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战跟唐夏说过,每个男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幼稚的小鬼,这样当他们想耍赖的时候,就可以搬出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说服别人。
唐夏曾经觉得唐战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人的年龄再大,也总会有小孩子气的一面。
可直到现在的此时此刻,她对这点的认知似乎更上了一层台阶:她哥和骆衡的心里根本不是住了一个幼稚的小鬼,而是住着一群,甚至是一个班,一个连。
唐夏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俩人一样,说三岁都感觉抬举他们两个了,竟然能在房子里抢结婚证抢的不亦乐乎,比陪着周禹轩玩捉迷藏还要疯。
姜栩在处理工作,五分钟之内听见唐夏第八次叹气了,“弟妹,怎么了?”
唐夏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双眸放空呢喃着:“我觉得我哥和骆衡才是天定的缘分。”
姜栩顿觉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唐夏唉声叹气,“你看他俩啊,玩的也太欢了吧!哪儿有这样的嘛!”
姜栩低笑。
“夏夏!”骆衡过来盘腿坐在地上,身体前倾双臂交叠搭在沙发边上,下颌抵在其上,目光熠熠的盯着她看。
唐夏闷声问:“看我做什么?”
骆衡笑眯眯的夸她:“夏夏最好看了,百看不厌。”
唐夏轻哼,“我看你跟我哥玩的很开心嘛。”
“当然不是了。”骆衡从兜里掏出结婚证举给唐夏看,“费了半天劲才没有被撕掉。”
唐夏一顿,随即起身将皱巴巴的结婚证翻开,“这是我的?”
“是啊。”骆衡点点头。
唐夏不解,“你们俩抢这个做什么?”
骆衡解释:“唐战哥想撕掉,我要保住它,这可是我们的结婚证诶!唐战哥也是,就算撕掉了也就能发泄发泄心里的不爽,我们是受国家保护的,他拆不开嘿嘿。”
唐夏盯着他,举起自己手里这本结婚证问骆衡:“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那本结婚证呢?”
骆衡瞬间哑巴了。
唐夏眯了眯眼睛:“你结婚证呢?”
骆衡呵呵笑,腿下意识的换了姿势,以便随时逃跑,“我那本。。。在家里的保险柜里呢呗。”
唐夏在掌心拍了拍,“为什么不带你那本?”
骆衡小声辩解:“你这本唐战哥不一定能舍得撕,可我要是带我那本百分之百保不住,你瞧瞧,这不就把你的保住了吗?”
唐夏睖他一眼,“就你想的多。”
骆衡嘿嘿一笑,随即头上一痛,“啊”的一声叫出来。
唐战坐在唐夏身边,敲他头的指节还没松开,“胡说八道,你小子少在夏夏面前污蔑我。”
“本来就是啊。”骆衡嘟囔着,“刚才要不是我说这是夏夏的,你肯定就撕了。”
“你还说?”唐战举起手。
“错了错了哥。”骆衡一脸讨好的笑。
唐夏扶额,“我发现你现在认错真的是越来越顺了,随时随地“我错了”三个字张嘴就来。”
骆衡笑,“一家人嘛,开心就好了。”
“也是。”唐夏点点头,赞同道,“仔细想想,现在我们四个人里面,就属你的家庭地位最低,不欺负你又能欺负谁呢?”
“夏夏!”
“嗯?”唐战和姜栩齐齐朝他看了过来,一脸凶气。
骆衡张扬的气焰立马消失,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张开双臂仰起头,“是我是我就是我,随便欺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