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雄郑重说:“因为我要把石万山活捉回去!”
她们又不约而同地惊问:“为什么?”
叶雄终于正色说:“事到如今,我必须表明我的身份了。不瞒你们说,我是由菲律宾当局派来的!”
她们不禁相顾愕然,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叶雄继续说:“我这次所负的任务,是冒充那海盗头子派来洽购军火的,以便接触石万山。再怂恿他跟甘瘤子火拼,使双方两败俱伤。而我们的大批人员,早已化装成那些海盗,在明天黎明前赶来接应。现在我得到消息,两艘伪装的海盗船,已经赶来了,黎明前一定会准时赶到!……”
宋佩妮不解地问:“那为什么非活捉那老贼不可呢?”
叶雄坦然说:“我这次实际上是负的双重任务,第一是要把这个被歹徒利用的岛上,全部势力消灭。第二是要活捉石万山回去,因为你们的仇人,仅仅只是他一个,或者是以他为首。而在过去这些年来,身受其害的人,真是无法统计。而且当时跟他狼狈为奸的,更是大有人在,很多人摇身一变,现在已经是社会上或官场里的显要人物。试问,像你们一样有着不共戴天大仇的受害者,他们的血海深仇难道不想报吗?”
项梅英终于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你要活捉他回去,是把他交给当局,要他指认出当时跟他狼狈为奸的人,是吧?”
叶雄点点头说:“这样一来,不仅是大快人心,你们的大仇也报了,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宋佩妮和项梅英相顾默然,沉思了片刻,再互望一眼,似已获得了默契。由宋佩妮说:“叶先生,为了更多的人,我们不能自私,愿意同意你的意见。可是,要想杀死他已经不容易得手了,怎么可能把他活捉呢?”
叶雄胸有成竹地说:“白天在大厅上,他向你们用刑的时候,我几乎一冲动想动手了,只要干掉那四个女枪手,把石万山制住,他的手下就绝不敢轻举妄动。那样一来,虽然可以挟持他让我们脱身,甚至于安全离开这个岛,但我的任务只算达成一半。同时等于帮了甘瘤子的忙,让他坐享其成,合并了石万山的势力。将来警方就是会同军队来攻,他们来个负隅顽抗,恐怕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消灭他们呢!所以,经过慎重考虑,我才没有贸然动手……”
正说之间,忽听外面人声由远而近,仿佛有人在骂:“妈的!那小子不在大厅,会躺到哪里快活去了?”
三个人同时一惊,脸色大变。
叶雄急向惊慌失措的宋佩妮说:“你躺上床去,他们如果进来问你,就说我把项小姐已经带走了!”
宋佩妮急问:“那么你们……”
叶雄已无暇回答,急向项梅英说:“帮我个忙,快把这几个家伙拖到床底下去!”
项梅英哪敢怠慢,连宋佩妮也过来帮忙了,三个人合力将昏迷未醒的大汉,拖到床边,推进了床底下去。
宋佩妮刚躺上床,人声已近,叶雄拾起两支手枪,把项梅英拖到窗口,迅速开窗翻越出去。
由于门和窗是两个方向,来的几名大汉这边刚闯过进房,越窗而出的叶雄和项梅英,正好绕到了门口。
几名大汉原是奉命到大厅,查看叶雄和项梅英的动静的。一问把守门口的两个汉子,他们根本没去大厅,于是情知有异,立即赶来宋佩妮的卧房。
谁知闯进房一看,只见形同半裸的宋佩妮,独自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一副撩人心弦的睡态,诱惑至极!
她毕竟是石万山的老婆,尽管老家伙把她打入“冷宫”,这些大汉还是不敢得罪她。其中一名大汉,仍然执礼甚恭地走上前问:“太太,姓项的那个小妞儿呢?”
宋佩妮悻然说:“那小子来把她带走了,人又没交给我,干嘛跑来问我?”
“是!……”那大汉碰了个钉子,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说:“太太,怎么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伙也……”
宋佩妮霍地坐起身来,怒形于色说:“混帐东西,你得分清楚,究竟是他们在看守我,还是我看守他们?只要我没走出这里就行了,我管他们上哪里去了,笑话!”
“是!……”
大汉被斥得脸红脖子粗,刚要回身出房,却见叶雄挟着项梅英推门而入。
宋佩妮看他们去而复返,顿时暗吃了一大惊。
叶雄却没等那大汉开口,已怒气冲天地说:“你们来得正好,这妞儿说什么也不肯陪我,我只好把她送回来了!”
大汉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举手就要揍她,叶雄急加阻止说:“老兄,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打她还打脏了你老兄的手,不如带去见石大爷,看他怎么发落!”
大汉毫不考虑地说:“好!带她去看石大爷,准有她好受的!”
叶雄故作气愤地把她向房外一推,几个大汉便涌出了房,一齐走向石万山的卧房。
这时枪声已愈来愈激烈,但始终在山下,未曾接近。显然甘瘤子方面虽在猛攻,却被几道关卡的火力所阻,无法突破防线。
其实不然,甘瘤子明知道这几道关卡不易攻破,却故意发动猛攻,正是用的声东击西诡计。企图吸引注石万山这边的注意力,而使另一批人马,由峡谷偷袭后方!
罗九率领的一股“奇兵”,这时候正向峡谷接近……
几个荷枪实弹的大汉,带着叶雄和项梅英来到了石万山的卧房,他们谁也没有发觉,后面竟跟着一条人影!
到了卧房门口,大汉们不便全部进去,只由一名大汉带他们进房,其余的都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