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逸庭轻哼答应着,其实就算李青歌不说,他也会一查到底,毕竟威胁到阖府安全之事,他不能放任不管。
“哼,谁放进来的还不知道呢。”大太太眼神带刺,恶毒的盯着李青歌,冷笑道,“咱们府上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就你来了之后,才有。本夫人还真想知道,这些个小贼究竟是惦记我府上的东西,还是惦记你呢?不然,为何偏偏那么多院子不去,只往你那荷香园跑?”
李青歌心下凛然,大太太何其恶毒,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往她身上泼脏水,那意思分明就是她贼喊捉贼,这些人根本就是前来与她偷会的,而非贼人。
“母亲。”高逸庭脸色不好的出声制止。
大太太冷哼一声,“怎么?这还没过门,你就护着她了?庭儿,你可别忘了,母亲这也是为你好,若她真有此事,你还不趁早休了这不清不白的女人。”
夏之荷闻言,有些幸灾乐祸的瞟了李青歌一眼,心里想不到事情会峰回路转,想不到哥哥未办成之事,到了大太太这边,竟然也能让李青歌身败名裂。
哼,如此甚好,甚好。
但夏之荷心中得意,嘴上却还说,“姨妈,您别生气,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为好。”
“是呀,大太太,我劝您还是冷静冷静。”李青歌这才幽幽的说道,眼底始终漾着一抹讥诮,“说实在的,本来这几个人夜半三更,用迷香想要迷晕我时,我还真的想到,是不是普济寺没有害到我,大太太心有不甘,这才回来,又要故技重施呢。”
“你?你瞎说。”大太太愤怒的吼道。
“瞎说的本事可不及大太太您呐。”李青歌冷言嘲讽,“大太太连人还未审,就直接说这些人与我私通?说我李青歌不清不白,大太太,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张嘴,上嘴唇下嘴唇随意一碰,那是要死人的。”
“你?”大太太恼极,又觉得胸闷气短起来,李碧如忙帮她揉着胸口,眼神恨恨的盯着李青歌,埋怨道,“李姑娘,你也行行好呢,太太才好些,你又气她,若气出个好歹来,可怎生的好呢?”
“呵,碧如姑娘当真是好呢。”李青歌一挑眉,无限讥讽道,“当日在普济寺中,唯有你一心护着太太,青歌心里本来还有几分佩服,可谁知,太太一落难,第一个躲起来不敢吭声的便是你,哼,大太太那时喊你,你为何不应?莫不是怕牵连自己?”
“我——”李碧茹心思被人当众揭穿,有些始料未及,她赤红着脸看了眼高逸庭。
高逸庭也满是疑惑的看着她,两人视线空中相遇,李碧如心头一颤,忙扭过头,颤声道,“那日之事,奴婢也是想不到的,当时乱成那样,奴婢脑子里乱作一团,所以,根本就没听见太太喊我。”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的很。”李青歌邪佞一笑,过后幽幽道,“碧如姑娘,千万别说谎,听说,生前爱说谎的人,死后下地狱的第一件事,就是会被割舌头的。”
李碧茹当即变脸!心下沉沉,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哼。”李青歌见状,轻蔑一笑,这种心口不一虚伪之人,她现在还懒的理她,只差事情了结之后,等她缓过劲儿来,这李碧茹,早晚得好好的收拾了。
“这就是那几个贼人?”高逸庭不想听见她们几个斗嘴,只转移话题,将视线落在地上的麻袋上。
“嗯。”李青歌点头,随后,看看夏之荷,道,“夏姐姐,本来此事与你无关,但这贼人之中,偏偏有个不知好歹的,非说自己是夏姐姐的哥哥。”
果然,就见夏之荷脸色变了几变,心底暗揣,究竟是李青歌真的抓到了哥哥,还是在使诈。
“哎,青歌也是见过夏公子的,挺斯文有礼的人,不想这家伙偏偏咬死说自己是夏公子。这不,青歌只有请夏姐姐出面指认这人,也好让他们死心。”
“这——”夏之荷眼波微转,“你既见过哥哥,又怎么会不认识?”
“夜晚天黑,又怕这些贼人跑了,青歌只命人将他们套上麻袋先打了一顿,至于他们长什么模样,青歌却是没有见到。”李青歌缓缓说道,突然,眉心一蹙,似是迟疑该说不该说。
“哦,这样呀。”夏之荷心下忐忑,若真的是哥哥,那该如何是好?不过,哥哥名声早坏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了,如此一想,她倒又放了心。
反正,那李青歌清白的姑娘,与自己那破落户的哥哥搅到一块,总是会吃亏的。
“哼,真是该死。李妹妹打的好,先不说他是不是冒出我的哥哥,即便真的是我哥哥,这半夜三更做出这等事,那也是该打的。”夏之荷立刻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是呀,妹妹也是如此想的。夏公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下流龌龊之事呢?所以,青歌便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一顿,谁知,他们竟不知悔改,反”说到这里,李青歌目露几分恼色,摇头道,“说到这里,也不怕夏姐姐生气,这几个不知死活的贼人,诬陷夏公子不说,竟然还敢说这一切都是夏姐姐指使的。”
“”夏之荷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眸色有几分慌乱。
心思未定,就见李青歌手握起茶杯,望着她浅浅一笑,却突然,眼神一冷,手中杯子朝其中一个麻袋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