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二)
小舟中的白衣女子冲我爹笑了一下下之后,就回过头去和她身边的那个绿衣女孩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孩听完之后,也向我爹他们的船看了过来,那女孩虽说也是秀丽之人,但在那白衣女子身旁,也只能做一片绿叶了。她看过之后也转过头去和那白衣女子说了几句什么,只见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那绿衣女孩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支信号箭朝天放了出去。我爹这几个性情中人正在赏美,那想到突发如此变故,他们以为遇到了江湖豪强,是来打劫了,虽说我爹他们经历过这种情形,但在危险面前,他们还是难免有一点紧张,于是大家来不及擦口水,忙乱的拿起自己的兵器,准备御敌。人人紧盯着平静的湖水,生怕突然就从水底蹦上来人。他们就这样专注的盯了一阵子,就像盯刚才盯美女时一样专注。但却并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几个人回头在去看那小舟时,那小舟却以掉转舟头,向来时的方向划去了。
几个镖头不知如何是好,都问我爹怎么办,是向岸上划还是去追那小舟,我爹一向是个果断的人,勇敢的人,头脑有点二百五的人。他看到那信号箭发出去之后并无什么异样,就感觉那三个人不过是在放烟花,于是做出一个让他后悔后半生的决定。追。
那小舟虽只有一个人在划,但在湖面上却似箭飞一般,我爹他们的大船不一会工夫就被抛的远远的只能看到那小舟像一颗樱桃似的在湖面上急行。
我爹眼看就要被甩下,忙令船夫快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边打算盘边流口水,那资态在夕阳的映照下,真是让人陶醉。
追了有一个时辰左右,那小舟早以不知去向,天色也黑了,他们是凭着对美女去处的直觉找的方向,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爹的指挥。
正在我爹一愁莫展的时候,他们看到前方有亮光,于是加紧向前划去,他们以为那是渔家的渔船。等走的近了,才发现不对,只见得前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竟是一票船队,那些船紧紧的连在一起,远处看去,和陆地一般无二,我爹他们当时就傻了,因为他们当然知道洞庭湖上的三水帮,当然知道三水帮的帮主叶不问。刚才只想着美女,竟然忘了避开三水帮,这下可好直接闯到人家老窝了,其实我爹他们以前压镖也走过洞庭湖,可是一直都没什么事,甚至连一个三水帮的帮众也没看到过,最开始我爹每次走洞庭湖还让人去拜山,可是后来因为实在是太平静,我爹也就不在派人去了,一直到也无事。不想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这可如何是好,让叶不问知道你从他的地盘过却不来打招呼,那你连解释也免了,直接杀了,叶不问吗!干什么事情也不问理由。想干就干。
我爹要不说是大风大浪中走来的人,的确遇事冷静,于是高声下令道:
“往回划,往死里划!!”说完后,感觉太不吉利。忙改口道:
“兄弟们快划,不想死就快划。”
众船夫一听到划船的速度还关系到生命安危,顿时个个来了精神,撒丫子玩命的划,我爹看到此情景不禁怒上心头。骂道:
“孙子,刚才咋没见你们划这么快。”
众人此时也懒得理他的漫骂,人人奋勇划船,向生命的彼岸划去。
貌似有危险
但是,就在我爹他们开始掉转船头的时候,以被那船队的上的人看到了,于是几十只小船一齐追来,人家船小,又是久居洞庭湖的豪强,对于划船那是相当专业。
我爹他们刚燃起的生命之希望瞬间就被浇灭了。他们被几十只小船包围在中间,无处可走,几个镖头都扭过头去盯着我爹,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老大,丫快上呀,想啥呢。
我爹见躲无可躲,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死的牛X点,于是傲然立于船头,大声喝道:
“在下杭州天远镖局掌柜的韩承天,今天闯了贵宝地,实属无心,请各位兄弟见谅,闪开一旁,让我小弟过去,日后定当登门重谢。”我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没底。因为他听人说过三水帮的做事风格。所以他说完话后,就握紧了他的大环刀,心想,杀一个赚一个,老子可不能白死。
谁想对面的人并无杀机,有一个穿灰袍的男子在听完我爹的自报家门后,盯着我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微微的点了点头。大声道:
“原来是韩掌柜的,韩大环的名声小弟也是有所耳闻的,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不过既然来了,那么就请到敝帮喝两杯水酒,也算本帮略尽地主之宜了。”
我爹听那人说的诚恳,好像并不是马上就要干掉他们,但江湖险恶,谁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事以至此,只有拼了。于是慨然答道:
“那在下与众兄弟就叨扰了。”说罢吩咐船队掉头,众船夫听得又要回去,人人心里没底,划起船来也就没劲至极。对面船上那灰袍男子看到,大声笑道;
“韩兄何不到我船上来,咱们亲近亲近。”
我爹扭头看那男子,觉得他一表斯文,不像有龙阳之好的人,其实就算他是龙阳人士,那又能怎么办!与是便也笑答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纵身一跃,便跳到对方船上,那小船离我爹的大船约有两三丈的距离,但我爹落到小船上时,那小船竟不摇不晃,那灰袍男子见我爹露了这一手功夫,不禁拍掌叫了一声好。
两人的小船划的极快,一柱香的时间便以到了船队相连的陆地上,我爹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大般还要得一会功夫才会到,便转过头来向那灰袍男子拱了拱手道:
“敢问仁兄贵性,可请赐教。”
那灰衣男子连忙答道:
“韩兄客气,在下姓叶名双城,叶不问乃是家父。”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