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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队队长露丝?西德维尔说,“你认为咱们不作弊就赢不了这场军事游戏吗?”
“当然能赢啦,”凯茜说,“可干吗要冒险呢?打仗还有什么作弊不作弊,连皮博迪都是这么说的。”
苹果园里的战斗(1)(2)
“我听说红队和绿队可是有些很厉害的玩意儿呢。”黛安也插了进来。
“是的,那好吧,咱们要想法子弄得她们这辈子再不想打仗了。”凯茜说,“咱们用来朝敌人发射蓝染料的水枪太少了。今晚我和黛安溜进仓库去偷几个塑料袋,这样就有了炸弹。为了防御,咱们可以先派几个人到树林里去,挖战壕,修工事。等到军事游戏结束,整个世界将会变蓝,果园就归咱们了!”
“这么多染料咱们自己不会沾上吗?”露丝担心地问。
“当然不会,”凯茜说,“等到咱们赢了,就可以四十八小时不见皮博迪了。这种战略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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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布鲁诺和布茨正趴在桌上做功课,房门开了,拉里?威尔逊闯了进来。
“嗨,伙计们,瞧我弄到了什么!”他把一封盖有当天邮戳的打印信递给布鲁诺,“戴维斯太太拆开邮件时我正好看见了,是这几位地质学家写给维茨尔的:伊格内兹、塞迪曼、莫蒂默。”
布鲁诺大声地念起来:
亲爱的维茨尔先生:我们从信上得知你的担心,都甚感惊讶。据我们所知,大湖区圣劳伦斯低地断层带荒唐已极,纯属虚构,根本不可能构成对你的住处的威胁。因此,我们一致认为你的生命绝无危险。诚挚的哈伦?伊格内兹。
“你准备怎么办?”布茨问,“总不能把维茨尔先生的信扣下来吧,这是干涉邮政!”
“哦,咱们会把信还给他的,”布鲁诺说;“可是先得作几处小小的修改。拉里,咱们需要一部打字机和几张透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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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茨尔仰靠在办公室的椅子里读着来信:
亲爱的维茨尔先生,我们从信上得知你的处境,都甚感担心。据我们所知,大湖区圣劳伦斯低地断层带危险已极,并非虚构,确实有可能构成对你的住处的威胁。因此,我们一致认为你的生命确有危险。诚挚的哈伦?伊格内兹。
维茨尔先生跳了起来,不安地来回踱步。这个毋庸置疑的消息使他大为沮丧,尽管他以前对此已略有所知。不管怎么说,最近他夜夜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一屁股坐在书桌上,擦着汗淋淋的前额。他安慰自己:不必担心,已经计划好了逃命路线———从洗澡间的窗口跳出去,跑到安全地带,只需要四秒钟。经过练习,他还可以很容易地把这段时间缩短到三秒。尽管如此,他毕竟多了一份担惊受怕的负担。
最近让他烦恼的事还多得很。比方说计算机纸的事吧,他到现在还没能弄到一张,就像是有个幽灵在跟他作对似的。已经来了两车纸餐巾了,其中还有五箱擦手纸,可就是没计算机纸。还有,皮博迪小姐的话一直憋在他心里,她说的对吗?也许,维茨尔教学法需要修改了。还有斯特金先生,这位校长干吗要反对开除布鲁诺?沃尔顿呢?这个小子绝对是麦克唐纳男校的祸害,早就该挣上一张滚回老家的单程车票了!
苹果园里的战斗(2)(1)
维茨尔的脑袋都晕了。他掏出两片阿斯匹林,朝饮水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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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布鲁诺和布茨躺在他们房间里仅余的那一丁点地盘上,六十四箱计算机纸把房间都快堵死了。除了他们的床、书桌,和通向洗澡间的过道,到处都堆满了纸箱。
“只能看下雨,”布茨说,“我一辈子也没看见过这么憋闷的白天。外头黑得就跟半夜一样。”
“是够憋闷的,”布鲁诺跟着说,“好一场大雨,湿漉漉的到处是雾气。这种天气该让维茨尔出去野餐。”
“我只希望他别来一次宿舍检查,”布茨说,“就是委员会的全部人马也没法及时转移这些纸了。”
“这事用不着担心,”布鲁诺说,“安全部知道该干些什么。”
“好吧,可我就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押在他维伯?哈肯斯雷默身上,特别是在吃晚饭的时候。”
“嗨,”布鲁诺注视着雨水直流的玻璃窗外说,“斯克林麦杰女校好像出什么事了。”
布茨爬起来走到他身边:“在这种倒霉的大雨天里?没有气象局的气象预报担保,斯克林麦杰小姐决不会让她们出来。”
“果园那边确实有人。我看不清她们在干什么,雨太大了。可是有一大堆人。”
“这种天气她们撑不了多久。”布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