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笙说:“你毕竟还年轻。”
姜湖微点头,继续:“我也会有特别想做,不做就过不去的事儿。哪怕这事儿有人不喜欢,且需要麻烦别人。哪怕得犯几个错误,我也得做。”
“我做事喜欢有始有终,喜欢让自己舒服,认准了,就没辙儿。”
傅砚笙:“……”他沉默。
傅砚笙不知道她是否一语双关,如果是,那很麻烦。
姜湖看他:“你好像没听明白。”
傅砚笙否认不了,他确有不解。
姜湖给出解释:“我的意思是,虽然给你添麻烦了,但麻烦你告诉我,他人在哪里。”
她冷静完了,得见他,马上见。
傅砚笙:“……”
没有麻醉的滋味并不好受。
冷热交替,额上的汗一层层滚落。
瞿蔺闭着眼。
旅店烧了,但找店主借物品时,店主说他们在山上还有几间并排的小屋,可供今晚留宿,暴雨来了也无妨。
瞿蔺跟随老妇人上山,在山上借着蜡烛,挖那块儿嵌进肉里的金属。
来安提克之后,这是他第二次做这件事。
第一次做时,很生涩,是替人挖;这一次,没想到就用到自己身上。
绷带缠完了,瞿蔺就咬着片消炎药,平躺着。
他比一般人凝血慢,这夜,不会很好过。
小屋外风声更急了,这天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落雨了。
住在当地的老妇人说附近已经没有医疗类的机构,车被炸,他们也走不了。雨落后,更会被困在这里。
入瞿蔺耳的这急厉的风声里,突然掺入迅疾的脚步声。
瞿蔺嚯得睁开眼。
他眼睛刚适应蜡烛光的同时,见有人推开门,径直朝着他走过来。
瞿蔺没起身,他仍旧躺着。
进来的这个身影他熟悉,是姜湖,瞿蔺没设防。
身体疲软,瞿蔺没有挺的意思,任它休息。
冲进门里来的姜湖,走到他平躺的床边。
瞿蔺看着她,没说话。
姜湖也没开口,只坐到床边,继续看着他。
她看了有十几秒,瞿蔺被盯久了觉得不适,于是说:“早去休息。今晚都跟着受惊了,隔壁还空着。”
姜湖看他胳膊几眼:“不急。”
她看那伤,但瞿蔺没有交流的意思。
隔了一会儿,室外传来雨噼啪下落的声音。
是暴雨没错,室外风起雨急。
瞿蔺额上的汗渍分明,姜湖看后,忽得抬手,摸了上去。
从他的额,到他的脸。
这室内,也开始乱了。
第25章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