉的话,王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后,王允用拐杖敲击地面,兴奋的说道:“谁能想到,汉家天下,竟然要托付一个弱女子!婵儿,你随我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