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担心!”第五琮忙道,“臣弟与小二通过信,原本是率领五千铁甲兵在山后等候,若是那些个武林人不济,就杀上山去收拾残局,没曾想居然是正道武林胜了,臣弟便省了事,在以‘竹玉’身份迎回他们之后,却被小二提醒,让臣弟搜山,臣弟这一去,可不就发了财么。”
“那小一小二现在人呢?既然炎魔教事了,又立了如此大功,为何不回来见朕?”第五瑾闻言,杀机方才散去,转而疑惑。
第五琮摇头苦笑:“陛下您忘了,皇叔……”
第五瑾反应过来:“是了,皇叔病愈,已然是去边关为朕、为朕北阙抵御外敌去了!小一小二如此孝顺,自然也会前往……”
第五琮点点头:“正是,据臣弟来看,此刻他们该是已经到了罢。”
第五瑾缓缓踱步,重又坐到龙椅上:“北阙亏欠晋南一脉良多……但愿此番小一小二能为皇叔担待一些。”
第五琮安慰道:“也说不得是个机会,晋南王府……之事炎魔教脱不得身,而那谈天羽更是操控一切之人,这回谈天羽以重兵攻打我北阙,自然是主帅,皇叔他此去,定是乐意。”
“如今朕也只有期盼他们平安归来,再将一切亏欠尽数弥补了。”第五瑾长叹一声,止住这个话题。
第五琮默默。
第五瑾并未沉浸思绪太久,再交代道:“琮儿,你可将财物押回?”
第五琮恭声答道:“是,臣弟趁黑夜将财物装车,以运粮之名兼程带回,如今就停在粮仓里。”
第五瑾敛目:“你去把它们充入库罢。”
第五琮答应,转身告退,第五瑾挥袖应允。
第五琮退到门前时,刚要开门而出,却听第五瑾又说出话来:“琮儿,朕不反对你在江湖上结交几个好友,但你要切记一点……绝不能透露半点朝廷之事,也绝不能将他们重要性凌驾于朝廷之上!否则……”
第五琮一惊:“是,臣弟不敢忘。”这才背透冷汗而去。
另一头,且说花戮花蚕并未参加那个什么庆功宴,两人从第五琮口中得知第五玦已然在战场与大凛决战时,便给楚辞留下一封信,便飘然而去。同行还有与武林正道格格不入玉合欢和她彩衣阁几个她亲手调|教出来高手,也包括青柳在内。
一路快马加鞭,马死后便运起轻功,不过一日一夜,便赶赴了边关。
边关兵防甚严,花氏兄弟二人拿出第五琮所给引信,才被允进入,而正当时,第五玦站在高高城墙上,身着重甲,身边伴着绷着小脸万通子。
城墙上还架着许多弩车,万箭齐发,朝着大凛军阵猛烈攻击,杀敌无数!
黑黝黝箭矢极大地打击了大凛军心,在苦撑三日后,大凛兵士已然有颓败之相,对面军阵中被重重保护红甲将军终于按捺不住,阵前大喊,要求与第五玦对战。
第五玦早从花蚕口中得知大凛之谋,起初还强自压抑,决心以为重、以弩车剿除对方所有兵力,然而在得知此将军名为“谈天羽”后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应允,飞身而下。
花蚕花戮二人心知第五玦仇恨已深,若要了此心结,非手刃仇敌不可,加之第五玦身上余毒已解,便任他出去。
第五玦与谈天羽之战耗时良久,谈天羽正值壮年,身手敏捷,而第五玦虽然年纪稍大,但当年混江湖底子还在,一时之间斗了个不分上下,然而激战正酣之时,北阙城墙偏处忽然飞出个一身重纱女子,她急速扑向谈天羽,势若疯狂地咬住了他耳朵、扼住他脖子,谈天羽被缠得死死挣脱不得,终究被疯狂女子咬掉了耳朵,旋即又被女子指甲抓破了眼睛,谈天羽吃痛,拼着砍断自己一根胳膊也挥出了手中重剑,砍掉了女子头,女子双目圆睁,面上笑容狰狞而诡异,正是被玉合欢带来数名彩衣门人之一。
第五玦被赫连飞飞打乱了步子,却在仇恨驱使下给谈天羽补上一剑,谈天羽断气,大凛溃不成军,北阙兵士开城门涌出,将其尽数杀绝。
有彩衣门人跳下,抱住赫连飞飞头颅,将其尸身带走,除却玉合欢与青柳仍旧留下之外,其余门人回去彩衣门内。
北阙大胜,班师回朝,叩谢皇恩。
当晚,第五玦在府中大醉,后抱着一个牌位痛哭失声,后忽然拔剑自刎,尸身直至第二日才被发现,却是面带笑容,十分安详。
当今北阙王大恸,在与花氏兄弟深谈后,将其尸身以火焚之,并将骨灰与琴抱蔓已然收齐骨灰合在一起,低调葬在北阙皇室陵园中僻静一角。
下葬后一日晚,玉合欢在第五玦与琴抱蔓坟前吞毒酒而亡,面色红润,如若生前,花氏兄弟得第五瑾应许,又将玉合欢葬在双亲坟墓比邻,使其泉下相逢。
第三天,第五瑾在花氏兄弟房里发现苍龙、麒麟银牌各一,另有书信一封。
“瑾哥哥见字如晤,小二与哥哥‘失踪’已久,实在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