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想吃什么呢?今天哥哥让人准备珍珠蜜汁脯好不好啊?今天早上才刚送来的野兔和小鹿,本来正准备让人送些过去给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明达一手搂着李承乾的脖子,点头笑道:“好啊,哥哥这里的东西总是最好吃了。”
李承乾满意的在明达小脸上亲了一下,抱着她当先朝前殿走去,目光瞥见她腰上坠的莲花玉佩,随口问道:“兕子这块玉佩很精致啊,虽然材质不算顶尖,到也难得。是父皇新赐的吗?”
明达摇头嘟嘴道:“父皇最近忙得很,哪里有时间来理我。这个是前天轩哥哥送我的,他玉佩丢了,我帮他找到他就送给我了。”
李承乾笑容减了几分,问道:“秦昊轩?他又开始缠着你了吗?哼,这小子,我看他之前不再来烦你,还以为转性了呢!”
明达暗笑,贴到李承乾耳边小声道:“没有啦,前天是偶然遇到的。对了,哥哥,你觉得轩哥哥和蝶姐姐怎么样?”
李承乾一愣,然后非常开心的点头,也学样贴到明达耳边小声道:“嗯,不错哦,哥哥也觉得他们两个很登对呢。放心,这件事哥哥会全力相助的!”
跟在李承乾身后的四人看着兄妹两人亲密私语,顿感自己等人多余无比。恰好见不远处张望寻来的太子妃等人,赵节忙咳嗽两声以作提醒。可惜好心换来驴肝肺,太子殿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其他三人同情的拍了拍赵节,见太子目光飘过来,忙做出一副正要挠痒的样子,左顾右盼。
那边苏晨等人已经发现了太子行踪,忙朝这边赶来。
第六十章 太子家事(二更)
“太子殿下……”苏晨神色哀怨的看了看神色亲密的这对兄妹,心里对于母亲和兰铃的说辞又多信了几分。
要不是晋阳公主从中作梗,太子殿下怎会在迎亲当天无故迟到,险些误了吉时?因为当初一点小小意外,就对自己心怀恶感,让太子殿下越来越疏远自己。亏自己当初还一直觉得晋阳公主很可爱,有心和她亲近呢。
遂安夫人的到来,打断了苏晨的思绪,她可不会像苏晨一般欲语还休,一到就大声呼号着扑上前跪下道:“殿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呜呜呜,我辛辛苦苦把您奶大,为您收拾规整多年,没有功劳总有几分苦劳吧!太子妃殿下进门后,我可曾有过一丝不敬不尊?太子妃但有号令,我可从不曾怠慢过。若是太子妃殿下对我不满,怎样责骂我也都认了。可是,怎的她身边一个小小丫鬟,也能对我指使辱骂了?这样的人在太子妃身边,迟早是要惹出麻烦来的啊!”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兰铃早一脸委屈的跪下了,娇娆哀怨的唤道:“太子殿下,兰铃是否如此无礼蛮横,您难道还不了解吗?奴婢一向对遂安夫人礼敬有加,哪里敢去惹了她?夫人几次对奴婢不满,奴婢也不敢有怨言,只有更加小心谨慎的。殿下,如今夫人这般诋毁,奴婢……求殿下为奴婢做主啊!”
遂安夫人愤怒扑上前揪住兰铃头发,扬手就是一巴掌,一边激动的喝骂着:“贱婢!你这个贱婢!我让你装!我让你装!才来东宫多久啊,以为爬上殿下的床,就算个东西了?还敢胡言乱语离间本夫人和太子的关系!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婢!”
苏晨压下心中因兰铃和太子发生关系带来的不悦,上前泪眼婆娑的哀求道:“殿下,兰铃是臣妾的丫鬟,若是有错也是臣妾教导无方。还求殿下救救她啊!”
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面,厮打拉扯的遂安夫人和兰铃,一个是自己乳母,一个是自己新欢,再看看哀哀切切只会流泪的太子妃,李承乾心中烦躁不已,突然大喝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遂安夫人见太子真的怒了,也不敢再撒泼,就要停手,却被兰铃在背后重重拧了一把。遂安夫人哪里是个吃的亏的人,立刻尖叫着回手撕扯。
李承乾心头怒火一阵高过一阵,朝身边刚领完罚赶来的纥干承基命令道:“将她们给本宫制住!反了,真是反了,连本宫说话也不起作用了吗!”
纥干承基忙带侍卫将两人分开按住,倒是没一点拖泥带水,惹得两人怨恨的目光频频扫来。下命令的太子她们不敢有怨意,不留丝毫情面的纥干承基就成了出气筒。
随着李承乾一声重重的冷哼,两人立刻收回目光,可怜兮兮的被侍卫压伏在地,细细抽泣着。
李承乾挥手让侍卫松开手,咬牙道:“闹啊,闹啊,怎么不闹了!要不要本宫大开宫门,让众人都进来看你们闹啊!还是你们就直接出去大街上闹!真是成何体统!原来我这东宫里的人,就和外面那些拨皮无赖一样!”
“殿下……”
两人一起抬头欲辩解,却被李承乾打断。
“够了!不要叫我殿下!你们心里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殿下!这般三天两头的吵闹,是想把本宫的东宫给掀翻了吗!滚!都给我滚出去!要打要闹,都滚出去!以后不要再进我东宫大门!”
“殿下!”遂安夫人和兰铃都慌了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殿下息怒,此事不妥。”无奈的看了一眼吓得不知所措的太子妃,杜构只能开口劝道,“两位毕竟都是东宫有头有脸的人了,殿下就这样讲她们赶出去,只怕难免遭不明是非的外人诋毁了声誉。”
李承乾已然怒极,听了杜构的话只是一顿,怒火又继续汹涌澎湃起来,冷厉道:“本宫身为太子,处置两个奴婢下人又如何了!哼,外人要怎样说,便由他去!本宫莫非还怕了他们不成!”
遂安夫人一颤,听到太子竟将自己和兰铃归为一类的奴婢下人,心里怨恨顿生,对兰铃也更加痛恨。