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出去的农夫终于碰到了流民他们正沿着村路掠劫过来农庄口的一片农房已经陷入一片火海。
尽管流民领努力压制这些流民在冲进农庄之后还是逐渐失去了组织开始各自撕抢。
“真是群乌合之众。”骑在马上的领恼怒于这些人不听指挥也懒得再去理他们。
冲杀出来的农夫见到这些肆意掠夺的流民目呲欲裂冲上去一锄头就撅倒一个尽管这些农夫们没什么武技可这群流民也不过是些普通人而且饿
除了凭一股不怕死的狠劲战斗力乏善可陈。
越来越多的农夫与流民厮杀在一处。
这是最低级血腥的战斗没有组织毫无章法用着最简陋的武器互相往对方身上招呼。
同仇敌忾的农夫们渐渐占据优势四处乱窜的流民被一个个围堵起来直接用钉耙锄头敲死。
保长更是冲在第一个曾经参军过的他尽管已有五十五岁手下功夫却比常人要好上许多砍翻了四五个流民农夫们越打气势越盛被压在下风的流民抵挡不住节节后退。
流民领冷笑的看着被打得狼狈逃窜的流民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这些不听指挥的垃圾死了才好还少个分粮的。
在他身边还围着十多个身体强壮守纪律的流民这些人显然比那些流民更聪明机敏知道在乱世之中要依附强者他们紧紧跟在领身边等待出手的时机。
村道上倒满了尸体退回村口的流民终于看到安坐马上的领哭喊着朝这边跑来。
火光中领的脸挂着狰狞的笑容。
他举起长枪高喝一声:“杀!”
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些强健流民也齐齐举起武器咆哮:“杀!”
领在马股上狠狠敲打一下吃痛的骏马嘶叫飞奔而去长枪直指千锤百炼的冲杀技术让领仿佛与马合成了一体黑夜里只见一道闪电般的巨影。
保长是有眼力的人一看那那冲锋的流民领眼眶瞪大他几乎下意识的举起铁剑口中出惊呼:“大家快闪……啊!”
他的话被长枪截断成惨叫冲锋的流民领合枪一捅保长的身体就撞飞到了空中直接从一间茅草屋的屋顶砸下去。
“保长!”农夫们悲声大喊。
流民领只是瞥了一眼那砸出一个大洞的茅草屋一眼森然一笑长枪挽出一朵枪花瞬间捅出七八枪挡在马前的七八个农夫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里喷溅出来倒下的他们眼里带着绝望人世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副画面是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狰狞冷酷的笑容。
“我和你拼了!”
农夫们赤红了双眼冲上来只是这些没有任何武技的人都怎可能是流民领的对手这完全是一场屠杀。
撕杀了几十个农夫后连长枪都已捅得卷刃。
流民们在这个杀神的带领下逐渐将这些农夫们围在一起。
杀了这么多人流民领也有些疲累了现在大局已定垂死挣扎的农夫们不可能再是流民的对手。他接过一名流民送上的水和食物一边大肆咀嚼着一边欣赏着流民杀戮着农夫看着那包围圈越来越小……
死亡早已成了最寻常的事这片大6每日有成千上万的人饿死和病死每个人对死亡都不再那么畏惧杀人或被杀就是活着人的宿命。
巴鲁冲到泽灰城门口大喊大叫。
城墙上的军士也早就看到农庄方向传来的火光但是城门依然紧闭。
“长官救命呀有大股的流匪进攻农庄赶快派兵救援一下我们。”
任他喊破喉咙城门也没有任何响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城墙下求援的身影没有人去开门已经接到军令夜晚时严禁出兵。
农庄的粮食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城内城里的贵族不可能为了一个下等人聚集的农庄在深夜出兵冒危险谁知道那大股流匪中有没有黑死病携带者只要有一人感染整个泽灰城都可能覆灭。
城门被敲得震天响城墙中终于有一名军官模样的人看不下去喊道:“不要再敲了我们不可能在夜晚出兵你回去吧。”
“不能呀长官”巴鲁一听急得眼都红了嘶声大喊:“长官农庄里有上千人有一多半是女人和孩子求求你们救命呀。”
城墙上的士兵都沉默着他们的兵力大部分都抽调到了边界城内士兵仅仅能堪防守面对这种情形他们只能残酷的选择闭门不出。
终于觉不可能请到援兵巴鲁绝望的咆哮着跳上马匹朝着农庄方向狂奔。
他的妻子儿子都还在庄内就算死也要和她们死在一起。
………【第三章 乱定】………
鲁冲进村庄里一股灼人的热量就扑面而来四周全叫声因为房屋在燃烧很多妇孺只能冲出房门外流民群追逐女人。
看到一名流民正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去撕扯她的衣服巴鲁狂怒的大吼策马急冲柴刀一个斜撩将那个流民的脑袋砍飞到空中鲜血喷溅中女人嘶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