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那侍卫心中,由对高逸庭的敬畏慢慢变成了同情惋惜。
“你。”一出来,那侍卫便喊了夏之荷,“队长让你进去。”
“啊?”另一个侍卫一愣,“队长真的让她进去?”
“恩。”
“哼。”夏之荷心里一喜,目光傲慢的瞅了瞅两人,哼,狗眼看人低,他日,她若能翻身,定要让高逸庭好好惩罚他们。
高傲的昂起了头,夏之荷故作优雅的迈着步子,朝里走去。
身后,两个侍卫不禁、看傻了眼,话说,丑人多做怪,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那侍卫愣了下过后,连忙跟着进去,带夏之荷去找高逸庭。
“表哥——”一到门口,就瞟见高逸庭高大的背影,夏之荷当即心里暖融融的,忍不住就柔声唤了起来。
高逸庭正在收拾桌子,他不想让李青歌看到他邋遢的一面,却不想,突然,那熟悉的却又让他头疼的声音响在了门外,他浑身一僵,心也跟着慢慢的沉落到了谷底。
第二百零五章 贱人就是矫情。
“是你?”高逸庭失望的回头,就瞧见夏之荷顶着一张被打的像死猪头似的脸,顿时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搞的?”
这一问,立刻勾出了夏之荷心中的苦痛,她几步上了台阶,朝屋里扑了过来,边哭边嚷道,“大表哥,你要为荷儿做主啊,不然,荷儿今天就死在这算了——”
高逸庭本能的闪身,避开她的碰触。舒殢殩獍
边上的侍卫也是有眼色的,连忙上前拦住夏之荷,“姑娘——”
“走开。”夏之荷推开侍卫,还是往高逸庭身上扑着,惹的边上的两个侍卫满头黑线孀。
“你们出去。”高逸庭站定,对着侍卫说。
两个侍卫如临大赦,忙出了门。
“大表哥,呜呜呜”夏之荷挨着高逸庭,不住的抹着眼泪,待那两个侍卫出去了,猛然扑进了高逸庭的怀里,一双手死死的箍紧他的腰,“大表哥,呜呜呜,她们欺负荷儿,呜呜呜,你看看荷儿的脸是三姨娘让人打的。呜呜呜你知道吗?你和姨父都不在家,那三姨娘就快占山为王了,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没事便来找我的麻烦,今天,因她的丫鬟偷了我的雪玉膏,我不过说了几句,她就指使人对我连打带骂,还抢了我的首饰,一个铜板也没给我,就直接乱棍将我打了出来。呜呜呜大表哥,你说,天底下还有这样欺负人的事吗?呜呜,你若不帮我,我也没脸活了——煞”
说着,她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高逸庭,见他面无表情,甚至那眼底还流露着一丝不耐烦与厌恶,这心更痛了。
同时,莫大的愤怒也充斥着她整个胸口。
她,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为了帮他解毒,她何至于毁了脸?
若清白还在,若美貌还在,她夏之荷如何不能过的比现在好?哼,想自她及笄以来,到夏家提亲的人差点将夏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可如今呢,她什么都没了,就一像一块抹布,被人用完了,就直接扔了。
哼?没门,即然她夏之荷过不好,那么,谁也别想过好。
猛然松开高逸庭,夏之荷双手叉腰,目露凶光,俨然一个准备撒泼耍赖的泼妇,“高逸庭,我警告你,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我就死在你这里。”
说完,她四下瞅了瞅,眼睛一横,猛然就朝边上的一张方桌撞了过去。
高逸庭冷着脸,目光凉凉的望着她。
就在额头快要碰到桌子腿的时候,夏之荷猛然停了下来,几乎难以置信的瞪着高逸庭,“你你还真是狠呐,你就巴不得我死,对不对?”
“你会真的寻死吗?”高逸庭目露讥讽,这样的事,她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他怎么会上当。
何况,她演戏实在太假。
“你”夏之荷直起身,冷冷一笑,“是,我当然不会寻死,我凭什么要寻死?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该死的人是我?高逸庭,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我告诉你,假若此事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官府告你,告你始乱终弃,告你忘恩负义,告你总之,我好不了,我也要拉你陪葬,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受尽天下唾骂,让你”
高逸庭静静的望着她,没有说一个字,唇角微微勾起,划过一丝沧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