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安洛溪一屁股坐在床边,疑惑的看着冷擎苍,“爷爷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是人都有秘密!”
冷擎苍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的简短,他瞥了一眼还坐在床边发呆的安洛溪,呶呶嘴,安洛溪没好气的瞪一眼,干什么?
冷擎苍继续呶呶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这下,安洛溪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霞,抡起旁边的枕头就朝着他狠 狠的砸了过去,嘴里骂一句:“色狼!”
“老婆,长夜短暂,明天我就要回部队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安洛溪的脑海中,都在回忆着刚才冷爱国那失落的表情,这个老头子,心里一定藏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在思考,可是有人不甘 心被忽视了,上前一步,直接就将她抱起,朝着卫生间走去,洗洗,干活了……
又是一夜疯狂,安洛溪被折磨到天亮,困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待冷擎苍在她身上最后一次冲刺结束之后,她直接翻身,一个 腿翘在冷擎苍的腰际,另外两只手臂紧紧的抱着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可真是香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房间内,已经不见了冷擎苍的身影,想必是已经走了,看着被揉 的惨不忍睹的床和被子,安洛溪的嘴角勾起一道羞涩的笑意,然后将头埋进被子里,贪婪的嗅了嗅被子上冷擎苍残留的味道,在床 上赖了几分钟,安洛溪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
氤氲的水雾之中,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从上到下,布满了粉红色的吻痕,这一夜,疯狂,就如同那夏日的暴风骤雨,脑海之中想起这 个男人的疯狂,安洛溪的脸上,再次布满红霞。
第七十一章 爷爷的秘密
身体虽然酸痛不堪,但是心情都是极其好的,洗漱完毕,安洛溪穿着一身家居服,哼着小曲儿,下楼,客厅内,一片静悄悄的,想 必大家都出门去了,安洛溪走进厨房,刚准备弄点东西填饱自己的五脏六腑,忽然,从冷爱国的房间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 乎似乎摔倒的声音,安洛溪的面色一变,立即丢下啃了一半的面包,冲进了冷爱国的房间。
推开门,就只见冷爱国捂着胸口的位置,身体佝着,布满丘壑的脸上布满痛苦的表情,而且,面色还是极其的苍白的,安洛溪飞快 的上前,扶住了冷爱国的身体,看着他冲着自己勉强的抽出一道虚弱的笑意,一阵恐惧感突然没来由的席卷了她。
“爷爷,我们去医院……”
冷爱国摇摇头,被安洛溪扶走到了沙发上,此刻,他眼帘微闭,掩去了往日那锋芒毕露的寒芒,一夜之间,安洛溪觉得这个老人苍 老了很多,“洛溪,爷爷不想把剩余的时光,都浪费在医院!”
休息了片刻,冷爱国缓过神来,睁开眼睛,慈爱的看着安洛溪,拍了拍她的手背,“洛溪,每个人都会面对死亡,当年,对着小鬼 子的老虎凳,辣椒水,电击等一系列的手段,我咬牙哼都没哼一声,现在,又怎么会怕死呢?”
年轻时候,在那段最黑暗的特殊岁月里,冷爱国这一辈人所受到的迫害,在如今说来,是云淡风轻,只有亲身经历,才有体会那如 地狱一般的生活,冷爱国说的很轻巧,但是,在安洛溪看来,当他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眼里的眸光,分明变得充满了愤慨,想起 白狐之前跟她说的M国在华夏国的一系列行为,还有道夫集团,这个外表大仁大义,背后,却用从华夏国赚到的钱,来支持恐怖组织 对华夏国施行恐怖行动的小人做法,更是让安洛溪感到一阵愤慨,心中,热血沸腾,她觉得,她应该去做些什么……
“爷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安洛溪缓下口吻,哀求面前这位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吃过药,冷爱国再次从剧痛中恢复了过来,他笑笑,站起身来,“丫头,今天 阳光不错,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祖孙两人,走出了别墅,冷爱国带着安洛溪,上了车,对着司机说了一个地点,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一路上,冷爱国都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半个小时之后,车子驶过城市,朝着郊区走去,越走两旁的景色越是荒凉,正直深 冬,道路两边白桦树光秃秃的立在两边,没有水泥路,车子行驶在颠簸的石子路上,安洛溪几次回头想要问坐在后座上的冷爱国这 是要去哪里,但是,都因为冷爱国闭着眼睛,似是睡着的样子,没有开口。
车子沿着石子路又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座破落的几乎要倒的茅草屋前停下,冷爱国仿佛算准了时间,车子刚停,他便睁开了 眼睛,目光清澈,完全没有刚刚睡醒的浑浊,难道,刚才一路上,他都是在假睡?
司机打开车门,安洛溪扶着冷爱国下车,司机站在车旁等候,安洛溪和冷爱国走进了那间茅草屋,推开门,一股腐朽发霉的问道, 扑鼻而来,冷爱国弯腰,迈过了拿到柴门,站在院子里,久久凝视着这间茅草屋,滚滚热络,突然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不明事由的安洛溪,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心中,疑云重重,这个小院子,对冷爱国到底有什么意义?
安洛溪并不着急想要知道答案,任凭冷爱国发泄心中的情绪,既然他将自己带来了自己,必然是准备了要将这其中影藏的一段记忆 告诉她,冷爱国肆意的流了一会儿泪,然后拉着安洛溪走进了屋子里面,屋内的陈设,是解放前的光景,钢锅,炕,簸箕还有一些 干农活的工具,年代久远,上面落满了灰尘,安洛溪端来两张凳子,用面纸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然后祖孙两个人坐在这间充满 霉味的屋子里,冷爱国向她缓缓讲起了他记忆中,一段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的往事。
四十年代初,那时候,正是华夏国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每座城市,都留下了M国犯下禽兽行为之后的阴影,整个天空,都在为这个多 灾多难的民族哭泣,冷爱国作为华夏国敢死队的指挥官,接到上级命令去刺杀M国的一位高级指挥官,但是,很不幸,他被捕了,七 七四十九天,有好几次,他都跨进了地狱之门,可是,都被他咬牙坚持了过来,对方见从冷爱国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便决定在第二日刑刑!
说道这里,冷爱国顿了顿,目光转向安洛溪,笑道:“那时候,得到自己要被刑刑的消息,甭提多高兴了,心里想,终于解脱了! ”
是什么样的酷刑,竟然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居然对死,都感到了高兴?
安洛溪沉默不语,第一次,听冷爱国想起那段岁月的黑暗时光,安洛溪这个生在和平时代的八零后内心受着强大的震撼,这对安洛 溪,又是一个心灵的洗礼,曾经年少轻狂,曾经的挥霍光阴,她现在,内心深处,在问自己,祖辈父辈们那么辛苦从那些恶匪手中 打回的江山,他们到底在如何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