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大急。用力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晏聆雪突然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隐卫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不禁醒悟过来。自己还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她拳头紧紧握起,指甲都要刺入掌心。硬是将满心的不甘、气愤和羞恼都压了下去。
“我便不信了,这隐流里面,莫非只她一个作主么?走,明日启程,先将此事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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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回来的时候,宁小闲倚在榻上,膝上盖着锦被,正在翻阅青鸾送来的边报。这几年来。隐流会将发生在领地范围内的大小事件汇编成册,以作纪录。历史当中总是隐藏着蛛丝马迹,她需要从中找出有用的资料。
弱萍为他开门的时候,一缕寒风也跟着溜进了屋内,拂动宁小闲额上青丝,她只作不见,继续埋头看卷,连长天走到她身边都不曾抬眸。
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掌抚在秀发上,轻轻揉捏了两下。指法灵活。这是他原来为她讲习神通时常常做的动作,她每次闭目享受,心中就充满了孺慕之意。现在重又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她脸却是一下子红了。这家伙什么意思,昨晚还是个需索无度的野兽,今日就要冒充回良师益友了么?
光想到这中间的巨大转折,她突然心跳得好快,脸上也渐渐发热。
呸,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宁小闲你脑回路敢不敢正常点!
若说她方才是不想看他,现在则是不敢看他。她把头压得更低,一声不吭。
这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弱萍已经很有眼力价地溜了出去,顺带将门阖紧。
长天没见着她的面部表情。却能看出她连背影都是气鼓鼓的。他也就这么抚了两下,就将她的青丝都拨到胸前。露出了白玉般的颈子来,修长的手指沿着美妙的曲线轻而慢地滑了下去。
她耳边传来略带两分低沉的声音:“身体好些了没?”
只这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透着无限的暧|昧之意,令人浮想连翩。
来了,一秒钟变色狼!她克制着脖子上传来的麻痒之意,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指,往榻里缩了缩道:“不要动手动脚。”
长天金眸一垂,也在榻上坐了下来。
这红木榻并不宽,他身形高大,这么一坐下来,宁小闲只觉得这个小小的空间顿时局促得很,被他的身影塞得满满。她心口堵得慌,一掀膝上的被子,就要跳下榻去。
长天哪里会让她跑掉?一舒长臂,就将她拦腰抱了回来,不比抓一杆稻草费多少功夫。他将她放在腿上,五指张开按住她小腹轻轻揉捏,令她紧贴着他:“不过出去小半天的功夫,怎地就变脸了?”
“放开。”她闷声道,“我还有很多东西要看。”
他伸另一只手,去拣起落在榻上的册子看了两眼:“你怎会要看这个?”语气中却有两分了然。
“我把你和天凌阁的生意搅黄了,现在得想点办法!”她嘟嘴,很不情愿。
“哦,怎么搅黄的?”怀中的娇躯气息不定,他低头正好能看到她胸前的丰盈因为主人的气愤而波澜起伏,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她气鼓鼓道:“你明知故问。”
他低笑一声:“巴蛇真身虽然缠在你手上,但此刻不比在神魔狱中,我也不会时时分神观望的。”
她知道他说的无错,长天现在宗务繁忙,的确不像在神魔狱里那样清闲,可以时时运起神通观望她。他每天都是傍晚之后才回来,像今天这样中午即归,想来是担心她身体不适。
想到他的体贴,她心里还是泛过一道浅浅的暖流,随后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呸,她身体不适可不都是他的错么!
她冷冷道:“哼,有人心仪你、爱慕你、非你不嫁,你会不知道?”刚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一记耳光,这话里好浓好浓的一股子醋味儿啊,还是陈酿。
他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轻轻吮着她细白的耳垂道:“小乖,无须你明言。我也知道你心仪我、爱慕我、非我不嫁的,不过既已说出了口……”声音中有无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