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心?”
“你别想否认!你家里一窝,外头一票,走到哪就勾引到哪,你见什么人都温柔,对什么人都可以卿卿我我,四海之内好像只要是母的,管她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全是你的红粉知己,来者不拒。我算什么?你以为我会很乐意跟那些女人归在同一类,一起跪在你面前等你宠幸?”
“书艳。”
“你有钱、有身分、有地位、有光明前程、有通天本领,那你去施展在配得上你的女人身上啊,惹我做什么?我们家是比不上你们家尊贵,没你们家伟大,那又怎样?我连选秀都不想选,连皇子福晋都不想当,我还会希罕你吗?你有魅力又怎样,你英俊潇洒风流碉傥又怎样?就当我已经爱你爱得要命、被你迷得占满整颗心了行不行?我甘拜下风、我认输了行不行?”
她厌恶地挥开喀尔玛递上的手绢,任由泪水滑落。“我没见识、没气量,玩不起你那些打情骂俏的游戏。我是喜欢过你,也不怕你知道,因为这一切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埃”
“你如果是专程来嘲笑我,你尽管笑,笑完就给我滚!我们除了合作关系外,毫无瓜葛,悔婚之事一旦了结,你永远都别再上我家的门!”
“问题是,事情并未了给。”
“下个月的婚礼,我保证会悔个彻底!”
“我说的是悔婚之外的事:毓琪。”
“那你走错地方了,他的院落在东侧庭园后头,你请自便,不送!”
他对书艳的遂客令听若罔闻,淡淡凝望杯中清透的茶水。“你难道还没听进我的话吗?他中邪了。”
“中邪的是你!什么他的躯壳装的是别的灵体,琪哥他只是在作戏,故意模仿他崇拜的人。这么简单的把戏你会看不透?不要故意装笨,没话找话讲,也别在咱们说定的条件上再刻意挑剔、耍 诡计,我斗不过你的!”
()
“为什么不好好听我说一句呢?”
她疲 惫地闭起了眼,沉寂良久,待颤抖的气息在泪水下稍稍平稳后,将双脚缩到炕上,额头贴在膝头上地蜷成一团。她好累,累得没有力气争辩,而且最不想见一也最想见的人,就在她身边,折腾着她破败的尊严。“你说吧,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我听就是了。”她闷在身躯里的声音不再有之前的火气,而是脆弱、认命、无助而渺校“说完之后就请离开吧。拜托,我是说真的。”
连喀尔玛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深重的打击,几乎一举击碎她所有的信心。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自己一手打理的当家事务,不敢面对自己开招财路的失误,不敢面对找回了个反常毓琪的各方挞伐……
他没想到这个向来勇气十足、精力充沛、拼命想伸展自己的小炮弹,会在他面前萎缩成一团,所有的希望已然枯干。他无奈轻叹,深深为自己的混帐透顶感到钦佩。
毁了书艳的是他,能救回书艳的当然也只有他。“你说我花心的那句,有欠公道。”
她仍旧蜷着,任喀尔玛轻柔地自言自语。
“什么叫花心?一个男人必须到对一个女人不够忠心的地步,才能叫花心。可是我能付出忠心的对象在哪里?”
书艳微微一动,似乎无法苟同。
“书艳,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我有男人无法避免的需求。我也会想我个对象安定下来,可惜她们想白首偕老的人往往不是我。”他轻笑。“显然我是女人纵情享乐的好对象,却不是托付终身的最佳考量。”
“她们……是谁?”闷窒的声音偷偷轻喃。
“我大哥房里有谁,就是谁。”
她不想这么简单地就被勾起好奇,却还是忍不住抬头。
“只要是我看上的,他都想要,最后也尽皆落入他手里。”
“为什么?”
他耸耸肩。“我们对女人的喜好大概太雷同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放手任他抢?”若不是喀尔玛主动放手,雅朗阿怎么抢得过他!
喀尔玛眼神一暗,迅速以笑容取代。“他是大哥嘛。”
“而且是个跛了脚的大哥?”他斜睨书艳死灰复燃的尖锐气焰,按兵不动。
“我就知道!”这个笨家伙。“他跛脚是与生俱来的缺陷,你内疚什么,你想补偿什么?根本不关你的事嘛!”
“他很可怜。”
“世上每个人都有可怜的一面。你同情他,怎么不也同情那些只是被他夺去却不被他爱的女人?”
“你这话未免武断。”他故意激她。“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