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咬紧牙根,护着齐漱玉,在院子里和他们苦斗。
他的武功本来在这两人之上,但此际一面要运功抗毒,都是只有招架的份儿了。
幸亏他中过一次毒,抗毒的能力相应加强,虽然只有招架的份儿,一时间也还勉强支持得住。
齐漱玉可比他差得多了,她眼前只见模糊的人影,在向她张牙舞爪,她只能舞剑防身。
剧斗中楚天舒呼吸加速,吸进的毒气更多,他亦已感到头晕目眩了。
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忽听得大门外好像有人说话。
“奇怪,没有人应门,里面却似乎有兵器碰击的声音!”
这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齐家是天下武学第一家,谁敢到他家中生事?叫道:“师父,你来听听……”
他的师父道:“我听见了,齐老前辈是无须别人帮忙的,咱们不可失礼。待他打发了……”他知道齐燕然的脾气,要是未得到他的邀请,就闯进去,只伯齐燕然见怪。
但他话未说完,就已知道不对了。在他们说话之间,估计里面最少已过了十招,若是齐燕然的话,焉能容得别人在他手下走出十招,“齐老前辈,齐老前辈!”
他的徒弟也在叫道:“谁在里面?谁在里面?”
楚天舒虽然中毒,神智尚清,仔细一听,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了。
“奇怪,这不是鲍令晖么,他怎会来到这儿?”鲍令晖是洛阳名武师鲍崇义的儿子,鲍家和楚家乃是世交,那年楚天舒到洛阳参加徐中岳的“婚宴”,就是住在鲍家的。
他无暇细思,连忙大叫,“鲍兄,是我!”
他这么张大嘴巴一叫,登时毒气攻心,身形好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了!
幸好,在他将倒之际,鲍令晖已经冲了进来!
而且和鲍令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当世第一的高手。武当派五大长老之一的玉虚子。他是鲍令晖新拜的师父。
院子比较开阔,毒雾已经随风四散。但残余的毒雾还是令得鲍令晖感到一阵昏眩。
他冲到楚天舒身边,和那人对了一掌。那人身形一晃,鲍令晖却给他打得弯了腰。
那人发觉鲍令晖武功尚不如楚天舒之高,冷笑道:“好小子,你也来找死!”正要出拳再打,玉虚子拂尘一挥,已是把他的肋骨打断两根。
另一个人比同伴机灵,一见有人进来,立即把齐漱玉抓到手中,往外就跑。齐漱玉失了楚天舒的掩护,本身已是没有抵抗的能力了。
“你不要这女娃子的性命,就追来吧!”那人以为有了护身符,玉虚子武功再高,也是难奈他何。他把齐漱玉高举起,当作盾牌,夺路硬闯。
哪知玉虚子不但追上来,而且一掌打在齐漱玉身上。
他用的是“隔物传功”,齐漱玉毫无伤损,那人胸口却是如受铁锤一击,登时双手松开,齐漱玉跌在地上。
救人要紧,玉虚子无暇追敌,只好让他们走了。
齐漱玉居然还有气力,身一沾地就反弹起来,叫道:“舒哥怎么样了?”
楚天舒道:“我没事。”
齐漱玉道:“唉,你的声音有点不对。玉虚道长,你一定要救他!”
玉虚子已经挥舞大袖,把残余的毒雾扫荡干净,说道:“你放心,我会救他的。”
“咕哆”一声,齐漱玉忽然又跌倒了。原来她早已是筋疲力竭,只因记挂着楚天舒,才有那一跃之力的。
楚天舒亦是勉强支持的,见齐漱玉倒下,他吃了一惊,只觉地转天旋,登时也不省人事了。
玉虚子武功虽高,却不懂解毒,不禁皱起双眉。
鲍令晖道:“那两个妖人凉还走得未远,咱们追上去逼他们交出解药。”
玉虚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们中毒甚深。我离开他们,只怕解药拿了回来,也没用了。”
他把齐、楚二人并排放在一起,背脊朝天,左掌贴在齐漱玉的背心,右掌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